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这才乖乖敛笑屈膝,她试探道:“不知公主找我有何要事?”

&ep;&ep;这个女人,不但妖冶放浪,还精明算计,一双眼睛里尽是猜疑。我愈发肯定是她害死了徐良娣肚子里的孩子,我道:“不算要事,只是本公主最近听说了一件事,想带你去东宫一趟。”

&ep;&ep;乔姬一滞,随即大叫,“不,我不去……不关我的事。”

&ep;&ep;眼看她要跑,我朝苏谭使了个眼色,苏谭立即出手制住她,我命苏谭将乔姬绑着,去了东宫。

&ep;&ep;东宫依旧巍峨高耸,庄重威严。

&ep;&ep;东宫舍人回说,太子在西殿,忙。

&ep;&ep;我知道,一旦我这位大哥不想见我,就搬出这个借口——忙。我都不知道,如今父皇公然让五哥临朝替太子分担要务,他还有什么可忙的,忙着喝酒么?忙着怀旧么?还是忙着追忆那位佳人的一缕芳魂?

&ep;&ep;我摇摇头,吩咐舍人直接带我去找徐良娣。太子妃早在几年前病逝,如今这东宫并无正经女主人,只有一个位份最高的徐良娣在主事。

&ep;&ep;墨竹几杆,碧湖微澜,疏影横斜遮住石子路,荫凉舒爽,黄雀自由自在地啼啾,这后殿鲜有人来。

&ep;&ep;仆从进去传告,不多时徐良娣亲自出门相迎。她原是定国公府孙女,未出嫁时明艳动人,比如今这副素淡憔悴的模样要好看许多。

&ep;&ep;她见我来也十分喜悦,不过在看见我身后的乔姬就笑不出来了,携了我手道:“妹妹把这女人绑来做什么?”

&ep;&ep;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我紧握徐良娣手,“徐姐姐你知道么?就是一个女人,我听人说,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你腹中的孩子。”

&ep;&ep;徐良娣瞥了乔姬一眼,轻轻道:“是吗?那就赐她三尺白绫吧。”

&ep;&ep;“徐姐姐……”我有些茫然。

&ep;&ep;在我印象中,徐良娣出嫁前也是家中独宠的贵女,性情恣意飞扬,绝不会容许别人欺辱自己,而现在,她得知有人蓄意害她的孩子,竟只是轻轻一句,赐三尺白绫?

&ep;&ep;徐良娣诧异看了我一眼,“你不同意?”

&ep;&ep;“不不不。”我忙摆手,乔姬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她必须为她当初的歹毒心肠付出代价。我停顿了下,“我只是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

&ep;&ep;乔姬瞪大眼睛,试图挣脱苏谭的控制,嘴里堵着一块布,急得呜呜的叫。我以为她有话要说,就命寒露将她嘴里的布帛取了下来。

&ep;&ep;“良娣,良娣饶命,不是我,不是我要害死你孩子的,是……唔唔……”

&ep;&ep;徐良娣拿用布帛重新堵住乔姬的嘴,淡淡地望着她,轻描淡写,“不重要了,即使不是你本意,但毕竟是你动的手,难道不该为我孩儿偿命么?”

&ep;&ep;她背过身,“拖下去,绞死。”

&ep;&ep;苏谭把乔姬拖了出去,我着急道:“徐姐姐,你为什么不再问清楚到底是谁要害你的孩子,你……”

&ep;&ep;“阿翎。”徐良娣打断我的话,她转过头来,眼中泛着莹莹的光,“我知道是谁,但是没有用。”

&ep;&ep;我忐忑道:“是高贵妃?”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谁有这个胆子。

&ep;&ep;徐良娣摇头,她屈指抹去眼角水泽,笑对我道:“不要问了,谁都不是,有人成全,有人终结。”

&ep;&ep;我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只是莫名地心乱如麻,好像快要抓住什么,又逼迫着自己不去看,任之逃窜。

&ep;&ep;徐良娣摸摸我的脸,微微笑,“阿翎,下嫁苏家未必是坏事,嫁一个疼你的人,要比嫁一个你喜欢他却不喜欢你的人幸福得多。”

&ep;&ep;我不懂,嫁人怎么能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呢?我和苏行止成亲,他对我很好,可我心里有柏屿,所以没法喜欢他。就好像他心里有柏清,所以也没法喜欢我一样。

&ep;&ep;而我记得,徐良娣当初是极其仰慕太子哥哥的。

&ep;&ep;我茫茫然回到苏府,脑子乱的一塌糊涂。院里几个扫洒奴婢看见我,神色躲躲闪闪,都有点刻意不自然。

&ep;&ep;询问秋分,秋分道:“估计半天没见您和驸马吵架,心里纳闷呢。”

&ep;&ep;我气不打一处来,“在你们心中,我就是不学无术整天跟苏行止吵架么?”

&ep;&ep;“可不是么?”秋分扫我一眼,“每天还能吵出新花样。”

&ep;&ep;我:“……”

&ep;&ep;我被气到了,气了半晌我自己泄气了,凉凉道:“你给我准备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我去看看他。”

&ep;&ep;不情愿道:“顺便,赔个不是。”

&ep;&ep;秋分寒露对视一眼,笑得合不拢嘴,我都不知道她们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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