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再忘了换衣服整病了,便由他先嘱咐一句。

&ep;&ep;奶娘听了一惊,连忙应下。

&ep;&ep;她也晓得自己这位小主人根本受不得寒,明白了严重性,放下了碗,去柜子边为曹盈翻找另一套里衣。

&ep;&ep;奶娘一边翻找,一边柔声问曹盈:“翁主是做了什么噩梦?别藏在心里,与我说说就不那么难受了。”

&ep;&ep;曹盈含糊就说是噩梦,奶娘便笑着逗了她几句。

&ep;&ep;见有人照顾曹盈了,霍去病勉强放下心。

&ep;&ep;他回过头预备与她告别,结果发现她情状戚戚,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ep;&ep;催着自己走的小妮子此刻正不舍地伸出手来向自己挥挥,一双眼可怜兮兮地巴望着自己。

&ep;&ep;那怎么不干脆让自己留下啊。

&ep;&ep;霍去病眼中闪过笑意,向她许诺道:“盈盈你补个觉,我下午来找你。”

&ep;&ep;她一听眼立刻亮起来了,有气无力的神色也饱满了些:“好!”

&ep;&ep;霍去病离开后,曹盈换了衣服,稍洗漱后进了些食物。

&ep;&ep;原本她就是被惊醒的,睡眠不足,躺在床榻上合了眼,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ep;&ep;这一次她睡得沉,无梦相扰,快到中午时才醒了过来。

&ep;&ep;午膳她通常要和太皇太后一起用,奶娘帮她打扮好,便送着她过去了。

&ep;&ep;曹盈还未走进内室,就听见了年轻女子的笑声。

&ep;&ep;她有些疑惑,能在长乐宫里这么肆意的人,她只知道馆陶公主和阿娇。

&ep;&ep;但听声音,这两位都不是啊。

&ep;&ep;曹盈走进屋内,午膳已经摆上桌了。

&ep;&ep;太皇太后坐在桌前,还未动筷子,没什么欢喜的表情,但既然没有责怪,就已经说明她没有很反感了。

&ep;&ep;这更叫曹盈困惑,据她对太皇太后的了解,太皇太后喜静不喜闹,不太可能会允许有人如此嚣张。

&ep;&ep;而那大笑出声的女子没能上桌,坐得有些远,也正打量着才走入内室的曹盈。

&ep;&ep;这女子的穿着贵气,初看给人一种明丽的感觉。

&ep;&ep;但看久了便觉得有些俗艳,满头金饰精美绝伦与粉蓝色搭配的衣裙也是绣工极好,可糅合在一块儿就有些不自然。

&ep;&ep;金饰通常能显皇家威严,可那身衣裙偏又轻浮,不知她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感觉。

&ep;&ep;曹盈凝视她一会儿,终于也知道她是谁了——正是昨日自己才与舅舅刘彻说起过的那个刘姓王女。

&ep;&ep;似乎是叫刘陵?

&ep;&ep;曹盈不动声色地与她点头示意。

&ep;&ep;若论起身份来,她这有封号的安和翁主自然是比单一个翁主头衔的刘陵要强些,也就不用刻意行礼相拜。

&ep;&ep;认出了女子是刘陵,但是曹盈心中的问题仍没有能解开。

&ep;&ep;上次太皇太后虽说也被刘陵哄得高兴,但刘陵一走,太皇太后脸上笑意也就消弭了,可见高兴也就是高兴一时的。

&ep;&ep;几句讨喜的话让太皇太后听个乐呵,乐呵完太皇太后怕是都不会记这样一个藩王的女儿。

&ep;&ep;更别提刘陵的那些风评了。

&ep;&ep;她的行为举止都败坏了翁主的名声,太皇太后即便真想起刘陵,大约也不会给出什么正面的评价。

&ep;&ep;要知道,就连馆陶公主都因为私德被太皇太后斥责过。

&ep;&ep;一个不修私德的翁主,太皇太后怎么可能会对她生出真心喜爱的情绪。

&ep;&ep;那刘陵今日是凭借什么,才能如此肆意还不被太后问责?

&ep;&ep;曹盈思索一会儿,视线落在了刘陵身旁放着的那许多竹简上。

&ep;&ep;按她猜测,多半就与那些竹简有关,只是竹简都绑着绳儿束着,看不到其中内容。

&ep;&ep;她不好直接去讨要查看,只得乖乖地先坐上桌,预备等着太皇太后开席,然后她再想办法了解刘陵的事。

&ep;&ep;太皇太后动了筷子,曹盈也开始用起了食膳。

&ep;&ep;惦记着要关注刘陵,她没怎么吃下,一双眼的视线一直往刘陵那里飘。

&ep;&ep;毕竟她答应了舅舅刘彻,会为他多注意这位翁主的动向的。

&ep;&ep;从她身上说不定也可以摸摸她背后淮南王的心思。

&ep;&ep;还没等曹盈想出办法将话题引到那些竹简上,刘陵竟就先一步说起了那些竹简的话题。

&ep;&ep;“太皇太后您吃着,我与您再念一段精彩的篇章?”她执了一卷竹简打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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