&ep;&ep;不难想象,齐慕槿这些年过得有多苦,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未婚生育对年纪轻轻的她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她恨他也是理所当然。

&ep;&ep;而当年通知他齐慕槿死讯的人在十年前已经去世,他不可能再去追究她的责任,陈翰生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年自己的母亲会骗自己说齐慕槿难产去世……

&ep;&ep;思来想去,陈翰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母亲重男轻女,他是家中独子,母亲希望他有儿子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唉,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而且已经去世,陈翰生不能责怪她!

&ep;&ep;一杯茶很快见底,女人给陈翰生斟满一杯,坐在了他的身旁:“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ep;&ep;“唉……”陈翰生叹了口气,右手拿着茶杯的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茶水,他和齐慕槿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也许她已经嫁人了……唉……如果她嫁人了,他还能怎么办?

&ep;&ep;******

&ep;&ep;叶潇潇给齐慕槿打电话,准备问问东西送过去了没有,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难以自抑的哭声,叶潇潇心口一紧,急急的问:‘妈,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ep;&ep;“潇潇……潇潇……”因为抽泣,齐慕槿说话断断续续,许久也不能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ep;&ep;“妈,你别哭,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潇潇急坏了,忍不住在心里猜测,难道齐慕槿帮她去送东西,被陈翰生的非礼了吗?

&ep;&ep;天,不会真的是那样吧!

&ep;&ep;陈翰生看上去道貌岸然不像那种人啊,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真的……

&ep;&ep;叶潇潇越想越着急,恨不得马上飞回滨城看个究竟。

&ep;&ep;她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情绪像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ep;&ep;“妈,是不是我的那个客户欺负你了?”

&ep;&ep;“潇潇,他……他……”齐慕槿话未说完,又哭了起来,她实在太难过,积压了二十七年的悲伤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已不足以诠释她此时的心情。

&ep;&ep;“他真的欺负你了?”叶潇潇气得跳脚:“我马上报警,让警察狠狠惩治他!”

&ep;&ep;“别,别报警……”齐慕槿终于顺了气,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说:“他没对我怎么样……我只是……只是很难过……”

&ep;&ep;“为什么难过?”虽然齐慕槿说陈翰生没对她怎么样,但叶潇潇并未完全相信,她秀眉紧蹙,急急的问:“妈,你快说清楚,不然急死我了。”

&ep;&ep;“唉,三言两语哪里说得清楚……”齐慕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擦干眼泪,望着蓝天和白云,幽幽的说:“我刚才见到你们的爸爸了……”

&ep;&ep;“真的?”叶潇潇急切的追问道:“他在哪里?”

&ep;&ep;“他现在过得不错,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一想到陈翰生说她已经死了,齐慕槿便悲从中来,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哗哗往下坠。

&ep;&ep;“妈,你别难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要不你来散散心吧,我马上给你订机票。”

&ep;&ep;离开滨城这个伤心地,确实是不错的选择,齐慕槿终于没再拒绝,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和女儿女婿外孙女一起过年,过一个有人陪伴热闹的新年,齐慕槿安慰自己,她也并不比陈翰生过得差,她虽然没有丈夫,但有两个女儿,一个女婿,一个孙女,她已经知足了!

&ep;&ep;齐慕槿晚上才到达,齐振楠开车去接她,齐慕槿坐上车没见到叶潇潇,奇怪的问:“潇潇呢,她怎么没来?”

&ep;&ep;“她在家……”齐振楠沉吟片刻,才说:“潇潇怀孕了,我让她卧床休息不要出来走动,不然她一定来接你。”

&ep;&ep;听到叶潇潇怀孕的消息,齐慕槿又惊又喜:“什么时候怀上的,多久了?”

&ep;&ep;“这两天才检查出来,还不到四十天,潇潇本来打算三个月之后再告诉你,既然你过来了,早点知道也好。”齐振楠将齐慕槿的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坐进副驾驶位,透过后视镜看着齐慕槿,笑着说:“我是该叫你姐呢,还是叫你妈?”

&ep;&ep;齐慕槿也笑了:“确实不好称呼,不管叫姐还是叫妈听着都别扭,能不叫就不叫吧!”

&ep;&ep;“嗯!”齐振楠也这么想,省掉称呼,有话就说,多方便,还可以避免尴尬。

&ep;&ep;******

&ep;&ep;有齐慕槿在身边,这个新年少了许多的遗憾,成了叶潇潇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新年。

&ep;&ep;大年三十的晚上,叶潇潇和齐慕槿张罗着包饺子,齐振楠早早从酒店回到家,也加入了包饺子的行列。

&ep;&ep;齐振楠包出第一个饺子,就引来了叶潇潇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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