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今有什么麻烦事?彭传义之案,曲折辗转,证据不足,所有朝臣们盯着,随时都能吵起来。因这场架,又牵涉到嫡庶妻妾,闹的整个洛阳贵圈都不安生!

&ep;&ep;麻烦人……自然就是太子了。太子久居长安慈恩寺,从未于人前出现,占着个正统名分,唬的朝官百姓一愣一愣,父皇母妃都愁白了发!

&ep;&ep;麻烦事交给麻烦人……所以这案子,干脆让太子去审!

&ep;&ep;自己提出让太子回宫,显的自己品德高尚,可刷一刷名望……可让自己人参与迎太子之事,好好看个透底,这太子到底是蠢是才……以此案坑太子,太子在洛阳无人脉无势力,单一个荣家都斗不过,定不能理顺案情,让所有人都满意,他都不用另设局了,隔岸观火便好!

&ep;&ep;越王算盘打的噼啪作响,不出几息,就有了一箭数雕的好主意,看向崔俣的目光越来越温柔,这高人,委实于他有益,一见就豁然开朗呢!

&ep;&ep;崔俣‘完全’看不出来越王在想什么:“王爷如何这般看在下?”

&ep;&ep;“无它,先生之人才,着实令人倾慕。”越王目光灼灼,语发真心。

&ep;&ep;崔俣:……

&ep;&ep;这话可能没什么特殊意思,可在这种情形下……崔俣目光微垂,指尖抚过竹笛下穗结,表情微肃:“王爷过誉了。”

&ep;&ep;外面又开始起风。

&ep;&ep;大风忽起,鼓的每个人都衣袖当风,颇有些仙气,其内又卷起细尘,让人不得不眯起眼睛,视野朦胧,看不清彼此脸上表情。

&ep;&ep;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虎啸,越王护卫跟着飞身过来禀告,有人死了!

&ep;&ep;越王眼睛紧眯,声音微厉:“本王的人?”

&ep;&ep;护卫点点头,回了声是。

&ep;&ep;“怎么死的?”

&ep;&ep;护卫看向崔俣。

&ep;&ep;越王眉头微皱,顺着他目光一起看向崔俣,气势很是威慑,给人压力十足。

&ep;&ep;木同感觉到越王杀意,不动声色的往前两步,护在崔俣身侧,最近的位置……

&ep;&ep;崔俣却很淡定:“王爷,不若出去一观。”

&ep;&ep;越王看了眼护卫,护卫比了个手势,表示外面没有危险,他才点了头:“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有那么大胆子!”

&ep;&ep;事实证明,有那么大胆子的,还真不是人,是只白老虎。

&ep;&ep;众人走到院里窗下,看到一个身着护卫服饰的人躺在血泊中,手脚不动,头以诡异的角度弯折,脖颈处血肉模糊,竟已被咬烂了!

&ep;&ep;那只威风凛凛的白老虎,此刻正站在尸体旁边,一只爪子紧紧按在尸体胸前,吊睛圆瞳,满嘴是血。见人们冲着它围过来,身体微微压低,虎嘴一张,又是一记十分可怖的的虎啸:“吼!”

&ep;&ep;众护卫虽都会武功,可蓦然看到这样凶物,还是有些迟疑的。

&ep;&ep;崔俣看到此状,先拱手向越王赔礼:“不瞒王爷,此虎名叫阿丑,是在下于山间修炼时得到的,性善,向人,陪在下已四年之久。阿丑聪慧,从不随意伤人,它出手,定有理由,还请王爷明察!”

&ep;&ep;阿丑见主人来了,“嗷呜——”几声,听着似表功,又似委屈,偏偏没有恐惧害怕。

&ep;&ep;崔俣与小老虎相伴多年,哪会不知其品性?不过话还是要好好说的:“王爷见谅,在下这爱宠一直相伴身侧,精心喂养,吃喝住行亦与在下无异,这么多人围着它……它许是害怕了。不知可否请王爷下令,让护卫们走远一些呢?”

&ep;&ep;越王有些犹豫。虎是凶兽,护卫离远了,它突然攻击怎么办呢?

&ep;&ep;众护卫也差点齐齐瞪眼睛,这凶样子,是害怕了?怎么看着反倒像兴奋呢!

&ep;&ep;崔俣似瞧出越王情绪,又道:“阿丑很乖的,在下这就去安抚,请王爷不必担忧。”

&ep;&ep;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小老虎跟前走,及到尸体身前,才揉上小老虎的头:“……阿丑。”

&ep;&ep;越王并众护卫下意识齐齐屏息,这么漂亮的手,该不会被凶虎咬断吧!

&ep;&ep;谁知小老虎真的就十分乖顺,大头靠过去,蹭了蹭崔俣掌心……甚至喉咙轻轻咕噜着,发出家猫一样撒娇的声音!

&ep;&ep;“阿丑乖,放开这人好不好?”

&ep;&ep;崔俣又去拉小老虎的爪子。

&ep;&ep;越王并众护卫又是齐齐屏息,这凶虎爪间利甲还没收起来呢!若是往那张漂亮的脸上一划——

&ep;&ep;小老虎当然不会抓主人,崔俣一碰它的爪,它就乖乖收起指甲,往崔俣怀里靠。这时不但是喉咙咕噜了,它连叫声都像猫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