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惊喜地发现,除去内力,这具身体还有点肌肉记忆,一抬手,便是全套动作一气呵成,虽能感到阻滞,发挥不出这具身体原来三成的功力,却也足以应付当前的情况。

&ep;&ep;看来原身还是留了点东西给她。

&ep;&ep;呵,南苍那帮小崽子,等她杀到跟前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ep;&ep;在动武这事上,崔小宛就没怕过谁,如今多了几分胜算,更是嚣张。

&ep;&ep;她夹紧马肚,扬鞭纵马,直冲高地,气势汹汹。

&ep;&ep;防御塔上的弓/弩手见状,忙加快拉弓的速度。

&ep;&ep;明明隔了大老远,看到巍军匹马当先的崔将军杀气腾腾朝塔楼奔来,捏着弓弦的手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ep;&ep;这阵仗他们没见过!

&ep;&ep;这阵仗,巍军的兵士们也没见过。

&ep;&ep;他们眼中的崔将军文武兼备,用兵如神,对战之时却十分保守,从未有过这般勇武骁悍的时候。

&ep;&ep;一时之间,众兵士受到感染,热血沸腾。

&ep;&ep;“杀——!”

&ep;&ep;巍军将士斗志昂扬,疆场上沸反盈天。

&ep;&ep;高地上,滚木轰隆隆落下,几名前锋人仰马翻。

&ep;&ep;崔小宛一跃而起,跨过滚木轻盈落地,继续向前冲杀。

&ep;&ep;眼看防御塔越来越近,她心里一松。

&ep;&ep;一支羽箭贯穿她的手臂,血珠滴滴落下,将沙土染红。

&ep;&ep;崔小宛倒吸了口凉气,大横刀一翻,将箭尾砍去。

&ep;&ep;他大爷的,旧伤未愈,这帮王八羔子又补了一箭上去!射的还是同一条手臂!

&ep;&ep;她仰头怒视防御塔上一众弓/弩手,眼神狠厉,大横刀舞得更是生猛,看得他们心里一寒,搭弓动作也是滞了一滞。

&ep;&ep;周围杀声震天,不断有兵士倒在身侧,她加快脚步,长驱直进。

&ep;&ep;终于杀到了敌军眼前。

&ep;&ep;南苍精兵舍下滚木机关,一拥而上,将崔将军层层包围,只可惜对上她,一触即溃。

&ep;&ep;战场上,犹豫一刻便是死,崔小宛迅速收割了几个人头,势头猛劲犹秋风扫落叶。

&ep;&ep;与此同时,巍军主力杀到。

&ep;&ep;众寡悬殊,被近了身的弓/弩兵也失去大部分战力,不到一刻钟便沦为俘虏,眼睁睁看着巍军占下防御塔。

&ep;&ep;原来守在高地之上的,不过就百来名弓/弩手和数十精兵。

&ep;&ep;“哼,南苍人真是狡猾,一点炊火几顶帐篷,硬是让他们生生造出几千大军的声势来。”杨副将嗤了一声。

&ep;&ep;“将军英明!”

&ep;&ep;“将军真是神机妙算!”

&ep;&ep;赵参军开了个头,其余副将参军,甚至还有好几个小兵也都跟着附和,言语间皆是对将军的钦仰佩服。

&ep;&ep;崔小宛站在防御塔上,一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一手扶着护栏,神色不耐。

&ep;&ep;狗屁的神机妙算,运气好罢了。

&ep;&ep;不过是拿下一个百来人驻守的高地,一个个高兴得跟过年一样,那儿不还有两万敌军还未解决吗?

&ep;&ep;还有,谁来管管她手臂上的箭伤,又流血了啊……

&ep;&ep;崔小宛回身低头看了一会儿,眉头逐渐皱起。

&ep;&ep;防御塔下,除了安营扎寨布置兵防的将士,到处是负伤哀嚎的士兵。

&ep;&ep;算了,军医应该也顾不上她。

&ep;&ep;主将营帐已搭好,崔小宛取了些绷带和金疮药,回营帐忍痛将自己的伤口处理了,又命人准备了一盆水,打算将身上那层血汗泥全擦洗干净。

&ep;&ep;小兵放下水盆,见将军没别的吩咐,自动自觉退了出去。

&ep;&ep;水面泛了几圈波纹,又归于平静,映出一张清俊瘦削的脸——

&ep;&ep;柳眉杏眸,鼻子秀挺,纵使沾了斑驳尘垢也掩不住五官清隽。

&ep;&ep;崔小宛盯着盆中倒影有些发怔,这不就是她穿越之前的脸?

&ep;&ep;若不是这手上布满细痕薄茧,这具身体线条紧实,还隐约有点腹肌,她都要怀疑自己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ep;&ep;这个叫崔晚的女将军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名字相像就算了,怎么连脸都一模一样?

&ep;&ep;她端着水盆走到屏风后,脱下外衣,然后一怔。

&ep;&ep;这身银甲之下,起码裹了五六层白纱,将她本就不算丰满的胸部勒成了一马平川。

&ep;&ep;大爷的,难怪她总觉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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