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按照匈奴那边战力人数与部族总人数的关系,他们说破了天也就顶多剩下个四五万的老弱病残。

&ep;&ep;怎么忽然又凭白翻了倍写了个十万,吓唬谁呢?

&ep;&ep;刘彻略拧起眉,问道:“那你是觉得他们投降的心不诚?”

&ep;&ep;“没有,若他们特意将人数往小了说,还有可能是想趁我们收降的时候打埋伏。但是这么夸大自己的资本,明显就是已定了心思想要投降,又不安我们看轻他们的实力,会行借口收降实则剿灭的事。”

&ep;&ep;霍去病狡黠地向刘彻笑了笑:“只不过这收降的事情怕只有我去才能办妥了,陛下肯定也知道吧。”

&ep;&ep;刘彻完全舒展了眉目,没忍住也笑了出来,嘴上却是骂道:“你小子真是越发猖狂了,揣测了我的心意还敢直接道与我听,也就看我不忍罚你罢了。”

&ep;&ep;话虽如此,他也听出了霍去病确有想要讨了这差事前去的意图。

&ep;&ep;刘彻倒也明白霍去病是办成这件事最合适的人选。

&ep;&ep;因为霍去病在河西的两场战役已将威名彻底传扬开来了,只是刘彻因忧虑霍去病的安全仍有些犹豫,暂没有做决定。

&ep;&ep;毕竟这次是前去收降的,不能让霍去病带太多人马了。

&ep;&ep;那样做不但花费多,而且神经绷紧的匈奴人怕是立时就要以为大汉是去围剿的,便又需打一场不必要的仗。

&ep;&ep;然而少量人马前去,又需提心匈奴人出尔反尔想要用将汉军吞掉了,那前去的将领与士卒就都危险了。

&ep;&ep;“与敌人周旋哪里有不担风险的,便是真不可避免发生意外,旁人处理意外的能力可都不如我。”

&ep;&ep;霍去病当然也看得出刘彻犹疑的原因是什么,却不以为意,反而笑着劝慰刘彻安心。

&ep;&ep;刘彻见他坚持,到底还是点了头,但也忍不住问道:“旁人若是成了亲,怕是恨不得几年不上战场与妻子温存,怎你与盈盈成亲才几个月,倒主动来我这讨差事了?”

&ep;&ep;听刘彻说起曹盈,霍去病先前面上那点自傲便消了。

&ep;&ep;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我是舍不得与她分别,但精力过剩,见了她总有点把持不住。偏心里又怜她体弱承受不了,便越发觉着难耐,还是往匈奴人那里去宣泄这火气吧。”

&ep;&ep;刘彻听了愣了愣,他还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烦恼,心思起来了就找个合心意地宠幸,理解不了何为忍耐。

&ep;&ep;因而他也说不出什么开解的话,只岔开了这个话题,与霍去病商谈起了这次派他前去收降的细节。

&ep;&ep;刘彻本来是欲给他三千骑兵的,但是霍去病觉着三千人太多显得心虚,会让匈奴人误以为自称十万人真将大汉吓住。

&ep;&ep;所以他只欲点五百人往。

&ep;&ep;看霍去病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刘彻便也同意了。

&ep;&ep;未免节外生枝,刘彻决定派霍去病明日便点兵往边城去,在边城几日仔细判断匈奴情况,若对方心有不诚反悔之意,就让他自领边城守军应付。

&ep;&ep;谈妥后霍去病便归了宅邸。

&ep;&ep;刚进后院院落,他就望见自己的夫人正侧躺在一张摇椅上,侍女戴雪将小块切好了的蜜桃喂入她口中,润得她的小嘴似也渡了层蜜。

&ep;&ep;他含笑走了过来,瞧着懒懒只让戴雪服侍的曹盈道:“盈盈怎么如今竟越发懒了,连切好了的桃都不能自己吃了。”

&ep;&ep;是因为谁!

&ep;&ep;曹盈本来微垂着眸休憩的,因而未能第一时间发现他靠近。

&ep;&ep;听了声音,她一双眼便立刻睁圆了,忿忿道:“我不能自己吃,还不都是因为你。”

&ep;&ep;霍去病便看向她那双无力搭在椅扶手上的柔荑。

&ep;&ep;曹盈双手交叠放着,葱白的手指却有点不自然的曲着,只淡粉色的指甲融了今日正好的阳光才多了活力。

&ep;&ep;霍去病挑眉想起昨夜里烛火下,这双手泛了红却又于夏末季可怜兮兮沾了雪水的模样,面上的笑意便更浓了。

&ep;&ep;他从戴雪手上接了盛着小块儿蜜桃的托盘,戴雪也自然地起身将曹盈旁边的位置让给了他离开了。

&ep;&ep;“我以为盈盈知道答应帮我以后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的,怎么竟迟钝到现在才来与我算账,唉。”

&ep;&ep;霍去病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以竹签叉了一块儿蜜桃喂到了曹盈嘴边。

&ep;&ep;曹盈委屈地将蜜桃含入口中。

&ep;&ep;她是被他装可怜哄着答应了拿手帮一帮他,单手握不住便直接用了双手。

&ep;&ep;但曹盈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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