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这时,温荑还在自己家里埋首于缂丝机。

&ep;&ep;她这次准备的作品还是齐胸裙,手指更灵活视力也更好之后,带给温荑的变化是能更好的掌控缂丝机。

&ep;&ep;寻常的缂丝机其实比织布机略小一点,因为缂丝作品往往并不大。

&ep;&ep;可温荑这次却在正式开工之前拿出灵木找专业的老师傅定做了一架更大的缂丝机,这样她就能更自如且连贯的缂制雪中的园林景象了。

&ep;&ep;这次她选择用缂绣结合的方式来制作。

&ep;&ep;整体的设计有点类似于ps图层,半园景象是缂丝作品,从天上飘落的雪和雪中的人是刺绣完成。

&ep;&ep;静态是缂丝,动态是刺绣,两者结合将打造出温荑的巅峰之作。

&ep;&ep;隔年的中旬,炎炎夏日中,温荑剪掉最后一根线头。

&ep;&ep;展开手臂整个人突然仰头向后靠去,看着天花板的眼睛情不自禁的静静渗出晶莹的泪,逐渐染湿耳边的发。

&ep;&ep;不仅是因为历经半年的辛苦终于收工了,告慰自己又前进一步的感慨。

&ep;&ep;更多则是完成即为告别的不舍。

&ep;&ep;就像母亲对孩子一样,即使再爱它,也知道它不可能一直属于自己,它们都有自己的归宿,自己只能陪伴它们走过人生的一段旅程。

&ep;&ep;……

&ep;&ep;大不列颠l市

&ep;&ep;《等雪的人》风波好似已经过去了,可实际上只要看过的人都无法忘怀当时受到的震撼。

&ep;&ep;威廉没想到在拍卖会场告别它们之后自己竟然能再次感受到同样的震撼。

&ep;&ep;不,是远超于摄影作品的震撼。

&ep;&ep;因为他知道齐传家真的是现实的记录者,而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则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奇迹。

&ep;&ep;“这是哪里寄过来的作品?”威廉忙按住装作品的盒子,不让其他准备入库的工作人员拿走。

&ep;&ep;二十多岁的年轻黑人男子翻了翻作品明细。

&ep;&ep;“嗯……我看看,这是兔国发过来的作品,是他们国家工艺美术双年展——青年展的第三名选手作品,可以直接进入初选。”

&ep;&ep;黑人男子撇撇嘴,露出羡慕的表情。

&ep;&ep;能直接越过海选进入初选,这是多么幸运的事啊,他在这里工作了五年,接连三次连海选都过不去。

&ep;&ep;威廉拉过他的手,低头凝神看其它的信息,“作者温荑,作品名字《无题》。”

&ep;&ep;威廉喃喃的念着“温荑”和“无题”,黑人男子瞥了一眼作品,嘀咕一句“一块布也能叫艺术品”就没好气的把东西搬了进去。

&ep;&ep;自从《等雪的人》引起轰动的拍卖结束后,无数人联系过他,希望通过他找到齐传家私下里购买《等雪的人》系列的其他照片。

&ep;&ep;他也给齐打过一次电话,可惜齐拒绝再拿出更多的照片出来售卖。

&ep;&ep;为此威廉感觉到了强烈的挫败,甚至觉得自己顶尖艺术品经纪人的名号就要破灭了,那些大金主大藏家们也不会再信任他了。

&ep;&ep;可是没想到时隔半年他竟然在当代工艺美术双年展的青年展上看到了类似的作品。

&ep;&ep;这简直是,用东方的一句谚语——给瞌睡的人送来枕头。

&ep;&ep;威廉忙完展品的收录工作后,当天下班就迫不及待的上网开始找关于温荑的消息。

&ep;&ep;看着视频中的人脸,威廉挠了挠头。

&ep;&ep;西方人对于东方人略显扁平的五官总是不能很准确的辨别区分。

&ep;&ep;最后还是决定求助于他的一个在媒体工作的朋友。

&ep;&ep;【“张,你帮我看看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ep;&ep;张章是个在大不列颠工作的华人,这天刚下班就受到老朋友胖子威廉的电话。

&ep;&ep;打开他传过来的照片和视频,张章本来准备随便看一眼,结果刚扫过去就愣住了。

&ep;&ep;“这不是《等雪的人》吗?”

&ep;&ep;再一看另一份视频,这下是真的被惊到了。

&ep;&ep;连忙拿起手机把电话拨了过去。

&ep;&ep;“喂!胖子,这视频是哪来的?”

&ep;&ep;威廉把前因后果一说,张章媒体人的那根弦立刻动了,“也就是说她要来l市了!”

&ep;&ep;【“不一定,就算能直接越过海选进入初选,可是离成功参展还有两关要过呢。”】

&ep;&ep;张章直觉这是个大话题,未免被别人抢先,他决定要提前回国拿到温荑的独家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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