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少年才运动过,身上的热意顺着手掌就传给了曹盈,让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蒸熟了。

&ep;&ep;明明是深冬,最是她该觉着体虚发寒的时候,她却难得不觉得冷,反而觉着自己怕是要出汗了。

&ep;&ep;不仅是被霍去病捏着的手热,连带脸也热,心也热,全身都在发热,甚至一时头重脚轻。

&ep;&ep;像极了她发烧时的状况,可她头脑却清楚得很,明白地告诉她,她根本没染风寒,只是因为眼前人才无法保持冷静。

&ep;&ep;曹盈第一时间选择挪开视线不去看,试图平静下来。

&ep;&ep;偏霍去病蹲下身望着她,让她没了逃避的空间,她只得就着这发烧般的状态,小声又诚实地回答道:“我知道你不会输,所以不惊喜。”

&ep;&ep;从前李敢和曹襄还能够凭着年龄的差距偶尔赢霍去病几场,但是如今他们的身量优势已不复存在,怎么可能再胜过霍去病。

&ep;&ep;胜负一开始就没有悬念——即便如此,曹盈看着霍去病取胜时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要为他喝彩。

&ep;&ep;只是她一想前几天许多宫人们都看到霍去病睡在自己膝上,自己又被霍去病抱着离开的场面,就觉着羞,没敢再当着人喊,也没敢鼓掌。

&ep;&ep;霍去病听她信任自己取胜是很开心的,但他要的可不止是信任而已。

&ep;&ep;所以他又引导性地问道:“那我取胜,你不觉着惊喜,也不觉着欢喜吗?”

&ep;&ep;少年的眼眸仿佛因不被认同浸了些悲色,曹盈不舍得他伤心的想法立刻就压过了羞,急急道:“我当然是欢喜你取胜的......”

&ep;&ep;她需要为自己不鼓掌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又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情完全揭明,便只能编了个借口道:“不鼓掌是因为我手冷,我很为你高兴的。”

&ep;&ep;少年眼中那点悲色便重化开成了柔情,霍去病道:“手冷确不该伸出袖子,那现在手还冷吗?”

&ep;&ep;他信了她的话,又拿空着的手去握了她的另一只手,一并攥在掌心:“若是下次觉着冷,也不必非这寒天不避风来看的,反正你也知我肯定会胜的。”

&ep;&ep;曹盈这才知说谎的后果原来会这么严重,先前还勉强能被她抑住的热气裹着羞一起,几乎叫她控制不住将心事说出来。

&ep;&ep;她想告诉霍去病,她知道他很关心自己,比她的亲兄长还要细心地关切她,但是他们年龄渐长,他不能再这么亲密地关心她了——因为那样做,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愿望膨胀。

&ep;&ep;不止想要他有光明长远的未来,还想要他的未来里也有自己。

&ep;&ep;然而曹盈还是没能把这样拒绝的话说出来,因为她心乱控制不住自己。

&ep;&ep;所以她纵着自己的贪心回握住了霍去病的手,认真地道:“我要来看的,你每一次取胜,我都要看。”

&ep;&ep;“好。”霍去病也不再扼制自己的笑意,露出一个足能叫人惊艳的笑容:“我会把所有的胜利都带到你眼前让你看的。”

&ep;&ep;曹盈很不幸就是这个笑容的受害者,只觉这脑袋“嗡”了一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就着这个傻乎乎被霍去病双手牵着的姿势,一路领到了卫子夫居住的宫宇避寒。

&ep;&ep;霍去病倒是还想留下和曹盈相处着说话,只可惜他如今能空下的时间不多,能答允曹襄比试一场,也只是想着小姑娘肯定会来看。

&ep;&ep;实际他明日就要启程往河南地去一趟,今天剩下的时间他需收拾了随身的物什,补足了睡眠。

&ep;&ep;河南地新起的那座城被刘彻命名为朔方。

&ep;&ep;刘彻不吝人力财力,很快就将朔方城建成了,城内应有的设施已都有了。

&ep;&ep;且在霍去病迁豪强往寿陵的时间里,内地的十万人也已经陆续被迁至了朔方城定居。

&ep;&ep;然后刘彻就计划将被攻下的整片河南地参照秦时的称呼,规划为朔方郡和五原郡,从此以后让这两郡永存于大汉的版图中。

&ep;&ep;城池的建设当然是与霍去病无关的,但是那片地域有非常多曾经蒙恬修筑的要塞和防御工事,经年良久,匈奴又不经维护,已丧失了很大的防护力。

&ep;&ep;刘彻预备依黄河之险,将朔方地带当作拱卫长安的屏障,自然就想要将这些防卫反击匈奴非常有利的要塞和防御工事修复。

&ep;&ep;单单派出工匠肯定是没法完成修复工作的,还需要一个知军事能提得出防御要求的人监工才行。

&ep;&ep;将军们各自还要领兵训练,备战与匈奴的下一仗,于是这差事就落到了霍去病的身上。

&ep;&ep;比起和一堆世家搅合在一次躲阴谋诡计,霍去病当然是更乐意去看要塞防卫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