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三两日光景之后,云沐阳与依晴所在的这队医家都尽数分配于军中,只云沐阳与依晴乔装改扮,倒是被陈靖远特意安排给了帅帐才是。

&ep;&ep;“将军,这两日扶然一再于阵前叫嚣,为何……为何我们不出营应战呢?”

&ep;&ep;现下里,柳妙城便于帅帐之中,只一再出声询问着坚守不出的理由。毕竟,如今夏日将过,若是再一味拖延下去,只怕到了秋日时节,于钦傲大军亦是有所影响。

&ep;&ep;为着这般考虑,柳妙城竟也是不去顾及了所谓的军中等级,只开口进言,希望自己的这般问话能够说动身陈靖远与江宇森。

&ep;&ep;“柳将军,如今正是暑气最盛之时,若是在此等时候出营应敌,即便真的能够大胜而归,可兵士又该如何缓解暑热之症?”

&ep;&ep;一说到这些,本还一力想要请求将帅派遣她们应敌的柳妙城,便也只能够紧咬着牙关,不知该以何等言语应对。不管怎么说,这点子事情,柳妙城自然心里头有个思量,只每日里听着扶然贼人这般叫阵,难免让柳妙城心中生出些许气性罢了。

&ep;&ep;思虑再三,柳妙城自然也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可以改善了此间状况。眼下,她也只恨恨地放下于胸前的抱拳动作,似乎面对眼前的情状存了诸多的不甘心才是。

&ep;&ep;“难……难不成我们还要一直这么苦守下去?这……这不是涨了他人气焰,灭了我军士气吗?”

&ep;&ep;考虑到军中兵士的情绪,柳妙城免不得再度言语,只她这般考虑自然也是与江宇森、陈靖远一般心思才是。只不过,若是当真有何等方法,能够越过了这般情况,他们又何必一再困于此处,而不得开解呢?

&ep;&ep;就在军中诸位将领也此忧心之际,帅帐外突然有人疾步而来的响动。当所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并将实现投向此间之时,便恰好瞧见名兵士急匆匆跑进了帅帐之中。

&ep;&ep;“将军,将军!扶然又于阵前叫嚣,我们……我们还要坚守不出吗?”

&ep;&ep;听着前来回禀情况的这名兵士的言语,帅帐之中的陈靖远与江宇森只微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破解了眼前的尴尬境地。毕竟这许多年来,朝廷用兵总不至于这般急促,眼下倒是越发让扶然得意,没得办法应对了眼前的局面才是。

&ep;&ep;“将军,我们已经固守三日,还要继续受了那些贼人的辱骂吗?”

&ep;&ep;一想到自己昨日与营门前听到的那些个污言秽语,柳妙城就打心底里不舒服。再加上如今兵士的回禀,她本就不愿如此窝囊行事,又哪里还愿意再继续了这般行径呢?

&ep;&ep;说到底,陈靖远与江宇森顾忌的不过是如今天气给大军带来的影响,而扶然显然不会在意了这些,只一味地同钦傲挑衅罢了。

&ep;&ep;“辱骂?”

&ep;&ep;当所有人面对这般局面无所精进之时,依晴此时只跟着云沐阳自外间而入,眼下亦是云沐阳生出了这般问询之声。

&ep;&ep;虽说江宇森与陈靖远尽数知晓云沐阳与依晴的这般伪装身份,可于其他将领而言,这两个面容普通的男子,左不过是军中照顾了病患的医者。以着他们这般身份,又哪里能够进得这般议事的帅帐,又哪里能够在此时插话于其中呢?

&ep;&ep;“什么人?居然敢擅自闯入帅帐之中!”

&ep;&ep;其中一名站在帅帐门前不远处的副将,此时正顺着声音看去,待瞧见了云沐阳与依晴的模样,这才厉声喝止着他们前进的脚步。

&ep;&ep;而此刻的云沐阳亦是给足了这名副将颜面,倒是不曾生出了何等恼怒的情绪。若是真的计较起来,他如今的身份本就太过于寻常,若是当真做出了那般没了规矩的事情,免不得会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才是。

&ep;&ep;为着此后种种,云沐阳亦是听从副将的吩咐,只止步于帅帐沙盘前,便再不曾前进些许。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依晴,此时亦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眼下除了微微颔首之外,倒也是不曾有了何等言语动作上的表达。

&ep;&ep;“将军,在下不过是军中一名医者,不过……医者仁心,怒则伤肝!若是这位将军太过于牵动怒火,难免会引得暑气入体,到时候受了困扰便是将军您自己了!”

&ep;&ep;其实,云沐阳的这些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他亦是跟随在了净禅师身边,曾经研习过医家专术。只不过,同自家师兄郭鑫相比,想来他的这般医家能力,亦是比不得郭鑫的那起子精妙。只如今的这些话语,倒也是配得上他如今的医者身份,更是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了!

&ep;&ep;只此时瞧见云沐阳带着依晴进入了帅帐之中,陈靖远与江宇森互相交换了个眼色,这才有意收敛了方才的情绪,变得愈发恭敬有礼了起来。

&ep;&ep;“若如先生所说,我们又该如何应对了眼下的气候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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