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韩梧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晴也不敢妄自下了断言,这种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这个老狐狸没有什么别的歪心思!不然,她就算是拼了自己的这条性命,也绝对不会让这人有了一丝一毫不该有的心思!依晴问的小心翼翼,脸上的呆愣也较之方才好了许多。可韩梧信的这句话带给屋中两个人的惊异,只会更多没有半点儿减少。

&ep;&ep;“诶?那……那丫头不是叫晓燕吗?”因着是李氏院里出来的人,所以她对于青鸾的事情也做了些了解。在当初依晴将晓燕带走之后,她就刻意派人查了一下关于自己院子里这个丫鬟的底细,生怕从自己手里出去了个将来不利于自己的祸患。正是因为有这等缘由在,所以在依晴说出“青鸾”这个名字的时候,李氏才心中有了此等疑惑,不禁脱口问了出来。

&ep;&ep;而依晴并没有将她的这些疑问放在眼里,只轻声应了一声,这才缓缓道出了自己替她改名的原因。只见依晴在得了韩梧信的允许之后,堪堪坐在了圆桌一旁的圆凳上,后背听得笔直,倒真的比那些成天儿教习女儿家规矩的豪门贵女还要标准上几分。

&ep;&ep;“伯父伯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小女到京郊的缘觉寺中祈福,在其中遇见了位高人,他为小女算了一卦,说小女是什么天命所归的金凤之命。”依晴一边皱着眉头垂头说着,一边有些犹豫地玩弄着自己手中捏得紧紧的帕子。“其他的话都听起来都像是奉承之语,只一句话,小女觉得还算可信!”

&ep;&ep;这话说到了此处,也算是吊足了韩梧信夫妇的胃口,此刻的两人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垂头言语的依晴,眼中满是惊讶与惊喜。

&ep;&ep;“可信?那高人说了什么?”由于依晴说到了前些日子她到缘觉寺的事情,韩梧信立即想到了缘觉寺的智者了净禅师。也许……韩梧信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展开,似乎就专门等着依晴将他心中猜测的答案说出来一般。

&ep;&ep;“那高人说,既然小女是金凤之命,就必须要有百鸟朝凤的气势,才能承得住这般富贵命格!”虽然自己知道这等胡言不一定能够唬住韩梧信夫妇,可依晴那等一本正经的态度倒是起到了很好的掩饰作用,根本让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李氏搞不清楚状况。

&ep;&ep;“百鸟朝凤的气势?这是什么意思?再说了,这缘觉寺中的高人……婷婷啊,同你言语的可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和尚?”本就听得这些弯弯绕绕有些困难,逮了个空隙的功夫,李氏总算是将自己心底最为疑惑的事情问出口来。本来在依晴脱口说出缘觉寺高人的时候,李氏就觉得可能是因为她这个便宜侄女儿没有听说过了净禅师的名望,所以才会只简单用“高人”两个人来形容。可直到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看到了依晴的表情,才知道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想的偏颇了。

&ep;&ep;韩梧信夫妇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依晴问题,总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从依晴身上找到自己问题答案的冲动模样。如此沉不住气的样子,倒真的是让依晴有些意想不到。她根本猜不到本该是个见惯官场沉浮的钦傲丞相,不论怎么说,也该有个极为稳重妥帖地态度才是;还有身为一品诰命夫人的李氏,总该是极为端庄优雅的去表现了自己。可眼下的两人呢?怎么一遇到自己说到这种有些带有神奇色彩的事情,就成了这般模样呢?

&ep;&ep;“伯父伯母,你们……你们且慢些……听小女细细说就是了!”有些无奈地婉拒了他们提出的许多问题,依晴不想受了他们的影响,让自己失去了原有的判断。待她将这些话说出口,暂时稳住了韩梧信夫妇两人的情绪后,这才绞尽脑汁地编造出了一个甚是神奇的事情。

&ep;&ep;说完之后,依晴已经觉得口干舌燥,心说自己若是早些年发现了这等胡编乱造的能力,恐怕老早就能成为星州小小的说书先生了!她也不管韩梧信夫妇脸上的表情是个什么变化,只急切地倒了一杯茶水浅浅地饮上了一口,总算是解了自己的口干症状。再将茶杯举到嘴边的时候,她垂眸看向杯中起伏的茶叶,不免下意识地用余光扫向了自己身边的这两个大麻烦。如今,她只求在自己这般说过之后,能够劝住韩梧信曾经的计划,千万不要因为他的这等心思,进而坏了元康帝的全盘计划!

&ep;&ep;过了好一会儿子,韩梧信夫妇才从依晴的言说之中醒过神来,当即就变得有些神情特别起来。韩梧信先是极为粗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将一边的胳膊搭在了圆桌之上,将身体面向了依晴的位置,准备以自己的面貌正视依晴,加以交谈。只他都还未开口,就直接被李氏火急火燎地截去了话头儿,根本来不及开口问依晴任何问题。

&ep;&ep;只见李氏突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先是惊讶地捂住嘴愣了一下,这才直接将手搭在了依晴的肩膀上,站在了依晴的背后,语气十分惊喜地问道:“婷婷你的意思是说,只有适合命格之人才能助你一臂之力,若是命格相北,还容易断送了咱们韩家的几代荣耀是吗?是这个意思吗?”唯恐依晴听不明白自己的问题,李氏还在最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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