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门去了。

&ep;&ep;她正要跨出门槛,就被方才去请韩梧信的方嬷嬷给叫住了。

&ep;&ep;“夫人,老爷说稍候就来同您一起用早饭,您看摆在何处合适啊?”可能是难得请来了一次老爷,方嬷嬷也是喜笑颜开的模样,似乎是替大夫人高兴着。

&ep;&ep;“是吗?那……就摆在中厅吧,别再同往日一般摆在内室!”大夫人也是没有想到,今日去请自家老爷竟然如此顺遂。若是放在平时,即便是韩梧信无甚事务,还懒得到女眷院中用早饭,只是吩咐张全从大厨房将自己的膳食端到书房去用的。

&ep;&ep;大夫人也是喜出望外,四下里吩咐院中的仆婢,竟是紧张地跟要过年似的。

&ep;&ep;其实,韩梧信之所以今天应下了方嬷嬷,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到大夫人的院中走一趟。掐算着赐婚的圣旨就要下达了,他也得先给府中女眷这里通个气。唯恐到时候让传旨的宫人瞧见,韩家二房小姐成婚,这大房做伯母的竟连侄女是谁都不知晓。

&ep;&ep;韩梧信来了大夫人院中用早饭,自是在进门之时就已经让院中伺候的仆婢感到骄傲欣喜,而一脸喜色的大夫人竟然一点也瞧不出方才的忧心困扰,仿佛韩梧信能来就是一粒灵丹妙药,直到方才还那般模样的大夫人,瞬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ep;&ep;早些时候韩梧信就已经单另开出了小厨房,方便自己深夜处理公务。而大夫人院中的小厨房却是近几年才开起来的,似乎因着什么身体状况不佳需要时时调养之类的理由。因为得知了老爷会到夫人院中用饭,小厨房的厨子自是不必吩咐,多做了许多往日里韩梧信喜爱的膳食。

&ep;&ep;桌上的两人多日不见,却是无甚言语交流只是默默地吃着饭,大夫人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韩梧信想起自己的重要性,在早饭时一再地表现着自己的贤良淑德。倒是韩梧信不领她的情,对大夫人的举动无甚动容。一顿早饭下来,本是多年夫妻的二人竟是如同两个陌生人一般,尴尴尬尬地用了没多少就停了筷子。

&ep;&ep;“你这些日子多准备着,府中有喜事!”放下筷子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漱口茶水,韩梧信在漱口之前没头没脑地吩咐了大夫人一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过之后,大夫人脸色明显一僵。

&ep;&ep;虽说这顿饭吃的并不如人意,可大夫人还是多少满足的,毕竟千请万请总算是来了一次。她这高兴的劲儿头都还没过去,韩梧信的一句话倒是让她瞬间凝固了脸上的笑容。不用多说,她心中必定是认为韩梧信口中的“喜事”是纳妾、收房之类的东西,脸色又怎么可能会好看呢?

&ep;&ep;“老爷,喜事……钟儿到现在都还没个定性,您现在要……是不是不太妥帖?”大夫人斟酌着字眼儿,想要提醒韩梧信要些脸面。自己的儿子都还有个未成家的,怎么他这个当爹的就要往府里纳了年轻的妾室,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丑事,那韩家的脸面可就真的丢干净了。

&ep;&ep;听着李氏(大夫人娘家姓李)阴阳怪气的一通言语,韩梧信竟是有些对不上。可她刚刚的回复话里话外都让人觉得分外难听,怎么觉得自己这个相处多年的妻子竟变得越发不可理喻了?他有些愤然地将手中的茶杯扣在了身后丫鬟举着的托盘上,冲着身旁递上的铜瓶吐出了口中的茶水。

&ep;&ep;韩梧信毫不掩盖眼中的恼怒,一半儿是对李氏方才的言语过失,一半儿也是对李氏敢于质疑他这个做夫君的话的举动的警示。可到了大夫人眼中,这些通通成为了韩梧信为了未进门的妾室挣个脸面的行为。

&ep;&ep;“老爷,无论怎么样,妾身都觉得应先为钟儿的姻缘考虑,至于您的喜事……”似乎还嫌自己说得不够明确,李氏索性将话头挑开了说,竟是直接说出了“您的喜事”这种言论。也就是一旁伺候的丫鬟们此时已经出去了,若真的被碎嘴的听了去,还不知要说出个什么样儿的花来编排了韩府的男女主人。

&ep;&ep;“你胡说什么!什么我的喜事?”韩梧信此时听着李氏的言辞,心中的怒火更甚,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怀着诸多的不满。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为了儿子的样子,言语上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想趁机为攀着她娘家的那个远房侄女争个韩府二少奶奶的位置?

&ep;&ep;这倒好了,夫妻两个都还未正式开始关于依晴的话题,此时已经因为双方的误会闹了个黑脸。一时之间,韩梧信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李氏商量关于认回韩府四小姐的事情了。

&ep;&ep;就在两人僵持住的这一刻,被派去给韩凤二人下马威的落雨并没有察觉到中厅的诡异气愤,全似个没头脑的冲了进去,直接就开口出声,哭诉起自己在那两个狐媚子处吃了闭门羹之类的话,更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编排了韩凤二人一顿。

&ep;&ep;李氏听着虽也是气愤,但碍于韩梧信在场,也不好多做言语。只是侧目看向身旁的韩梧信,想看看他究竟要做出各种选择,是要保住韩家的颜面,还是要做出宠妾灭妻的糊涂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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