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由于有苍鹤在场,春儿并没有多说出什么言语,只微微点了点头,便十分识时务地退在了一旁。而舒妃则是在获得了准确的消息之后,便再次抬眸看向了对面正不知所措的苍鹤,一张本是严肃的脸上突然隐隐浮现出一丝笑意。

&ep;&ep;只不过眼下的苍鹤因着垂头看地,便不曾察觉到舒妃的如此变化,只心中自以为现下事态已然好转了许多了才是。正是因此,苍鹤正准备抬起头来,希望得了眼前这尊大神的准许,自己能够不再跪于地上。却不想,自己不过才有了这起子心思,便再次受下了舒妃的再次质询。

&ep;&ep;“呵呵,苍鹤你当真是将瑄儿伺候得好……”舒妃也不过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已经让跪在地上的苍鹤背后直冒冷汗了,要知道舒妃娘娘虽说看似一个柔顺性子的女子,可能够在皇宫内院生下皇子、抚育成年,又能够与合宫和善之人,又哪里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儿呢?

&ep;&ep;别瞧着现下里舒妃是一股子温言细语同苍鹤说着话,可谁又能够保证苍鹤的小命儿下一刻还能够存在,又或者身前这位主子又会生出什么想法呢?提心吊胆地听着舒妃的言语,只这一句话的功夫儿,苍鹤便直呼“受不起”,甚至还以头磕地,那声音倒是实打实的!

&ep;&ep;“受不起?你可得受住咯!毕竟,瑄儿被圣上赐婚的事情,你可对本宫只字未提啊!”一边这般说着,舒妃一边以眼角余光瞥着身前的苍鹤,似乎对于他的这些操作极为不满。

&ep;&ep;本来自己的儿子得了圣上的赐婚是极大的荣耀,现下里除了皇后娘娘的儿子之外,也就只有她的瑄儿有这么个殊荣了。然而就在刚刚,自己的贴身宫女春儿却同自己说起,今儿个一早的朝议上,圣上提起了要为瑄儿选妃,他这孩子竟然拒绝了。一开始听了这话,自己心里头倒也是有些计较,毕竟前些时候她才见到了那位唐姑娘,心想着儿子的心思只怕都在那姑娘一人身上。

&ep;&ep;所以春儿说到此处的时候,她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觉得儿子这是一心求娶了唐家那位小姐也就是了,而自己的确也瞧得上那姑娘,这倒也算得上合了自己的心意。可谁曾想,接下来春儿同自己说的话直接让自己变了个脸色,儿子不仅拒绝了选妃之事,更是在这之后于御书房中强硬拒绝了圣上将唐家姑娘婚配与他的事情。如今别说是圣上了,即便是她这个做娘亲的,都有些想不通自己这个儿子心里头究竟在想些什么!

&ep;&ep;舒妃如是想着,这心里头自然是越发生气,而眼下除了身前的苍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承受得住自己的怒火了才是。况且,苍鹤自小便跟在儿子身边,他方才回禀之时,竟然忘了将这般重要的事情回禀,且不说什么他心中紧张才导致如此,纵然是这样,他身为侍从也不该这般大意了主子之事!

&ep;&ep;听到舒妃娘娘提起了今儿个朝议时的事情,苍鹤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委屈。毕竟才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儿,他也只是个侍从,又哪里能够这般快得了解了这些呢?虽说他亦是瞧不懂自家王爷的这番举动之用意,可依着他对于王爷的了解,只怕王爷与那位唐姑娘之间纠葛已深才是正理儿!

&ep;&ep;即便苍鹤心里头对于此事有此论调,可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又哪里敢轻易吐露了这些心思呢?纵然舒妃娘娘已然同自己发火,那自己也合该受下了这些怒火,谁叫自己是吃了这口饭的呢?如此想着,苍鹤心里头倒是舒服了不少,虽说脸上不便出现放松的模样,可心里到底是好受许多了。

&ep;&ep;只可惜了舒妃自己一直在生着闷气,一来气了儿子居然敢忤逆父皇的意思,二来也是气了这孩子的不知分寸。可事情已经成了当下的局面,纵然她有再多的不甘与恼火,只怕也是于事无补的。在宫中这么多年来,她也算是多多少少了解些圣上的性子,既然儿子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般地步,只怕这婚事也只能就此搁置了!对于舒妃而言,她倒是不怕那唐家姑娘听了这事,心中会有个什么心路历程,可对于儿子来说,只怕最近都要收敛许多,不能再去与圣上发生冲突了才是要紧!

&ep;&ep;其实依着舒妃的心思,她本是想着要将云瑄阳唤来,好好询问了这件事情。可后来转念一想,既然事已至此,她倒也没有办法再去挽回什么,只不过儿子如今心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她这个做娘的,确实也逐渐猜不透孩子的心思了。

&ep;&ep;再说引起了这场轩然大波的正主儿,齐王云瑄阳在离开了宁瑞宫的正殿之后,压根儿就没有回了自己的书房,而是径直离开了皇宫去往了他处。虽说值守宫门的侍卫也想要多嘴问上一句,可再三思量之下,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好奇,只目送着云瑄阳的马车驶离了入宫的甬路罢了!

&ep;&ep;车马辘辘不停响着,而云瑄阳则是一个人坐在了马车之中,正闭目假寐着,似乎是想借着这段难得的时间享受了当前的宁静。

&ep;&ep;直到马车于路中停下,耳边的喧闹声也不复存在,云瑄阳这才施施然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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