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腥味呢!”

&nb只要不是来自其他女人身上的气味,景砚岂会嫌弃她?依旧轻轻摇头,她的手则向上攀住了宇文睿的后背。

&nb一室温馨。

&nb也不知抱了多久,直到帐外传来秉笔恭敬的询问声,问太后是否要传膳。

&nb像被突然撞破了情.事,从幻境中跌回现实,景砚惊诧一瞬,下意识地想要脱开宇文睿的怀抱。

&nb宇文睿不依,扣紧了她的腰肢:“没有吩咐,他们不敢进来的……”

&nb她低低地在景砚的耳边吐着热气,“砚儿害羞什么?”

&nb景砚有些懊恼自己的忘情,纵容了这个冤家。可面对宇文睿的强势,她是秀才遇到兵,只得由了去。

&nb宇文睿好不容易见识她的乖顺,生恐再惹恼了她,遂只霸道一会儿,就识趣地松脱了怀抱,含笑道:“我吩咐魏顺那小子让厨子好生烹制着,也不知道如何了。我们传上来尝尝,可好?”

&nb“嗯。”景砚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nb早有侍者试过饭菜,呈了上来。

&nb宇文睿热心地夹了鱼腹上最嫩的一块肉,放在景砚的食碟中,“砚儿尝尝!”

&nb然后,目光殷殷地看着景砚,仿佛那香喷喷的鱼肉是她亲手料理的似的。

&nb景砚觉得好笑,不忍拂她美意,启朱唇,小口尝了。

&nb“滋味不错。”她下结语道。

&nb宇文睿登时甜到了心里去,景砚吃得合意,比她自己吃了美味都让她高兴。

&nb“砚儿要不要今日随我去城中看看?”宇文睿问道。

&nb她心心念念想要和景砚同享天下,深觉既然自己这个皇帝都让北郑人见识过了,她属意的“皇后”怎能不出现在北郑人的面前呢?而且,宇文睿自有宇文睿的小骄傲――

&nb她爱的人,是这天下最美丽、最高贵、最耀眼、最……用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的女子,大周未来皇后的唯一人选,这样的女子怎可金屋藏娇?当然得让天下的人都知道,都见识,让天下的人都羡慕她的好福气!

&nb景砚瞥一眼宇文睿急切的神情,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既知宇文睿的心思,便更不能高调出现于北郑人的面前。她只想和宇文睿相守,名分、权势于她看来,不止是过眼云烟,还可能是致命的毒.药。

&nb“此事以后再说。”景砚道。

&nb见宇文睿有一瞬失望,景砚心中不忍,宕开话题道:“原北郑的皇族、臣工,你打算如何处置?”

&nb宇文睿暂压下别样的情绪,道:“我昨日同尹先生谈了此事。他也觉得很有必要将北郑原皇族迁离故城。”

&nb景砚闻言,了然。即是说,宇文睿也是这样的想法。北郑既然亡国,断没有放任杨氏皇族继续居住在这里,将来极有可能再生祸端的道理。

&nb“迁,又要迁到何处?”景砚问。漠北更北的荒凉之地,还是南方的更南边?抑或是……

&nb“我的打算,将整个杨氏族打散,远支的分散到各州,不令其抱团儿滋事,再令各州的属官于暗中监视,相信两三代人之后,他们对北郑的念想也就渐渐地淡了。”

&nb景砚想了想,并未提出异议。这一策略虽然不够堂皇正大,但对待亡国故族也算是应有之义。无忧是皇帝,她推行的政策只要说得通,自有她一以贯之的理由,自己无权干涉。

&nb但这只是远支……

&nb“至于嫡支,”宇文睿续道,“就迁他们到京城安置。按照历朝的惯例,封他们有名无实的爵位,既显示我大周的气度,又方便就近监管。”

&nb景砚听得一滞――

&nb也就是说,杨熙,要随着无忧回京城吗?

&nb景砚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nb“所有杨氏嫡支都迁往京城吗?”景砚不甘心地问道。

&nb“自然啊,”宇文睿浑不知她心中的纠结,扳着手指又道,“杨烈还有一个儿子,才两三岁大,我就封他为郑国公。令有一个三四岁女儿,封她做个县主也就罢了。都是丁点儿的孩子,只要把他们身边教养的人都严加防范了,等他门长大,早就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什么身份了。”

&nb她恍然又道:“对了!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北郑原来的大长公主,嗯,那是个不好打交道的。砚儿不知道,她在北郑的威望颇高,得好好安置了她,万不能让她成了北郑人滋生事端的由头!”

&nb景砚暗自咬牙:谁说她不知道的!也就是这个冤家,以为她不知道!

&nb什么红鲤啊,什么肉质鲜美,景砚通通觉得没滋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