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那个宅子啊?”

&ep;&ep;一样的阴郁诡异,明明有那么多活人走动,却像是英姨那个宅子似的,晃荡了一群鬼的感觉。

&ep;&ep;付生玉点点头,刚要说什么,院子外头忽然一阵慌乱,以两人的听力自然能听到外头的人在说什么。

&ep;&ep;哭丧。

&ep;&ep;老太爷走了。

&ep;&ep;主人家出了白事,底下人不管如何,都要为白事做准备,去吊唁默哀一下是应该的。

&ep;&ep;从外头人细说的话语里可以知道,老爷子本来身体就不好了,最近都在医院,基本上很少有醒来的时间,医生早让家属做好准备。

&ep;&ep;于是老爷子的儿子儿媳想着至少让老爷子回来过个寿辰,还有看看孙子结婚,谁成想,晚上刚到家,老爷子说想吃碗鸡蛋羹,刚吃两口人就走了。

&ep;&ep;事情发生得突然,宅子里的人本都准备着婚礼后再办葬礼,大家默认老爷子能坚持到看孙子成婚那天。

&ep;&ep;人算不如天算,老爷子到底还是走在了婚礼前。

&ep;&ep;如今宅子内发生变故,不好再说别的,付生玉回房找出可以参加葬礼的黑色裙子,屠亦则是回房完整穿上自己的道袍,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ep;&ep;很快,女管事找了过来,问付生玉:“付老板,老爷子的衣服您改改吧,做身喜庆点的寿衣。”

&ep;&ep;付生玉算了下日子,不巧,今天是九月初七,距离能接寿衣单子的日期还差两天。

&ep;&ep;“不好意思啊管事,锦衣裁缝铺的规矩是寿衣接单只能在初九、十九、二十九三个日子,今天才初七,我们是不接单的。”付生玉有些不好意思。

&ep;&ep;女管事一听,脸色阴沉下来:“付老板,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家老爷走得突然,你变通一下不行吗?今天是初七,离初九那么近,你假装是初九又怎么了?”

&ep;&ep;说实话,付生玉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女管事的态度:“规矩就是规矩,绣房里那么多裁缝,随便找一个出来都能做寿衣,我来到这里,是为了给你们做礼服的,除此之外的临时加单,我有权力拒绝。”

&ep;&ep;闻言,女管事冷笑一声:“付老板,你这么做生意,是不想要锦衣裁缝铺的名声了!”

&ep;&ep;“今天就算是我奶奶在这,她也不会答应,不是初九,就不能接单,除非……”付生玉眼神微妙地看着女管事。

&ep;&ep;女管事盯着付生玉:“除非什么?”

&ep;&ep;付生玉对着她笑起来:“除非你们根本不想老爷子走啊,你们不会是……希望他还活在这个宅子里吧?”

&ep;&ep;听完,女管事怒斥一声:“胡说八道!要不是老爷子喜欢锦衣裁缝铺,你以为会请你们来?哼——”

&ep;&ep;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女管事说完就匆忙离开了院子,进了隔壁的绣房。

&ep;&ep;付生玉偏头跟屠亦说:“这家人确实很奇怪,但跟英姨他们又没那么像,英姨一家至少忠心,他们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ep;&ep;“付老板,我记得你说过,错误的日子跟不从后门进的寿衣单子,锦衣裁缝铺会判断死者是否有怨念的,有的话就赋予报仇的能力,他们会不会是知道这个规则?”屠亦担忧地问。

&ep;&ep;“知道也没用,我不动手写,就谁也别想拿到锦衣裁缝铺的能力。”付生玉无所谓地笑笑。

&ep;&ep;太阳照常在早上升起,六点多的时候女管事又过来了一次询问付生玉是否愿意给老爷子制作寿衣,到了初九也行。

&ep;&ep;付生玉回道:“那就请初九的时候到锦衣裁缝铺后门正经下单,当然,我也要回去才能接待,麻烦是麻烦了点,不过这些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能随意改变。”

&ep;&ep;说法过于离谱,女管事这回连哼都不哼,直接臭着脸走掉了。

&ep;&ep;等人离开,付生玉对屠亦说:“现在我看明白了,他们就是对锦衣裁缝铺有所图呢,不然一件寿衣而已,干嘛求着我做?”

&ep;&ep;屠亦沉吟一会儿,道:“我觉得有点像请君入瓮了,前头你刚送走了白婴,后脚就来下单,很巧啊。”

&ep;&ep;“你要把这两放一块说的话,白婴的作用又是什么呢?”付生玉想不明白。

&ep;&ep;白婴的一切都是被白家操控的,她对于自己能够知道的东西认知并不清晰,找到她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付生玉想不明白。

&ep;&ep;总不能是白家试图勾起她查找身世的好奇心?

&ep;&ep;若真是这个,那只能说吴福春预判了他们的预判,提前做好了防备,付生玉既没有好奇心,也没有相信白婴的想法。

&ep;&ep;付生玉完全无所谓,她只在乎尾款能不能按时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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