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人最怕的就是比较。

&ep;&ep;宋亭只说:“宫里的人,都要为自己做了的事负责,无论你为何而做,终究是你做错了,彭宫女,你以为呢?”

&ep;&ep;彭雨初抖如筛糠:“嬷嬷,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求您别告诉红芹姑姑。”

&ep;&ep;她想留在储秀宫,想正儿八经当个女官,一开始便在红芹面前努力表现,这才进了储秀宫。

&ep;&ep;宋亭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p;&ep;她没有理彭雨初,目光却放在那些面色苍白的小宫女身上:“我知道你们都是刚进宫,对宫中的事都很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能做什么。”

&ep;&ep;宋亭顿了顿:“很多人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宫里就是如此,你们要想不被人坑害,就要多留心眼,谨慎行事,若想坑害别人……”

&ep;&ep;宋亭最后看了一眼彭雨初,冷冷道:“那就得更聪明些,别蠢得跟猪一样,不仅想害的人没害到,还给自己惹了一身腥,平白给别人增添许多麻烦。”

&ep;&ep;宋嬷嬷训导宫女的当口,姚兰和赵红领着早饭回来了。

&ep;&ep;她们两个倒是波澜不惊,院子里或站或跪这么多人,都仿佛没瞧见似的,直接去给宋亭请安。

&ep;&ep;“嬷嬷,早饭预备好了,咱们先用饭吧。”姚兰笑着说。

&ep;&ep;宋亭便也不说话,扶着她的手起身,直接去了明间。

&ep;&ep;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敢动。

&ep;&ep;姚竹丧着一张脸,训斥道:“还不赶紧用早食,今日忙得很,谁也别偷懒。”

&ep;&ep;她这一嗓子挺吓人,宫女们陆续起身,一起往明间行去,院子里,便只剩下王月娥和彭雨初。

&ep;&ep;她们两个跪在寒风里,不敢起身,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ep;&ep;沈轻稚现在白日里要站一整日,早就觉得饿了,她已经习惯宫女们敷衍的饭食,每每都努力吃饱。

&ep;&ep;待到用完早食出来,红芹刚到。

&ep;&ep;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只在储秀宫里,红芹简单处置便是,但此事牵扯到了浣衣局,还是两个宫女,红芹便不得不大冷天跑这一趟。

&ep;&ep;主要是给宋亭添了麻烦。

&ep;&ep;储秀宫的小宫女们见了红芹,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缩在那不敢吭声。

&ep;&ep;红芹看都不看她们,直接便对宋亭道:“姐姐,这一回麻烦你了。”

&ep;&ep;宋亭急走了两步,上前拉过她的手:“这是多大的事,你把人送过来,不就是让我替你教教,往年也不过如此。”

&ep;&ep;两个人说着,就一起去了宋亭的厢房。

&ep;&ep;姚竹便让她们该干嘛干嘛去,沈轻稚跟付思悦就跟着姚兰继续去熨烫房上工。

&ep;&ep;待进了熨烫房,领了今日要熨烫的衣物,姚兰才对沈轻稚道:“你们以后得更细心些。”

&ep;&ep;早上闹得正欢的时候她不在,但用早食的时候定有相熟的宫女同她细说,故而有此一言。

&ep;&ep;沈轻稚同她相处好几日,知道她心地好,是个和气人,这会儿还能过来劝说一句,已是相当真心实意。

&ep;&ep;她也很感激,福了福道:“还要多谢兰姐姐。”

&ep;&ep;若昨日姚兰嫌麻烦不肯来,那今日她便有嘴都说不清了。

&ep;&ep;姚兰笑笑,没再多言。

&ep;&ep;熨烫房不多时便安静下来,待到这时,付思悦才手脚暖和起来,站在沈轻稚身边轻轻叹了口气。

&ep;&ep;沈轻稚知道她定是吓坏了,便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吃两口暖茶压压惊,倒是没有说话。

&ep;&ep;这一忙就是一个晌午,待到这一件织锦繁花袄子熨烫完,刚好的到了午食时分,沈轻稚跟着众人往明间去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王月娥和彭雨初的身影。

&ep;&ep;即便心里好奇,这会儿也没有人多问。

&ep;&ep;今日的午饭依旧很是潦草。

&ep;&ep;往常都是三个菜,今日也不例外,一道红烧萝卜,一道素炒茄子,还有一个鸡杂烧豆角,满满当当放了三大盆。

&ep;&ep;鸡杂烧豆角大抵是这几日出现的最好的菜,宫女们一个个喜笑颜开,似都忘记早晨时的害怕和瑟缩。

&ep;&ep;沈轻稚捧着自己的碗,就着二米饭慢条斯理吃着。

&ep;&ep;这会儿明间里没姑姑嬷嬷,宫人们便相互说说话。

&ep;&ep;就有浣衣局的宫女道:“明日你们不来,活计又得自己做,好不容易轻省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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