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箐的下巴微微扬起:“没什么,不过一些小事而已。”

&ep;&ep;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ep;&ep;韩箐的表情告诉寒临川,关于这通电话,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ep;&ep;寒临川接起电话。

&ep;&ep;对面传来一个男人惊慌的叫声:“大少爷,我们在安城的所有据点,所有人,都被沧海洲给端了!”

&ep;&ep;“你说什么?”寒临川眉心一跳。

&ep;&ep;电话那头的男人还在说着什么,可寒临川的手机已经滑到了地上。

&ep;&ep;他看着韩箐,目光阴冷:“是你泄露出去的?你和沧海洲勾结了?”

&ep;&ep;“勾结谈不上,所谓勾结,是要以利益回报为目的的,但你们看重的那些利益,我完全没有兴趣,所以,我不过是善意地给别人提个醒而已。”

&ep;&ep;他不是要争夺寒家的资产,更不是想通过告密,从沧海洲那里得到些什么。

&ep;&ep;韩箐,他就只是想看着寒家倒霉。

&ep;&ep;果然,在外面养大的野种,跟他们压根就不是一条心。

&ep;&e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逃离的直升机就在身后,寒临川此时也不见慌乱了。

&ep;&ep;他镇定从容,好像仍然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寒疆集团大少爷。

&ep;&ep;“不对吧,是人就都有自己的目的,你,是为了那个季遥吧?”

&ep;&ep;韩箐潇洒地挑了挑浓黑的眉峰:“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兄弟!”

&ep;&ep;唯一的兄弟。

&ep;&ep;这几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ep;&ep;兄弟。

&ep;&ep;唯一的。

&ep;&ep;血缘固然重要,可一边是一群从来漠视他、只会利用他的所谓“骨肉血亲”,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不分彼此的兄弟,谁亲谁疏,还需要讨论吗?

&ep;&ep;“你们不是还让我在季遥身上放了个东西吗?怎么,不看看结果就急着要走了吗?”

&ep;&ep;……

&ep;&ep;卫家别墅。

&ep;&ep;四个长老都已经变成了尸体。

&ep;&ep;萧九寒上前去帮季遥解开束缚。

&ep;&ep;原搴战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奇怪:“虽然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您的真实实力,但千方百计把您引来,就安排这么些人,寒月宗会这么轻率吗?”

&ep;&ep;如果换做他是寒千重,知道曾经的大祭司还活着,哪怕明知她现在实力不复当初,也绝对不会掉以轻心,他会准备一个必死之局,让萧九寒有来无回。

&ep;&ep;可是现在的情况,这四个长老的实力放在平时固然也不弱,可是……

&ep;&ep;原搴战谨慎地环顾四周,总觉得危险还没有过去。

&ep;&ep;正在他谨慎戒备外围的时候,忽然听到季遥惊慌地大喊了一声:“魔鬼萧!”

&ep;&ep;原搴战本就提着心,这一声让他立刻回头,就看到刚才还好端端的萧九寒莫名其妙地就倒在了地上。

&ep;&ep;“魔鬼萧,你怎么了?你醒醒!”

&ep;&ep;“怎么回事?”

&ep;&ep;“我也不知道啊,他刚把我放开,自己突然就倒了,你快看看他这……”

&ep;&ep;季遥担忧的声音,原搴战想要上前查看的动作,甚至是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ep;&ep;一切,毫无预兆,突然静止不动了。

&ep;&ep;时间,空间,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ep;&ep;静止沉默的房间里响起一道脚步声,一堵墙壁缓缓打开,竟然是一道隐形门。

&ep;&ep;一个黑袍人缓步走了出来,被毒素染成青色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ep;&ep;苍老的声音从黑色的兜帽下响起:“虽然现在还不是最完美的时机,可惜不能再等了,否则那些人就要来了,到时候我岂不是白忙了这么多年?第九神王令,现在属于我了。”

&ep;&ep;“你不是商余,你是谁?”

&ep;&ep;凉薄冷淡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刚才还倒在地上的萧九寒就这么,在黑袍人诧异的注视中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