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觉得巴图说的有道理,一个4000多号族人的村子,只要敢反抗,即便是黑·社会,又能敢怎么样?!

&ep;&ep;可老族长,却把手里的拐棍,狠狠往地上一插说:混账!巴头村虽大,可哪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头些年,咱们没反抗过吗?可结果怎么样?那些人走了吗?

&ep;&ep;听到这话,巴勒又闷了口酒,用力咬着牙说:那些混蛋往羊圈里投毒,在县城堵咱们上学的孩子;还有巴彦,一家四口死在了草原上,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凶手是谁!巴图,这就是教训,做事情不能光凭脑门一热。

&ep;&ep;巴图红着脸,越听越气愤,但又无可奈何!老族长接着又说:那帮黑心贩子,都是亡命徒,我不能拿族人的性命去冒风险。

&ep;&ep;说完,他又看向我道:陈默先生,您要多少羊毛?我一会儿就去组织,量少的话,我们应该能办到。

&ep;&ep;我算了算手里的钱,一共30万;除掉运费和路上的花销,应该还能剩28万。

&ep;&ep;想过这些,我松了口气说:28吨吧!我这次我只带了30万,还要除掉运费的钱。

&ep;&ep;老族长用力点了点头,捋着白羊须,想了片刻说:你给我们28万,我们给你30吨吧;那两吨算是看在巴勒家,送你的!

&ep;&ep;“老族长,这……”我知道内蒙人憨厚,却没想到这么重情义。

&ep;&ep;“就这么定了,给我三天时间,回头你带着货,赶紧离开。”说完,老族长拄着拐棍站起来,我和巴图刚要送,门外却呼呼啦啦进来一群人。

&ep;&ep;为首的一位,穿着绸缎毛袄,带着羊皮毛,下巴还长着一颗大痦子,十分丑陋!

&ep;&ep;“乌达,你来我家干什么?”巴勒因为喝了酒,眼睛都红了;他猛地站出来,恶狠狠地盯着对方问。

&ep;&ep;这个叫“乌达”的大痦子男,很鄙视地斜了巴勒一眼,又转头看向老族长,很虚伪地笑道:老族长也在啊?!你们在巴勒家,商量什么呢?还有这位小兄弟是谁?

&ep;&ep;老族长的脸色也不好,但没有动怒,而是很平静地说:他是巴图的战友,过来探亲,我作为巴图的爷爷,过来陪陪客人,应该的吧?!

&ep;&ep;“哦,那是当然,远方来了客人,咱们自然要热情招待。”一边说,乌达却带着阴笑,一步一步朝我走来说:小兄弟是干什么的?该不会是做毛料生意的吧?!

&ep;&ep;说完,他一把拉起我胳膊,顷刻间,巴勒和巴图,乃至族长,全都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巴图甚至把手插进了腰里,要拔匕首!

&ep;&ep;看到巴图的举动,乌达身后那几个混混,也都立刻往腰里插手,他们身上也带了刀。

&ep;&ep;无形的恐惧,瞬间凝固了空气,我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乌达就把鼻子,凑到我胳膊上,狠狠闻了两下,接着皱眉道:怎么他玛的一股煤渣子味?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ep;&ep;我看着他说:部队转业后,在国营煤矿,当煤炭工人。

&ep;&ep;“哦,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了,族长,抱歉!”他松开我胳膊,朝族长拱了拱手,直接带人离开了院子。

&ep;&ep;下一刻,巴勒他们纷纷松了口气;巴图送老族长回家,我和巴勒则回了屋里;我疑惑地问:巴勒,那些是什么人?还有刚才,他闻我胳膊干什么?

&ep;&ep;巴勒倒上酒,闷了一口压着惊说:他叫乌达,黑心贩子的首领,而且他的鼻子特别灵,你是不是贩羊毛的,他一闻就能闻出来!

&ep;&ep;“闻出来能怎么样?”我又问。

&ep;&ep;“他会把你带走,而且,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草原了……”

&ep;&ep;“这种事警察不管?”我当时都震惊了!

&ep;&ep;“怎么管?草原这么大,弄丢一个人,根本找不到证据;陈默,你现在知道,他们有多狠了吧?!这几天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乱说话;货的事情,族长会帮你安排好的。”说完,巴勒低下头,眼睛里有泪光闪动,而且是愤怒的泪光,他一直压抑着某种情绪。

&ep;&ep;我有种预感,这种压抑,不仅在巴勒一个人身上,更在成百上千的牧民身上。

&ep;&ep;后来巴勒的妻子,给我整理了房间,和巴图睡一个屋。

&ep;&ep;巴图很晚才回来,关上门他就说:族长都联系好了,而且你要的量不大,两天就能安排好。

&ep;&ep;深吸一口气,我说:巴图,我是不是连累你们牧区了?

&ep;&ep;他豪爽地摆手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也不是第一个外来的羊毛商人;快睡吧,明天我带你去县城打钱。

&ep;&ep;后来我让巴图先睡,又拿着他电话,打给了苏彩。

&ep;&ep;电话响了片刻,那头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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