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她如今还好好坐在这,咬死是被诬告,在没有其她证据的情况下,确实无法给她定罪。

&ep;&ep;张保顺此刻才开口:“德太妃娘娘,老臣以为沈昭仪所言甚是,此案已经询问清晰,大约就是这些宫人祸乱宫廷,欺瞒德太妃娘娘,妄图栽赃陷害沈昭仪,如此,只审问这几位宫人便可。”

&ep;&ep;张保顺面上带笑,声音依旧和缓:“本就是小事一桩,不值得德太妃娘娘大动干戈,毕竟陛下过两日便要回宫,若是回来得知此事,必定会引起不愉。”

&ep;&ep;“倒是得不偿失。”

&ep;&ep;张保顺这一句,其实是给了德太妃台阶下,把事情定成是这几个宫人故意祸乱宫闱,如此一来同德太妃和蒋莲清都无干系。

&ep;&ep;她们也是被人蒙蔽,也是一心为了陛下,自然不会被牵连。

&ep;&ep;但张保顺这台阶,德太妃不想要。

&ep;&ep;她这辈子从来不需要别人给台阶下。

&ep;&ep;德太妃此刻已经全然不顾脸面和尊荣了,她沉声道:“王仲,本宫说的话不管用了?太后娘娘出宫养病,你们还要拿这些小事去惊扰太后娘娘,存的是什么心思?张大伴,你不会不知太后的身体如何吧?”

&ep;&ep;张保顺无奈笑笑,终是叹了口气。

&ep;&ep;他顿了顿,看着德太妃道:“娘娘,如今宫中太妃一共有四位,太后娘娘和陛下离宫之前,把协理后宫的差事分给了您四位,让您四位一起商量行事。”

&ep;&ep;“若娘娘您担忧太后娘娘的凤体,不想打扰太后娘娘修养,倒是可以请其他三位娘娘过来一起商议此事。”

&ep;&ep;“如此倒也算是众人一起裁定,不会有失公允。”

&ep;&ep;德太妃不接他的台阶,张保顺也不用给德太妃留情面了。

&ep;&ep;德太妃冷笑一声,她先是冷冷看了一眼王仲,然后才开口:“柔佳公主病了,贤太妃也无心管其他事,淑太妃一贯自扫门前雪,此番想必也不会出头,至于贵太妃……”

&ep;&ep;德太妃脸上皆是不屑:“她以前没管过宫事,也没学过这些,大字不识一个,想必不懂这些。”

&ep;&ep;德太妃微微往后靠,脸上皆是自得意满:“这事摆来摆去,还不是要听我一人定夺。”

&ep;&ep;她摆明了想拿迎红,想要屈打成招,想要把沈轻稚拖下水,此番谁来都不顶用了。

&ep;&ep;这宫里,淑太妃一贯不掺和这些事,从来都是弥勒佛,不发一言。贤太妃如今没工夫搭理这些琐事,她若是来,定也是站在她这一边。

&ep;&ep;剩下一个贵太妃,如今还在承仁宫里关着,空有个贵太妃的头衔却毫无权利,一个宫女出身的破落户,懂什么宫规。

&ep;&ep;再说,那女人整日里咒骂皇帝,同新帝关系极差,瞧着不是母子,更是仇人。

&ep;&ep;即便她来了,也不会帮沈轻稚。

&ep;&ep;德太妃虽未查清迎红的底细,却早就把宫里这些老伙伴看得一清二楚,故而才有了今日之事。

&ep;&ep;证据不足不要紧,慎刑司走一遭,就是铁汉金刚也扛不住。

&ep;&ep;到时候这小宫女还不是要供出她的恩人?

&ep;&ep;德太妃眉头缓缓松开,细长的眉眼微微一挑,面上笑容颇为冷傲。

&ep;&ep;“王仲,还不让你的人把这四名宫人都带下去,能用的手段都用上,明日本宫就要知道结果。”

&ep;&ep;王仲听到这里,大约已经明白如何行事,他不敢看张保顺的面容,对身后的黄门们招手:“都愣着做什么,还让德太妃娘娘再说一遍?”

&ep;&ep;等在殿门外的黄门们听了这一句,立即便要进入明间拿人。

&ep;&ep;德太妃端起新的茶盏,淡淡笑了:“你们都还年轻,不懂宫里头的许多事,如今正巧得了空,我便给你们都讲一讲。”

&ep;&ep;“这宫里,有时候要看证据,有时候也要看位置。”

&ep;&ep;“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没有绝对的安稳。”

&ep;&ep;“听懂了吗?”

&ep;&ep;回答她的,不是下面垂首不语的年轻宫妃,而是一道妖妖娆娆的嗓音。

&ep;&ep;“本宫没听懂啊。”

&ep;&ep;这声音听起来并不远,不过只一个院落的距离,随着声音飘来,一道娉婷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ep;&ep;来者身穿青竹色的衫裙,头上只戴一朵银簪,面上粉黛未施,却显得颇为娇俏年轻。

&ep;&ep;若非她身上穿着素服,旁人指不定会以为是新入宫的宫妃。

&ep;&ep;来者自然是当今皇帝陛下的生母,贵太妃娘娘。

&ep;&ep;她当真是美若天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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