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p;&ep;景帝时已有了皇后被废的例子。

&ep;&ep;废后被废了以后不过几年便病逝了,但宫闱之事,到底是不是病逝谁知道呢?

&ep;&ep;馆陶公主殷殷为她绸缪生子,就常用薄皇后被废的事警示她去讨好刘彻,延绵子嗣。

&ep;&ep;阿娇烦不胜烦,心知母亲是为自己好才忍耐下来。

&ep;&ep;她如今专为难卫子夫,便也是心忧往后自己真走了薄皇后的老路,被卫子夫害了。

&ep;&ep;此刻听曹盈说起这桩事,她顿时大怒,骂道:“才学会了说话便妖言咒我,你好大的能耐啊!”

&ep;&ep;“我只是在劝皇后娘娘爱惜身份。”

&ep;&ep;“你还说!”阿娇控制不住了,举起手就要向曹盈打下,却被楚服拦腰抱住。

&ep;&ep;她心中生出被背叛的感觉,用力去别开楚服的手。

&ep;&ep;阿娇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楚服的肌肤,楚服却仍不愿放手,阿娇怒道:“你拦我做什么,难不成你也认同她说的话!”

&ep;&ep;“她拦你,是因为你不能打我。”曹盈面无表情地向阿娇道。

&ep;&ep;明明看上去是个任人揉捏的小面团,偏如坚石般横亘阿娇面前,惹她生恼。

&ep;&ep;火气烧红了阿娇的脸,她全不顾威仪,张牙舞爪向曹盈:“我是皇后,卫子夫我且打得,怎就不能打你了!”

&ep;&ep;曹盈不为所动,眼也不眨地道:“你教训卫娘娘是正室责妾室,打我却是后妃攻击宗室。”

&ep;&ep;“呵,伶牙俐齿!你不过是平阳那妮子生出的女儿,我打你只是长辈责小辈!”

&ep;&ep;“娘娘侍女都晓得的道理,娘娘却不知道。”

&ep;&ep;曹盈平静地叙述道:“论出身,你是陈家女儿,我是曹家女儿,陈家远不如曹家。论亲缘,我该称你一声表姨,但我行错事也该由我父亲教训我。”

&ep;&ep;她昂头毫不畏惧地道:“我劝娘娘惜身是因娘娘此刻是皇后,才可如此嚣张向我。但娘娘若是不爱惜自己,往后不再是皇后,我却还是安和翁主。”

&ep;&ep;有理有据的话仍是没打动阿娇,她向来也是不管这个的,但曹盈这番话本也不是全说与她听的。

&ep;&ep;果然,太皇太后发话了:“阿娇,曹盈说的没错。你别闹了,回你的宫里去吧。”

&ep;&ep;阿娇泄了气,泪盈眼眶,只觉得太皇太后果然如今是更疼曹盈了,竟对自己下逐客令。

&ep;&ep;她又气又悲地带着楚服风风火火走了,卫子夫松了一口气,与太皇太后又说了几句吉祥话,捏了捏曹盈的手也走了。

&ep;&ep;侍女们早在阿娇训卫子夫时就已经被驱走,现在这室内便只剩下了曹盈与太皇太后。

&ep;&ep;曹盈垂下眸子,向不动声色坐在椅子上的太皇太后走近几步,然后跪了下来。

&ep;&ep;第27章贪心&ep;她变得贪心了

&ep;&ep;太皇太后知晓她身子差,模糊见小小的身影矮下去,以为她是摔倒了,连忙向她伸手去扶。

&ep;&ep;但她的手伸到半路,就听曹盈诚恳向她开口道:“我方才所说全是为了激怒皇后,求曾外祖母的原谅。”

&ep;&ep;原不是摔倒,是跪下去了。

&ep;&ep;太皇太后才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拢在了袖子中,收敛了关心的表情,问她:“求我什么原谅?”

&ep;&ep;曹盈不想太皇太后与她心生芥蒂,贝齿轻咬下唇,没再拐弯抹角,挑明道:“我不该自恃翁主,以宗室身份压皇后娘娘,惹了太皇太后的恼。”

&ep;&ep;后妃管不得宗室,那太皇太后算不算是后妃呢?

&ep;&ep;她攻讦阿娇,实际却是把太皇太后也带入进去了,而实际自己这翁主身份也全因太皇太后得来。

&ep;&ep;只听她最后一句话未再用昵称唤自己,就可见她对自己这番话是不认可的。

&ep;&ep;曹盈心思百转,说到底太皇太后只是被自己逼得必须表态了,才驱了阿娇走。

&ep;&ep;自己到底是比不上阿娇从前常在太皇太后身边的情谊,太皇太后肯为自己驱走阿娇已然是不易了。

&ep;&ep;若是此刻不将太皇太后的心结化解,怕不是往后自己与她的关系都要冷淡下来。

&ep;&ep;她不愿。

&ep;&ep;太皇太后眯着眼,视线下落,发现曹盈仍是团在地上一动不动向自己告罪,终是不忍心了。

&ep;&ep;叹了口气,她没有说原谅不原谅的,只是关心道:“你起来吧,地上凉,别跪着了。”

&ep;&ep;曹盈却没有动作——因为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错处需得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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