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的未来还长,继续晋升的机会还有的是。

&ep;&ep;李敢本人得知对自己的封赏时,愣了许久未接旨——自己父亲争了大半辈子,至今未取得的成就,自己竟然只凭一役就获得了?

&ep;&ep;直到使者言语唤他回神,他才起身将这绸布双手捧住。

&ep;&ep;过于激动下,他无法发出声音,只颤抖着将刘彻的题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又哭又笑地拜谢了皇恩。

&ep;&ep;霍去病向李敢实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李敢跟在他身后,当真为自己博了个爵位。

&ep;&ep;李敢捏着这绸布不敢松手,怕只一松手,这旨意就会叫风给刮走了。

&ep;&ep;抑了心中的激动心情,他向喜极而泣的母亲告了声罪,没有先去看仍沉浸酒醉中的父亲李广,而是径直要往平阳侯府去见曹盈与霍去病。

&ep;&ep;道谢。

&ep;&ep;霍去病早已从曹盈口中知道了刘彻欲给自己的封号,他的封爵旨意也比李敢更早下达到了手上,此刻正旁听两位母亲商定自己与曹盈的婚事。

&ep;&ep;其实他不很在意这个冠军之名,只实现建功业来向曹盈心意的承诺便可了。

&ep;&ep;一个名号带给他的激动远比不上他亲手杀敌时的兴奋,也远比不上他听曹盈答允自己求爱时的欢喜。

&ep;&ep;不过看曹盈非常喜欢这个名号,他便也觉着这个名号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ep;&ep;至于自己年少、配不配之类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ep;&ep;他与刘彻的脑回路如出一辙,早放了话谁不服就与他约见比武场单比,能胜得过他,他就将名号相让。

&ep;&ep;军中有能之士都因他这一趟勇谋闯匈奴王庭而心服,自然不会来挑战,只皆怀着看笑话的心思想要看是否会有丑角蹦出来。

&ep;&ep;被他们当做丑角候选的世家子弟大都本事平平,长辈在刘彻那里吃瘪的事他们已听说了,便连提出一比的胆量都没有了。

&ep;&ep;怕这边刚给霍去病下了战书,那边刘彻就要给他们下调令。

&ep;&ep;因而即便霍去病已嚣张作出了宣言,也未激起任何波澜,只能略失望地放弃了活动筋骨的想法,转头就由母亲带着,欣喜地与平阳公主商议起了和曹盈的婚期。

&ep;&ep;平阳公主越看他越觉着满意。

&ep;&ep;毕竟整个大汉国也再找不出第二个十六岁就凭自己本事封侯的人了。

&ep;&ep;他又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平阳公主熟知他的性情和对曹盈的情谊,放心能将女儿托付给他。

&ep;&ep;然而曹盈到底还未及笄,身子骨又不比寻常健康的女子,依周先生说的话,最好还是养到十六岁再出嫁。

&ep;&ep;考虑到这个因素,最后平阳公主也只是和卫少儿约定了儿女亲家,定下了小辈要结亲的关系,预备等曹盈满了十六岁,再谋成亲的良时。

&ep;&ep;商量完了这些,两位母亲就又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起了回头迎亲时应布置多少抬彩礼,婚堂应如何布置的琐事。

&ep;&ep;两边皆是当朝极富之家,考量的自然不是花费,而是如何风光又能让小辈也欢心。

&ep;&ep;因而她们不时就要问起曹盈的意见,让原就极不自在、已拖着木凳坐到角落去的曹盈如个蒸熟蜷缩起的虾。

&ep;&ep;光脸红,说不出话。

&ep;&ep;霍去病一直在她身边站着瞧她,先前看她挪凳挪得费劲还给她搭了把手。

&ep;&ep;见她实在害羞不愿听,就干脆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到两位母亲面前:“娘,你与长公主商议着,我带盈盈出去透透气。”

&ep;&ep;卫少儿不好直接逗曹盈,便笑向他道:“都已约定亲事了,怎么还叫长公主呢,是不是该预备着叫岳母了?”

&ep;&ep;“盈盈可还没被我迎进门呢,现在就改口,回头婚上可就没有敬茶称岳母的仪式感了。”

&ep;&ep;霍去病也没忍住笑,察觉被自己握着的小手羞恼地在自己掌心挠了挠,这才端正了态度劝道:“盈盈脸皮薄,娘你可别再当她面开这种玩笑了。你尽与长公主说着,我带盈盈先离开了。”

&ep;&ep;卫少儿和平阳公主才答允,曹盈立刻就牵着霍去病逃也似的跑离了。

&ep;&ep;当然,对于曹盈来说是跑,对于霍去病不过是稍加快脚步便能轻松跟上。

&ep;&ep;眼见已穿了游廊到了花园,不可能再听见两位母亲的哄笑声了,霍去病这才拉住了曹盈:“好啦,可别再跑了,小心一会儿心悸。”

&ep;&ep;曹盈一边小口匀着自己的呼吸,一边为自己辩解道:“我许久没犯心悸了,跑这一小会儿无事的。”

&ep;&ep;霍去病听出她那股羞恼劲还没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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