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匈奴元气大损,需要休养生息一阵,才能再有力对抗汉军。

&ep;&ep;刘彻已决议要发起对他们的总攻,便更要厉兵秣马,让汉家士卒好好休整一番。

&ep;&ep;双方相安无事了大半年,刘彻狩猎得了一只一角兽。

&ep;&ep;它头顶有一只角,身下却有五只蹄子,是只象征天下一统的祥瑞之兽,刘彻因而又改年号为元狩。

&ep;&ep;“但是连我也没能瞧见那只所谓的瑞兽,只是从随从父皇狩猎的宫人口中问得了形容,总觉着有些不真实。”

&ep;&ep;刘玥双手托腮,因未能亲见那只奇特瑞兽而失望地向曹盈嘟了嘟嘴,却见曹盈正专注看着书简,似乎都未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ep;&ep;于是她便将抱怨的话全拋了,凑近了去瞧曹盈在看的书简写的是什么。

&ep;&ep;她将小脑袋都压在了曹盈的肩上,终于是让曹盈回了神:“啊,玥儿,怎么了?”

&ep;&ep;“没什么,就闲与你说了些改年号的缘故,你这是在看的什么?”

&ep;&ep;“是份刚拿到的抄本,记着的是舅舅身边扈从司马迁自张骞口中问得的西域状况,写得很是有趣,我就看入迷了。”

&ep;&ep;张骞已经携带大量钱财货品二度出塞了,整个长安最近都是对于他此行出使的讨论。

&ep;&ep;曹盈同样好奇那遥远的国度到底会有怎样的精彩,便借着自己的身份,直接向刘彻询问看看是否有自己还未获知的信息了。

&ep;&ep;刘彻在张骞回归后,倒是又单独拿出时间细问了张骞有关西域国度的事,但是刘彻记是记得,但并不擅描述这些。

&ep;&ep;然而碰巧的是,作为郎中的司马迁在他身边,见刘彻难向曹盈讲清楚,便拜说自己已向张骞讨教过,记下了十余篇文章,大约可以满足曹盈的好奇心。

&ep;&ep;司马迁忽然主动荐自己,让刘彻有点吃惊。

&ep;&ep;这个偶尔侍候在自己身边的侍中相貌普通,不擅阿谀奉承,沉默寡言得很。

&ep;&ep;而且他的出身也不算高,家中父祖担的都是太史令的职责,专管天文历法和皇家所藏书籍,职能不很重要。

&ep;&ep;司马迁能成为偶尔在刘彻身边侍候的郎中,还是多亏了他自己好学勤勉。

&ep;&ep;他从师董仲舒学了书,又游历许多地方考察风土人情,这才在致仕时显得出类拔萃,一举成了郎中。

&ep;&ep;然而郎中众多,在随侍刘彻的身边人中,司马迁又算不得出彩的,刘彻对他也就没什么印象,不常留他在身边侍候。

&ep;&ep;如果不是这次曹盈碰巧问着相关张骞西域行得事,司马迁大约今日轮值完,又需许多日子才会再往刘彻身边普通地侍候笔墨。

&ep;&ep;不过在他献上那详尽记载西域风土人情的几卷书简后,情况就不同了。

&ep;&ep;刘彻从前无什么工夫去看游记之类的杂书,也没有兴趣,但听司马迁欲将书简交给曹盈,便抱着过过眼、查查错的心思将书简先看了一遍。

&ep;&ep;然后他就看着司马迁记述的故事,不觉入了迷。

&ep;&ep;司马迁实在擅长记载描述,由他转述一遍的西域风情,比张骞亲自诉来得更加生动形象。

&ep;&ep;毕竟当着刘彻的面与刘彻描述,那些闲听来的八卦张骞自然是不会讲的,他只会将自己确定的收获展示给刘彻。

&ep;&ep;但是与司马迁夸耀见闻时,张骞便能随意将所见所闻全部讲出来了,无论是饮食用具还是建筑图景。

&ep;&ep;最后由司马迁以文字统合在一起,便能轻易在读者的脑海里构造出一副惟妙惟肖的异国风情图。

&ep;&ep;刘彻越看越动容,敏锐地觉出了这种类型的记载对于汉国的必要性。

&ep;&ep;之前张骞描述相关的记载,只寥寥几个国家名词与那份羊皮舆图。

&ep;&ep;且他那趟出使大月氏的使命并没有算圆满完成,所以论到底功劳也算不得多,只能说是不忘使命归国,苦劳至高。

&ep;&ep;以至于刘彻想要封赏张骞都只能送他上战场,让他乘上卫青胜利的风帆,以军功的名字为他封侯。

&ep;&ep;然而从司马迁的记载来看,通过张骞的一趟出使竟是能够获知那些西域小国具体国情与文化。

&ep;&ep;如果将这些信息流传下去,叫自己的后人们都知晓了,那张骞的功劳大约也就只比开疆拓土之功次一等了。

&ep;&ep;刘彻想到这里,便更认为这份书简价值极高,熄灭了让司马迁将原书简直接交给曹盈的心思。

&ep;&ep;他让司马迁以原稿抄录一份交给曹盈去看,至于原稿,则需留于宫中书库作为重要记载。

&ep;&ep;司马迁未料到自己所书的书简竟然会受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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