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着他俩的交流,我顿感疑惑道:“你们口中的这个‘他’,到底是谁啊?!”

&ep;&ep;徐叔趴在床上,长叹了口气说:“他叫张之道,以前是龙矿集团的技术骨干,我们集团实验室,以及所有技术研发,都是他带头干起来的!说句不好听的,龙矿能有今天的发展,他得记头功。”

&ep;&ep;这时候何伯伯立刻插话道:“可前年年初啊,我倒下的时候,把公司交给了何棠;但那丫头不懂事,非但没遵守我的承诺,给人家张之道应有的股份和权利;而且还把人家扫地出门,大闹了一场。这孩子啊,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张之道还在,那o的工程建设,早就结束了!他是最了解我们公司技术框架的人,有他跟洋人合作,何至于今天这么拖拖拉拉?”

&ep;&ep;听完这些,我都无语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人家可能还会来公司帮我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ep;&ep;“既然这样,那就不用请他了,让徐叔叔临时抽调一批技术员,来完成这项工作不行吗?”我疑惑地问。

&ep;&ep;“默儿啊,你把o工程想的太简单了!它不仅仅是研发新材料,更重要的是这项工程,能提高我们机器产品,提炼元素的精度和效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项技术一旦研发出来,将直接革新现有的提炼技术!而能完成这项工作的人,除了约瑟夫的团队以外,就只有张之道能办到!所以你的计划要想实行,就必须要有他的加入。”

&ep;&ep;我这才用力点头说:“那行,反正明天是周末,这事儿我跟跟徐叔一起去办吧。”

&ep;&ep;徐叔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又把话咽下去了;既然何老爷子都发话了,而且也是为了公司大计着想,他也不能再反驳什么。

&ep;&ep;几分钟的施针按摩过后,我把银针拔出来收好,拍了拍徐叔的腰说:“徐叔,您起来走两步,感觉一下有没有轻快点儿?”

&ep;&ep;徐叔赶紧从床上下来,原地转了两圈说:“哟,嘿!还真是神了!”他扭了扭腰,抬了抬腿道:“你这手法可以啊,虽然腰还有点酸,但不像之前那么疼了!默儿,你这针法从哪儿学的,够可以啊?!”

&ep;&ep;我一笑说:“徐叔,您这毛病不太好治愈,但如果每天让我针一次的话,缓解还是有可能的。”

&ep;&ep;“行!能缓解就好,我这辈子都没打算能把这毛病治好。”他惊喜地弯了弯腰,又说:“哦对了,咱们董事会里,不少老家伙的身体都有毛病;如果你方便的话,回头下了班,我都给叫过来,你给针两下怎么样?价钱你可以开,我们也不缺钱,几万块钱的医药费,我们也都出得起。”

&ep;&ep;我赶紧摆手,谦虚地笑说:“能跟董事会的叔叔们搭上关系,那是我陈默的荣幸,收钱就不用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大家治疗的。”

&ep;&ep;说完我抿着嘴,心里却乐开了花;本来我还瞅着,怎么跟董事会的人打好关系呢;结果机会来得总是这么突然,让我都有点猝不及防。

&ep;&ep;第二天上午吃过饭,我就带着苏彩一起,跟徐总在公司门口碰了面,接着又去了那个张之道的家里。

&ep;&ep;那是个离我们厂不算太远的村子,但村子的发展很好,青砖绿瓦、景色秀丽,而且交通方便。

&ep;&ep;徐叔抬手叩响门环,不一会儿门就开了;那是个戴着大方眼镜、胡子拉碴,脑袋跟鸡窝似的、眼神木讷的中年人。

&ep;&ep;“老张啊,好几年没联系了,你这边过得还好……”不等徐叔说完话,张之道就要关门;徐叔赶紧把脚插到门缝里,挡住他说:“老张,你别不识抬举!我可是你的恩人,当年要不是我,把你从下岗人员里揪出来,你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

&ep;&ep;张之道微微低头,木讷地把门拉开说:“进来吧。”

&ep;&ep;他家的小院不大,甚至还有点乱糟糟的;老婆正用洗衣机甩衣服,地上一片湿滑。

&ep;&ep;进到他家的屋里,更是简陋万分,墙上没什么装饰,倒是贴满了一些纸片,都是关于数学、物理一类的公式,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

&ep;&ep;“有什么事说吧。”他倒是耿直,都没请我们坐下,明显心里有怨气。

&ep;&ep;“你看看你,还是那副犟脾气;再说公司这些年,也没亏待你吧?怎么住这么个地方?公司给你发的钱,都跑哪儿去了?”徐叔皱眉疑惑道。

&ep;&ep;“给我闺女了!她现在成了家,男人对她也很好,没在意她的过去;所以…我但凡有能力,都要让我女婿闺女,过上好日子。”张之道木讷地望着别处,而徐叔突然也不说话了。

&ep;&ep;缓了好一会儿,徐叔才有些尴尬地说:“当年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啊?”

&ep;&ep;可张之道顿时就怒了,抬脚直接踹在桌子上说:“因为那不是你闺女!你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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