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句话将文燕噎得无法言语,如今的她真的是把自己送到了个两难的境地,不论她如何言语都一定会与自己方才的说辞相悖。一时间,文燕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根本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双眼愤恨地怒视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依晴,想把全身的怒火全都发泄到她身上一般。

&ep;&ep;“文家千金素来知书达理,怎么也有这等唬人的可憎面目?难不成是本公子眼花了不成?”早已经察觉到文燕的情绪变化,宁飞羽哪里肯让依晴受了她的怒火,半带调笑半带警告地吐出句话来,这番言语也是让在场之人听了个清楚。

&ep;&ep;坐在一旁本还有些担心的李氏早就放开了方才紧捏在一处的手,甚是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脸色都比刚刚好了不少。可在一旁安坐的文老夫人却俨然换了个人一般,本是淡定的神色也有了紧张之态。她跟着文杰在官场之上起起伏伏了这么年,怎么可能会错识了人去。别看现在这个所谓的二公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不乱叫的狗才最要人命不是吗?

&ep;&ep;方才她已经开了口,将燕燕的言语三两句给妥了过去,可现在呢?这事端是燕燕挑起来的,话都已经出了口,她就算现在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的文老夫人也只能默默忍受,希望眼前这位年岁尚轻的燕王妃不是个城府太深之人。倘若她一再要去追究,恐怕这事儿定会捅到当今圣上的跟前,到那个时候她们即便真的不曾说了谎,皇家也会将文家退出去做个替罪羔羊!

&ep;&ep;“燕燕,你昏头的越发过了些!”文老夫人不是没有看到自家孙女那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的眼睛,假使有心人瞧了个真切,那她这个孙女的小命儿还保得住吗?顶撞韩家那个小丫头还算好说,可万一那位肃国公二公子替人出了头,可让文家怎么承受得起?无奈之下,文老夫人只能拿出个严厉的款儿来,不仅是想借机告诉自家孙女少说话,还要借此表个态度。

&ep;&ep;“昏头?我瞧着这文家姑娘是再清醒不过了,怎么会是昏头呢?”不想让文家人退出这场好戏,心知依晴已经做好了安排,李氏也不怕将事情闹得再大些。更何况,如今这位肃国公二公子显然被拉到了她们这边儿,李氏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并不熟悉的侄女儿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竟能让肃国公府为她出了头。

&ep;&ep;李氏这些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在场的其他人听着话头儿,也都将视线聚焦在文燕的身上,想看看这场大戏会怎样收场。

&ep;&ep;诚然,这场大戏真的无法收场了,现在早就不是卫无双单纯以为的文家人有意找茬之事,恐怕还因此牵扯出了皇家之事。想到这些,卫无双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有些难看,额头处亦是渗出了些许的汗渍,她心中也是百转千回,一直在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将这等场面圆过去。可她不会看错,这位韩姑娘眼中的神色哪里是肯放过了文燕的模样?恐怕,不将她置于死地她都不会放弃吧!

&ep;&ep;“怎么好好的宴会,大老远的就听到哭喊之声?”

&ep;&ep;正发着愁的卫无双听到不远处的声音,神色立即恢复了过来,甚至还呼出了一口气来,算是安下了心。

&ep;&ep;站在身边的侍女想要扶着卫无双起身,却被她挥开,就这么坐得端正,等着那人走上前来。

&ep;&ep;“问燕王千岁安!”人群中眼尖的已经认出了声音的来源,赶紧跪下行礼出声高呼着。一人如此而为之,旁的什么人也不管是否该去验证,竟也都随之跪倒在地,口中随着唤着“燕王”之安。

&ep;&ep;走到花园正中位置的云逸阳只是轻声示意众人起身,便从依晴文燕几人身边略过,径直走向了主位上坐着的卫无双。

&ep;&ep;“不是和你说过,若是疲累了就歇歇,怎么就是爱如此行事呢?”一边“责怪”着卫无双的不懂事,云逸阳一边来到她跟前,伸手替她拭去了额头上渗出的微汗,就连说话的声音语气都比平日里要严肃了几分。

&ep;&ep;“阿逸……”先是轻声唤了一句,卫无双突然意识到如今是在众人跟前,赶紧换了个称呼,甚是恭敬地回答着云逸阳的问话。“王爷,实在是今日之事多有烦忧,妾身又不得不插手其中……”

&ep;&ep;听着卫无双煞有介事的言辞,和一脸无奈的模样,云逸阳即便是想笑也只能强压下了自己想要逗弄自己这位小妻子的心思,轻咳了一声,正声言道:“烦忧?可是指现下之事?”说着话,云逸阳便转身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文燕与立在其身边的依晴与宁飞羽,虽然他掩饰得极好,却也没能逃过宁飞羽的那双眼睛。毕竟,云逸阳是个何等脾性之人,他早就知晓了个清楚,哪里会同寻常人一般想法,认为他只是个闲云野鹤惯了的皇贵之人呢?

&ep;&ep;“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有人愿道出一二?”云逸阳问得坦然,在场之人却不敢擅自应答些什么,皆是低垂着头不做声的样子,不想与眼前的麻烦事沾染毫分。

&ep;&ep;跪在地上仍未起身的文燕根本无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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