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2/3)

日子过的。我想其它花楼也差不多。至于日后身子坏了，死得不体面，那也算多活了几天。”

&ep;&ep;观云向韶声一项一项地解释，颇为认真。

&ep;&ep;”……“韶声沉默。

&ep;&ep;她不知如何安慰观云。

&ep;&ep;观云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低落：”没关系，小姐不用为我伤心。小姐昨夜救了我的命，我现在已经多活一天了。“

&ep;&ep;”而且我跟着小姐住在西苑的日子，吃住都有指望。小姐已经对我够好了。“

&ep;&ep;”好了不说了，小姐饿不饿？我去给小姐拿些点心来垫垫。午饭厨房已经备好了菜，等小姐想用了再下锅，这样就不会冷了。“

&ep;&ep;观云不等韶声的回答，直接去取点心了。

&ep;&ep;显然是不想让她再多问。

&ep;&ep;观云返回之时，用提篮装着几个八角攒盒，里面是给韶声拿的点心，身旁还站着另一人。

&ep;&ep;”小姐，这位是金参将。他想来见见你。“观云将身旁之人介绍给韶声。

&ep;&ep;韶声循着她的话，向她身旁望去。

&ep;&ep;却愣住了。

&ep;&ep;这位金参将，一身装束全然不像将军，反而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管事。

&ep;&ep;——分明是她和齐朔一道，在故京城之中，买来的小厮元宝。

&ep;&ep;如今元宝也当上将军了。

&ep;&ep;”小姐，好久不见。“元宝以武官之礼，向韶声利落地一揖。

&ep;&ep;他与韶声说的第一句话，同他的主人齐朔如出一辙。

&ep;&ep;他甚至还循着在故京城那座小院时的规矩，叫韶声小姐。

&ep;&ep;”好久……不见。“韶声愣愣地答。元宝站在面前，仿佛站在曾经的小院之中。

&ep;&ep;使韶声恍惚如返回从前。

&ep;&ep;她忘了回礼。

&ep;&ep;脑中不由得浮起了最后一次见他的情形。

&ep;&ep;是在深夜里柳家群鬼乱行的园子里。

&ep;&ep;园子里躺着死人，但在他离开后，从她的院子，通向园子的门却锁住了。

&ep;&ep;当时她惶惶不安。

&ep;&ep;看到如今这样的元宝，她心中浮现了隐约的猜想。

&ep;&ep;于是她问：”元宝……你现在还叫元宝吗？当年佛诞日柳家园子里的人，是谁杀的？“

&ep;&ep;”小姐，公子为我恢复了自己的姓，又为我取了新名，如今叫金晖。如果小姐喜欢，也可继续唤我元宝。便把我当作当初的元宝就好。“

&ep;&ep;元宝只回答了韶声的第一个问题，对第二个问题，却避而不答。

&ep;&ep;韶声如今只是一介孤女，元宝却是齐朔麾下心腹的参将。她怎么敢用当小姐时的态度，再对待他？

&ep;&ep;也不敢再追问，只得换了个话题：”金参将，观云之后要去哪里？“

&ep;&ep;”公子说过，是小姐自己要救她，自然由小姐自己定夺。只是不能再做小姐的贴身侍婢。“元宝答。

&ep;&ep;”那……我想让她继续在这里，可以吗？“韶声问。

&ep;&ep;”可以。“元宝答应得十分干脆。

&ep;&ep;”我会转告公子。不过我建议，小姐最好亲自同公子说一次。“

&ep;&ep;”那我现在还没有跟……将军说，她还可以回去吗？“韶声继续问。

&ep;&ep;元宝同她说话，总用原先院子里的叫法。叫她小姐，叫齐朔公子。

&ep;&ep;使韶声分不清过去与今朝。

&ep;&ep;差点将齐朔的称呼说错，说成他自称的元贞——也是他的字。

&ep;&ep;”可以。观云姑娘可以回去。“元宝说。

&ep;&ep;”只是小姐今日最好先不要回去，呆在主院里，等公子来。他今日会回来。“元宝提出了一条新的建议。

&ep;&ep;元宝的话，正中韶声下怀。

&ep;&ep;她也想尽快再见到齐朔。

&ep;&ep;向他道谢。

&ep;&ep;谢谢他放了观云。

&ep;&ep;也不止是道谢。

&ep;&ep;观云说的话，韶声听进了心里。

&ep;&ep;隐隐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ep;&ep;所以才开口试着让元宝将人留下。

&ep;&ep;她也不知道齐朔会收留自己多久。

&ep;&ep;如果他厌烦了，自己的下场与观云口中描述，又能有什么差别？

&ep;&ep;想到这里，韶声心中生出后悔。

&ep;&ep;昨夜，齐朔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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