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雅漾可不打算放过这个人渣,她抬起头颅,露出为难的神色。

&ep;&ep;“皇上,若早先知晓是王爷,我也不会下此药,这药是我师傅研制的,专治无病呻吟之人,唯有一法可解。”

&ep;&ep;在皇帝的注视下,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ep;&ep;“只需为王爷准备一个装满冷水的浴桶,浸泡半个时辰左右,药效自然散去,症状也随之而解。”

&ep;&ep;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ep;&ep;皇帝完全没想到,他只是想让江一磊试探这个女人一番,不曾想让他遭了这么多罪。

&ep;&ep;此刻,皇帝只觉后悔。

&ep;&ep;江一磊在冷水中扑腾着,全身颤抖,痒与冷意一同侵袭着他,难受的像猴一样上下乱搓,苏雅漾冷眼望着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暗觉痛快。

&ep;&ep;咬牙浸泡了整整半个时辰后,江一磊整个人喷嚏连连,看到女人得意的笑容,不由握紧双拳,他发誓,下次遇到这个女人,定要好好羞辱她,以报今日之仇。

&ep;&ep;半个时辰之后,江一磊身上痒意尽去,皇帝这才彻底信任了苏雅漾的医术,带着殷切的期望,步履匆忙带她去看望真正的太子。

&ep;&ep;穿过亭台楼榭,曲折的小路,苏雅漾终于到了真正的东宫,不知为何,苏雅漾竟觉得如此心慌,前世那人的目光,冷静深邃,坚挺的身影似乎还在脑海。

&ep;&ep;不是她想记,而是他过于出众,长相出众,坚韧异常,就是她在用针穿进他心口,引发体内母蛊时,他也半分不吭。

&ep;&ep;这份坚忍,即使是当时身为对手的她,也不得不动容。

&ep;&ep;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便已到了太子东宫。

&ep;&ep;“太子你怎么样了?”

&ep;&ep;里面人的声音让她的心纠了起来,皇帝的脚步顿了顿,眉头蹙成一团,又强行拆开,若是连他都失了稳重,又如何让太子保持信心?

&ep;&ep;“凡儿你怎么样了?”

&ep;&ep;江一凡趴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妖艳刺目,正欲行礼被皇帝制止。

&ep;&ep;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角如刀裁,鬼斧神工般,恰到好处,眉目墨画,披头散发,却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贵、淡雅,那抹血迹,竟也为他的姿色添了妩媚,引人留恋。

&ep;&ep;苏雅漾竟这样看痴了,这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皮囊,连她这个女人都要羡慕。

&ep;&ep;皇帝体贴的为他亲手擦掉血迹,心疼的道,“凡儿你感觉怎么样?父皇今日来有个惊喜给你,这位姑娘医术不凡,乃是神医白谷子的传人,有她在,凡儿你一定能康复!”

&ep;&ep;江一凡顺着目光望去,只见她白色面纱,透着不一般的韵味。

&ep;&ep;只是目光,让他不满的皱起眉头,顿生一抹厌恶,薄唇轻启,淡淡的话语从嘴角溢出,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ep;&ep;“哦?白谷子的传人?”

&ep;&ep;苏雅漾注意到他眼中的厌恶,立刻收回目光,顿感丢人,她竟被他的面容迷惑,看痴。

&ep;&ep;想起前世自己的胡作非为,心里愧疚不已,太子沦落到如此地步,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她发誓定要医好他,淡然的走上前去。

&ep;&ep;“不错,白谷子是正是家师。”苏雅漾不卑不亢地应道。

&ep;&ep;她眼中由赞赏,愧疚自责到坚定这一系列复杂的眼神,一样不落的落入男人眼里,虽短暂转瞬即逝,敏感如他,仍然清晰的捕捉到她的变化。

&ep;&ep;江一凡躺回床上,闭上双眼,冷声讽刺。

&ep;&ep;“呵,空口无凭。你说你是白谷子的传人,可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着他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况且就算是名医白谷子,我也不相信在未曾见过病人的情况下,他有把握治好我的病。”

&ep;&ep;“更遑论是你?”

&ep;&ep;太子江一凡的语气尖锐异常,然而苏雅漾却只是淡然一笑,她的自信来自于前世对他的了解。

&ep;&ep;江一凡的嘲讽并未阻止苏雅漾,倒是皇帝体贴的劝阻道。

&ep;&ep;“凡儿,你不妨便让苏姑娘试试吧,朕曾亲眼见证过苏姑娘的医术,便是张太医也远远不能相比。朕相信,有苏姑娘出手,凡儿你的身体一定能早日康复。”

&ep;&ep;江一凡沉默着,他厌恶这个女人,因为她像那些他最讨厌的人一样,用那种痴迷目光望向自己。

&ep;&ep;从他出生,就有不少人盯着自己。

&ep;&ep;甚至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妃子在看到他的倾世面容后,心生嫉妒,用指甲掐着他的脸,掐的他脸上血肉模糊,险些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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