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罢,像是想起谢宁现在的居住环境,段绫皱了皱眉,又自顾自地否决:“不去,不如宿舍。”

&ep;&ep;谢宁:“……”过分了吧!

&ep;&ep;作为男朋友,段绫很多时候算不上体贴,正常来说,没人会用一脸嫌弃的表情提起恋人的家,但这家伙偏偏就会。

&ep;&ep;谢宁挣了挣着肩膀上的胳膊,没挣开:“你留宿舍吧,我要回家。”

&ep;&ep;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过分,段绫手指一紧,别开眼问:“什么时候换房子?”

&ep;&ep;“暂时没打算。”谢宁老实说:“我爸说我这几年都住校,那个小区离工厂不远,他一个人住挺好的。”

&ep;&ep;当暴发户那几年,谢老爹什么都奢侈过了,如今反而转了性,眷恋起平凡的环境,再加上他上了年纪,和小区里的老人相处得不错,所以打算在老房子常住下去。

&ep;&ep;段绫没有表现出不理解,反应很平静地‘嗯’了一声,这倒是让谢宁有点惊讶。

&ep;&ep;无视他的视线,段绫淡淡问:“想考a大?”

&ep;&ep;“嗯,a大数学系挺不错的。”

&ep;&ep;没有等到下文。

&ep;&ep;此时他们刚离开食堂不远,谢宁张了张嘴,正想问他什么打算,忽然听到身边传来几道夹杂惊呼的抽气声。

&ep;&ep;他疑惑转头,发现那些人在瞠目盯着他后,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

&ep;&ep;更可怕的是,肩膀上的手还在朝下滑,这会儿已经快到他腰上了。

&ep;&ep;“?!”

&ep;&ep;谢宁慌了神,下意识演起正常中学生打闹的情景剧来遮掩,倏地拨开他的手,还抬起胳膊给了段绫肩膀一拳。

&ep;&ep;结结实实的一拳,事出突然,没控制住力道,直接锤得段绫肌肉一紧。

&ep;&ep;“……”

&ep;&ep;平白无故挨了打,段绫隔了两秒才不可思议地回头,眼里流露着迟钝的惊愕。

&ep;&ep;不用他说话,谢宁都能从他脸上读出那几个字。

&ep;&ep;‘你皮痒了?!’

&ep;&ep;好在这一举动熄灭了过路人眼底的八卦之火,除了少数还不死心地张望,大部分都收回了注意力,也有几个带着手机的妹子冒着被没收手机的风险偷拍。

&ep;&ep;段绫的目光从懵然逐渐深邃,眼看着就要彻底反应过来。

&ep;&ep;谢宁欲哭无泪地转开话题:“我,我觉得…还是在宿舍吧。”

&ep;&ep;还未燃起的火星中途变了味,锐利的桃花眼顷刻染上淡淡的粉晕。

&ep;&ep;晚风吹过,喑哑的声音钻进耳朵,谢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p;&ep;这一拳的代价有点大,却再成功不过的转移了注意力。

&ep;&ep;“好啊。”

&ep;&ep;舌尖轻轻舔过嘴唇,带出微妙的弧度,段绫看着他说:“听你的。”

&ep;&ep;……

&ep;&ep;当天晚上,得知两人都没回家,小胖拿着数学参考书颠颠跑到919宿舍,第十次吃了闭门羹。

&ep;&ep;他气得在门口大喊:“为什么锁门?!放假了又不会查手机!”

&ep;&ep;回答他的只有一道重物砸到门上的声音,以及段绫的一句‘滚’。

&ep;&ep;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在谢宁几乎‘以死相逼’的强烈意愿下,他终于得以踏上回家的旅程,代价就是嘴唇再次破了皮,还是带着牙印那种。

&ep;&ep;回家当天,谢老爹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憋出一句:“段绫什么属相?”

&ep;&ep;专门挑着桌上不带辣椒的菜吃,谢宁麻木地喝了口汤:“和我一样。”

&ep;&ep;“属鼠啊。”谢老爹挠了挠头:“嗨,我以为属狗的呢!老糊涂了!”

&ep;&ep;谢宁一口汤喷了出来。

&ep;&ep;书里的世界有一点与现实不同,那就是高三假期没有官方的补习。

&ep;&ep;学校循规蹈矩地放了寒假,之后的两天,谢宁给自己也放了假,紧锣密鼓地学习不如劳逸结合,刚考完期末,他也要调整调整状态。

&ep;&ep;回家后的第三天,班级群里置顶了这次考试的成绩单,谢宁先是看了眼第一名,视线才滑到下方。

&ep;&ep;这次他的成绩相当不错,在尖子生最多的六班也挤进了前五,尤其是数学,虽然早在考完就有预感,但真的看到成绩时,谢宁还是小小地雀跃了一把。

&ep;&ep;扣了三分,学年里排名第六,不出意外的话,足够参加数学竞赛了。

&ep;&ep;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班主任发来的竞赛邀请,以及集训开始时间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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