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通了很多事,便没再挽留;而是从屋里拿来一个帆布包,将我换洗的一件衣服,老爷子给的资料,还有烟和打火机都装了进去。

&ep;&ep;“我送送你吧。”她穿上棉拖鞋,站在门口说。

&ep;&ep;“不用了,大晚上的,外面也怪冷的。”我抓起帆布包,换上皮鞋说。

&ep;&ep;“走吧,就送你到门口。”她倔强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ep;&ep;夜色宁静,皓月当空,我和蒋晴一前一后往外走着,谁也没说话,彼此间都压抑着心里那份离别的感伤。

&ep;&ep;只是到了蒋老爷子那院儿时,我们突然听到了老爷子的房间里,传来了痛苦而沙哑的低吼;“小刘,药呢?快给我药,我快不行了,要死了!”

&ep;&ep;“药…药来了,您忍一下,我这就去倒水!”那是刘妈的声音。

&ep;&ep;听到这话,我们赶紧推开了蒋老爷子的房门;里面的卧室里,亮着一盏台灯,老爷子穿着秋裤,跪在地上,正不停地拿头撞墙,场面让人无比揪心;我和蒋晴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