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死,也必不敢弃她于不顾。”

&ep;&ep;“这丫头有这么重要?”头顶一声轻笑。

&ep;&ep;“你这老叟好不讲道理!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非要揪着我不放?告诉你,你赶快把本公主放了,否则天子一怒,横尸万里,纵然你跑到天涯海角,父皇也会派人把你抓回来碎尸万段!”我恨恨道。

&ep;&ep;竹翁提着我上下打量了几眼,不顾我挣来挣去,啧啧道:“皇帝的女儿?”

&ep;&ep;我朝他抬了抬下巴,蔑道:“本公主封号明璋,当朝嫡公主,你既已知晓还不快把我放了!”

&ep;&ep;“我本就无意伤你,偏我这徒弟紧张得不行。”竹翁忽然一笑,仙风道骨,偏生无赖极了。

&ep;&ep;“过来,你方才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看破端倪?”竹翁将我提到圆桌前,“再来一次!”

&ep;&ep;“我为何要再来一次?你无礼在先还以武力胁迫,当真以为我好欺负?你们松竹梅号称岁寒三友,行事却是市井无赖作风,我堂堂大国公主,岂会受你威胁?!”

&ep;&ep;我一番话驳得三老面红耳赤,竹翁大笑:“倒是第一次听人说我们是市井无赖,好,只要你勘破机关,赌赢了我,我就立刻向你道歉如何?”

&ep;&ep;“你还要跟行止哥哥道歉。”我顿了下,补了一句,“还要把所有的机关术教给他!”

&ep;&ep;苏行止道:“阿翎不可。”

&ep;&ep;竹翁倒是十分爽朗,“可以!”

&ep;&ep;我俩坐到桌边,竹翁摇动手柄,流水转动骰子。

&ep;&ep;“三七。”

&ep;&ep;“秉六。”

&ep;&ep;“叠四,加五,更九。”

&ep;&ep;“……”

&ep;&ep;“奇了!”竹翁逮着我道,“这机关是我耗费心血所制,算论超群,怎的你只看一遍便能说出结果?你难道擅长心算?”

&ep;&ep;我卖了个关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ep;&ep;☆、怪人心性

&ep;&ep;竹翁盯着我看了会,背过身去。

&ep;&ep;他负手看他的机关,偏头轻笑,“小丫头心算超群,还想瞒我。”

&ep;&ep;我抿嘴不说话,这可是他说的,又不是我自己承认的。

&ep;&ep;眼前红影一闪,梅姑纵身越到我跟前,她虽一头华发,但容颜清丽,看上去似个半老徐娘,风韵悠然。

&ep;&ep;她抬手捏我下巴,左右瞅瞅:“这丫头心算比你还强?”

&ep;&ep;这话是向着竹翁说的,我不喜欢别人随意碰我,挣脱她手,跑到苏行止身后,朝竹翁吐舌头:“喂,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我赢了,你要跟我们道歉,还要把你的本事都教给行止哥哥。”

&ep;&ep;苏行止扯了扯我,“阿翎别瞎说,哪有师傅给徒弟道歉的道理?”

&ep;&ep;一旁站着久不说话的棕衣老叟冷笑一声,“不过当初让你讨个巧,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当我们岁寒三友的徒弟?”

&ep;&ep;说这话的老叟面容苍老,簪一根木簪,古木虬枝,犹如古劲苍松,难怪他叫松翁。

&ep;&ep;苏行止淡淡一笑,“讨巧也要讨得对,行止不才,既然能和易言兄入三老的眼,自谓也是有些本事的。”

&ep;&ep;“莫扯上我!”角落里,俞易言偷偷摸摸快要爬出房门时被人叫破,哀号一声,他道:“我没本事,也不敢在三老面前显摆。”

&ep;&ep;他话还没说完,一只寿包飞来,严严实实地堵住他的嘴巴,看着他那么风流倜傥的一个人此刻呜呜呜叫个不停,我捧腹大笑。

&ep;&ep;竹翁收手,抬眼看我和苏行止,“苏家的小子,你身后这小丫头的确有些本事,我竹翁向来言必行行必果,但你还没资格令老叟开口道歉。”

&ep;&ep;“你这老家伙好不讲道理,刚刚明明说好了我猜对你的机关你就向我们道歉的!”我气愤,苏行止拉了拉我的衣角冲我摇头。

&ep;&ep;竹翁笑了笑,仍旧望着苏行止:“西凉一行收你为徒的确是我三人一时兴起,实未尽师傅之责,如今这小女娃不依不饶,那我便应她所求,正式收你为岁寒三友之徒。”

&ep;&ep;苏行止大喜,立刻叩拜道:“弟子拜见三位恩师。”

&ep;&ep;我在一旁绞手指,真不知道苏行止兴奋个啥,从小到大他师傅那么多,文有国子监的夫子们,翰林院博士及太傅;武有禁军教头,虎贲营郎将和他爹,他居然还要拜师,被那么多师傅管着不累吗?

&ep;&ep;竹翁似乎挺高兴的,朝门口打算遁走的那个道:“要不,易言也拜入梅姑门下?”

&ep;&ep;刚摸到门槛的俞易言一脸生无可恋,“三老,我只是个商人……资质鲁钝,实不配做您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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