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佣人战战兢兢地上完茶就跑得不见影,许琴开门见山地说,“每次出点事你都往我这里跑,我也累了,是时候从根源做个了结了。”

&ep;&ep;“您是打算对付温繁那小杂种了?”

&ep;&ep;“温繁?”许琴冷笑一声,“我对付他做什么,我只要把温正霆这个老不死的摆平了,我儿子就是唯一温总了,我对付他做什么?”

&ep;&ep;温志诚丈二摸不着头脑,“可是爸不是留遗嘱说要把……要把财产都给温繁那个小杂种吗?”

&ep;&ep;“你以为你爸只防你我?我告诉你,他连自己亲手养大的温繁都跟防狼一样提防着。”

&ep;&ep;“他防温繁做什么?”

&ep;&ep;许琴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温繁又不是他的种,蠢货,温繁要是他的种你还能活到今天?”

&ep;&ep;“等等等等,妈你是说……温繁不是爸的亲生儿子?”温志诚连害怕都顾不上了,险些要把手里茶杯丢出去,“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我?”

&ep;&ep;“告诉你就等于告诉全荣城上流社会,温繁不是你爸的亲儿子,到时候就别怪我不保你了。”

&ep;&ep;温志诚讪笑,“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就是喝多了嘴上有一点点不牢固。”

&ep;&ep;“没用的东西。”许琴话锋一转,难得慈眉善目地对儿子笑了下,“对了,我有个人要让你见一下。”

&ep;&ep;“啊?”

&ep;&ep;温志诚张大了嘴,许琴看不得他这幅蠢样,张口就要骂,不知想起什么又硬生生憋住了,“是这样的阿诚,你舅舅身边有个没名分的女人怀孕了,下贱女人就是这样,爬了床还不够,时时刻刻都想着算计男人,以为怀孕了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她运气好,我让她检查过了,是个男孩,等生下来你把这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再给她点钱让她走远点,别回来跟我们许家沾亲带故攀亲戚。”

&ep;&ep;这事实在是太荒谬了,温志诚僵在原地,“妈,你确定……这孩子是舅舅的?”

&ep;&ep;不怪他怀疑,他舅舅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让女人怀他的种?

&ep;&ep;许琴乜斜着眼睛,嘴角的法令纹愈发地深,“你想得到我想不到?羊水穿刺我看着做的,没有一点动手脚的余地,是你舅舅的种。本来该打掉的,但你舅舅主动跟我说,你当了温总该有个像样的继承人,流着他的血就是流着你的血,他不介意自己的儿子叫你爸爸你还介意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不会害你的。”

&ep;&ep;“那……阿藜呢?”

&ep;&ep;直到现在许琴一句话没提温藜的生死,她不满地沉下脸,“有这丫头什么事?”

&ep;&ep;温志诚打小就害怕母亲,她语气一重就满脸菜色,“她……她到底是我女儿,您的孙女啊。”

&ep;&ep;“温藜这丫头我会帮你去找,找不到的话就只能说她命不好了。”

&ep;&ep;聂郗成站在温志诚身后,很清楚地看见了温志诚正攥得紧紧的拳头。

&ep;&ep;“温总,夫人年纪大了,不要跟她反着来。”出于好心,他提醒温志诚不要闹得太难看。

&ep;&ep;温志诚浑身一颤,低下头,“我知道了,阿藜的事我自己也会出力。”

&ep;&ep;“你下去吧,我有话要和尹助理说。”许琴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站着干什么?快出去,别看着碍眼。”

&ep;&ep;平日里温志诚对他们说的这些东西避之不及,今天却跟中邪了一样,固执地站在原地,脖子梗得通红,不甘地质问,“我就不能听吗?既然您说我们是一家人,那为什么他可以留在这里,我却不能?!”

&ep;&ep;他愤恨地指着自己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助理,“为什么他可以?!”

&ep;&ep;许琴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她对这个儿子就这么多耐心,刚刚已经透支全部份额,“你听了有什么用,又听不懂。”她以为他又在跟自己谈条件,更加不屑地,“客房给你收拾好了,待会打电话叫你舅舅的会所送几个小模特来,最近又进了一批新货,你不是就好这口吗?……我都让你找女人了,你还没听明白吗?快滚出去!”

&ep;&ep;温志诚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看到她都要用手中茶杯砸过来,低下头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三个字,“谢谢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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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总算滚了,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废物?尹助理,你平时很辛苦吧。”

&ep;&ep;“还好,以温总的地位来说,他是个很认真的人,也没什么架子。”

&ep;&ep;许琴苛刻的目光在他身上转悠一圈,看到他手臂上的淤青,“没架子,哼。”

&ep;&ep;“专程把温总支出去,您要和我说什么?”聂郗成不在意这些小事情,“您终于下定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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