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ep;&ep;此时的桑萝已经被繁复的婚服,沉重的凤冠与这些复杂的礼节弄得很没有脾气了,喜娘一走,就起身找唤月。

&ep;&ep;岑妄看了她一眼:“你做什么?”

&ep;&ep;桑萝道:“拆头冠。”

&ep;&ep;岑妄诡异地沉默了。

&ep;&ep;桑萝原本以为他问话是有意要和她作对,比如非要她戴着头冠受刑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满腹的话回呛,可谁知,岑妄却沉默了,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ep;&ep;神经病。

&ep;&ep;桑萝暗骂。

&ep;&ep;算了,管他呢,拆头冠要紧。

&ep;&ep;第二十一章

&ep;&ep;唤月进来时极为小心地往岑妄那瞥了好几眼,听说桑萝是为了让她拆头冠时,着实是松了口气。

&ep;&ep;唤月借着拆头冠小声问桑萝:“姑娘,世子爷没有难为你吧?”

&ep;&ep;桑萝道:“尚未。”

&ep;&ep;唤月往后匆匆一瞟,见岑妄的目光正落在这边,唬得又赶紧转过身去,道:“世子爷一直盯着这边看,许是有话要说。”

&ep;&ep;桑萝‘哦’了声,还没等她再有进一步的反应,那岑妄便起了身,也没有与她打声招呼,便径直离开了新房,唤月道:“世子爷要去哪?”

&ep;&ep;新婚夜新郎不在新房过,算什么样子。

&ep;&ep;桑萝道:“许是要去敬酒吧。”她见头冠都拆下了,自己终于轻松了,心情也明媚了些,“脚长在他身上,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ep;&ep;然而,岑妄确实哪儿都没去,他只是去前厅宴席上敬酒了,只是敬酒时也魂不守舍的,李枕偷偷与他道:“都成亲了,算了吧,大家都看着呢。”

&ep;&ep;岑妄瞥他眼,道:“你知道什么?”

&ep;&ep;李枕道:“好,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又在瞪着你了。”

&ep;&ep;岑妄没吭声,只闷头把酒盏里的酒都喝尽了。

&ep;&ep;他昨晚,非常莫名其妙地梦到了桑萝。

&ep;&ep;而且与现实很不相同的,梦里他极为顺利地退完了婚,因为梦里的桑萝与桑府的管家之子有了首尾,自绝了这门亲事。

&ep;&ep;即使只是在梦中,岑妄也感受到了偌大的轻松,他在上京度过了非常快活的两个月,更因为在围猎中上佳的表现而屡得皇帝的称赞,真可谓是少年意气风发。

&ep;&ep;事情的转折出现在某个午后,他与路边酒垆买了坛桂花酒用马载着,正准备拨拢马头打道回府,便听两个交谈的酒客吐出了‘燕王府’的名号来,岑妄便止了马,驻足一听。

&ep;&ep;很快他便知道了,他们谈论的是一件正在发生的暴行,他那位未婚妻在与情郎私奔后,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善终,反而屡遭拳打脚踢,日子过得很难看,听说光是逃跑,就在成亲的短短两个月里有了不下三次。

&ep;&ep;其实这件事说起来和岑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他对于那桩无聊的婚约最后的收场方式,除了顿觉轻松完,没有任何的感觉,那么现在,他也理当没有任何感觉,事不关己地掉头离开才是。

&ep;&ep;岑妄没想过,最后留住他的是一个婆子玩了命般的一嗓子:“快报官!要打死人了。”

&ep;&ep;他未及细想,跳下骏马,把缰绳扔给两个酒客,随着婆子进了近旁的巷子里。

&ep;&ep;巷子里的看客更是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在嗑瓜子看热闹,对于发生的暴行并没有任何劝阻的意思,其中还有一个还在得意洋洋地炫耀,他是如何发现这叶家娘子的鬼鬼祟祟,又是如何当机立断给叶唐报信,这才截住了叶家娘子。

&ep;&ep;岑妄冰冷的目光只来得及在他的脸上停了瞬,就投向了施暴的叶唐和正在被打的桑萝,只一眼,岑妄就忍无可忍地拧断了叶唐的手被他薅了起来,然后一脚,只是一脚,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就把叶唐踢飞了出去。

&ep;&ep;那群看客终于在恐惧中散了。

&ep;&ep;岑妄看着还如烂泥般黏在墙上的叶唐道:“这样的人你别跟着他过了,回去和桑叔叔认个错,让他出面帮你和离了吧。”

&ep;&ep;他那时对桑府后宅的事一无所知,自以为了解地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并且由衷地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也没有不能原谅孩子的父母,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桑萝的这次出逃的主动权完全在桑萝手里,而不是桑至。

&ep;&ep;现在想想,梦里的他可真是天真极了,所以,他很快便遭了报应。

&ep;&ep;就在他说完这个中肯的建议后,他若无其事地连带惯性般转头看了桑萝一眼,然后他愣住了。

&ep;&ep;岑妄从未见过桑萝,因此他不知道桑萝生了这么漂亮的一双眼,那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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