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一众眼线,崔泠在前面走着,吕炎就跟在后面。

&ep;&ep;“师傅是想我了吗?”吕炎嬉皮笑脸地说。

&ep;&ep;崔泠偏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吗?”

&ep;&ep;“什么是不是我。”

&ep;&ep;“废了岑景一身修为,毁他面容,断他手筋……”

&ep;&ep;吕炎脸上轻浮的笑容淡了一下。

&ep;&ep;“果然是你!“崔泠冷冷地说,“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偏离了初衷吗?”

&ep;&ep;吕炎嗤笑一声:“既是为达目的,不就得不择手段吗?”

&ep;&ep;“所以你便废了岑景?”

&ep;&ep;“……”

&ep;&ep;崔泠接着说:“师傅要我带你回去清理门户。”

&ep;&ep;吕炎怔了了一下,笑出声来:“师傅她……恨毒了我吧。”

&ep;&ep;“你不该放任那女人。”

&ep;&ep;吕炎沉默了许久。

&ep;&ep;崔泠:“师傅很伤心。”

&ep;&ep;“……”吕炎陷入了一阵浓浓的自我怀疑之中,“我如今,便是真的该死了。就像岑景说的那般,他若死了,师傅大抵不会伤心,会记他一生;若是我死了……师傅定会拍手叫好。”

&ep;&ep;“拔剑。”

&ep;&ep;吕炎沉默着拔出剑。

&ep;&ep;这世上无法回头的事有许多,人生在世,要面临的抉择也有许多。人们都渴望万全之策,但放弃多方取其一总是人事常态。

&ep;&ep;崔泠捂住肩头刚刚造出来的伤口:“谨睿的伤可有愈合之法。”

&ep;&ep;吕炎也捂着肩头新伤,他把剑收起来,回答:“席濛所下魂引,施术者身死,方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