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贺知宴眼皮不掀:“我没跟你说话。”

&ep;&ep;原莺呆了一下,骤然反应过来,羞赧地推开他的手臂,从他腿上滑下去。

&ep;&ep;前头有弧度的茎络,与贺知宴对话的人也跟着头贴头,尾对尾地滑过。

&ep;&ep;温泉水从地脉引出。

&ep;&ep;她今日穿得并非泳装,不易干,被打湿一小片。

&ep;&ep;原莺没站稳,踉跄了一步。

&ep;&ep;贺知宴扯住她的手腕,替她稳了下身形。

&ep;&ep;他似笑非笑地问:“你发烧了?”

&ep;&ep;原莺一句话不愿答,快步扯了毛巾,走向洗手间。关门的时候,还是被迫听见了后半句:

&ep;&ep;“……里面好热。”

&ep;&ep;啊啊啊啊啊!!

&ep;&ep;原莺恨不得拿毛巾把他的嘴堵上。

&ep;&ep;“……”

&ep;&ep;堵上。

&ep;&ep;好主意啊。

&ep;&ep;原莺快速地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出去。贺知宴正坐在床边,她偷偷瞄一眼,他似乎平静了。

&ep;&ep;贺知宴抬起头:“洗完了?”

&ep;&ep;原莺:“你的领带呢?”

&ep;&ep;贺知宴不明所以地挑一下眉,指了指衣柜抽屉:“那里。”

&ep;&ep;原莺拉开,里头一排叠得齐整的领带。

&ep;&ep;她挑了一条质地略微粗糙,摩擦力大的。转头,绑贺知宴嘴上了。

&ep;&ep;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浮起一丝不解。

&ep;&ep;原莺觉得不太安全,干脆把他的手和脚都绑了。

&ep;&ep;“好了,”她说:“为了保证你不再胡作非为,这两天晚上睡觉你就都这样吧。”

&ep;&ep;贺知宴无奈地笑了一下。

&ep;&ep;他翻身上床,安分地闭了眼睛。原莺左右瞧瞧,才关了灯,抱着他,犹如抱着一个大型手办,舒服得很。

&ep;&ep;没有劳作的一天幸福地度过。

&ep;&ep;次日她比贺知宴先醒,他脸色微微泛白,眉心一道不太舒服的蹙痕。

&ep;&ep;啊……

&ep;&ep;不会是绑太久血液不畅了吧。

&ep;&ep;她明明打得是活结。

&ep;&ep;原莺急忙给他松开。解的时候,那些领带松得轻而易举,她没在意,只当贺知宴知错悔改,很乖。

&ep;&ep;他似乎被吵醒了,声音沙哑:“……嗯?”

&ep;&ep;原莺不安地揉着他的手腕:“你转转手,有没有很疼?”

&ep;&ep;贺知宴皱起眉:“没力气。”

&ep;&ep;原莺惊慌失措:“对不起——要不要现在回市里,找医生?你也真是的,不舒服怎么不挣开?”

&ep;&ep;贺知宴用鼻尖轻轻撞了撞她:“怕你生气,不敢。”

&ep;&ep;好小心的语气,好脆弱的话。

&ep;&ep;原莺一瞬间心就软了:“我不生气。”

&ep;&ep;贺知宴的眼里总算有些光亮:“真的?”

&ep;&ep;原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