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米拉看着一排排码在他面前,品相上好,色泽诱人,慢慢的,神情变的严肃。

&ep;&ep;这么多好东西,可不能浪费,必须一击致胜!

&ep;&ep;他甩开袖子,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ep;&ep;还盯着杨暄和木同,让他们不同时候,取出不同的血出来,加入药汁,为引。

&ep;&ep;他这么严肃,杨暄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ep;&ep;手上一暖,是崔俣的手搭了过来。

&ep;&ep;睡了一觉,屋子里又够暖,崔俣现在十分舒适,脸上有淡淡红晕。

&ep;&ep;“别担心,米拉只是认真而已,不是忧虑,会成功的。”

&ep;&ep;杨暄反握住他的手:“……嗯。”

&ep;&ep;不多时,药汁煎好,送到崔俣面前。

&ep;&ep;崔俣看着这碗药,舔了舔唇。

&ep;&ep;怎么形容呢?

&ep;&ep;这碗药,同一般汤药不同,有些粘稠,颜色还特别黑。一般汤药,哪怕是苦,也泛着淡淡淡药香,可这一碗,用了那么多顶极药材,一点药香味都没有,还特别……臭。

&ep;&ep;带着腥的那种臭。

&ep;&ep;委实难闻。

&ep;&ep;米拉扬着眉:“怎么,怕啦?”

&ep;&ep;这话说的挑衅,实则他有些心虚。他的手艺,比师父还是差了一截的,这药要是师父来熬,可以加点不相克的药,圆融其口感,可他还不行,加了别的怕影响药效,只好原汁原味来了。

&ep;&ep;这味道……是恶心了点,但药效是真的啊!

&ep;&ep;求你快喝了吧!

&ep;&ep;“这有什么可怕。”

&ep;&ep;崔俣笑了笑。他的人生中,经历过可怕的事多了去了,哪一样比不过一碗小小汤药?更何况是救命的。

&ep;&ep;再难,也能捏着鼻子干了!

&ep;&ep;崔俣一点也含糊,也不矫情撒娇,直接端过碗,豪迈的一口闷了。

&ep;&ep;米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都替他恶心。

&ep;&ep;崔俣强忍着没吐出来,过不多会儿,恶心的感觉就散了。

&ep;&ep;“还好。”他评价道,“米拉,你熬药的技术不错。”

&ep;&ep;米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说反话!

&ep;&ep;杨暄紧张的看着崔俣。

&ep;&ep;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反应。

&ep;&ep;他皱了眉,继续耐心等。

&ep;&ep;一盏茶过去了,崔俣还没反应。

&ep;&ep;杨暄心里有些焦躁,简直度时如年:“怎么还没反应?”

&ep;&ep;米拉耷拉着眼皮,瞪了他一眼:“慌什么!”

&ep;&ep;这又不是生孩子,哪那么快,药力要随着血液慢慢进入心肺的好么!

&ep;&ep;呃……不对,生孩子也没这么快的!

&ep;&ep;一柱香时间过去。

&ep;&ep;就要杨暄觉得快要忍不下去时,崔俣有反应了。

&ep;&ep;他捂着肚子,开始干呕。

&ep;&ep;呕吐是件很痛苦的事,胃部抽搐,身体整个紧绷起来,随着冲势似乎随时都能往前跌倒。

&ep;&ep;杨暄心疼的不行,赶紧过来扶住崔俣。

&ep;&ep;崔俣干呕没多长时间,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ep;&ep;黑血颜色特别特别暗,看起来都不像血了,散着腥气的味道,不管观感还是味道,都十分愁人。

&ep;&ep;杨暄却没觉得恶心,端来杯子给崔俣漱过口,扶着崔俣坐好后,就蹲到了那滩血面前,皱着眉研究。

&ep;&ep;米拉也第一时间跳了过去,蹲下|身,和杨暄一起,脸对脸,闷着头冲着那滩血研究。

&ep;&ep;杨暄:“怎么没有虫子?”

&ep;&ep;是不是意味没成功?是不是还要再喝一回药?

&ep;&ep;米拉白了他一眼,用细长金针,从血里挑出一根细如发丝,长度只比指甲长一点的东西出来。

&ep;&ep;“你以为蛊虫都是什么东西?胖乎乎白嫩嫩像蚕一样好认么?那么大个头,莫说种到心脏里,种到一般部位,五脏也早被啃光了好么!”

&ep;&ep;杨暄十分震惊。

&ep;&ep;所以折磨了崔俣这么久的难缠蛊虫,就是这根线头一样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