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说完他就要后退,眼看苏行止就要过来,再多几步就能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我不知道他知道了庐阳打我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心一慌,忙拉住柏屿的手:“你再看仔细点,看看会不会留疤?”

&ep;&ep;柏屿被我动作吓了一跳,笑道:“这倒不至于。”

&ep;&ep;他说完就要让开一点距离,他退一步我进一步,拉着他手放在脸边,“你仔细点看嘛!像这样,捧着。”

&ep;&ep;“呃……”柏屿僵硬地捧着我的脸,尴尬地不知所措。在我目光灼灼下,他轻呼一口气,捧着我脸低头俯了下来,近在眼前的如画眉眼,柔如飘絮地手指在脸上拂过,麻麻的,还有点痒。

&ep;&ep;柏屿离我这么近,柏屿居然离我这么近!近得我几乎一踮脚就可以轻薄他……我还在等什么?我心痒难耐,几乎就要凑上去亲他时,不远处猛地一声冷笑。

&ep;&ep;我和柏屿迅速各自退开,柏屿转过身时,我看见苏行止背对着我们,柏屿大惊失色:“苏公子……”

&ep;&ep;苏行止理也未理,甩袖就走。柏屿转过身看我,忧道:“苏公子误会了。”

&ep;&ep;我望着苏行止远去的背影,好似很生气的样子,闷闷道:“唔,清者自清。”

&ep;&ep;柏屿无言,他顿了会对我道:“我送您回去敷一下药吧。”

&ep;&ep;我默默的跟着他,望着这个我肖想了三年的男子,他依旧身姿如松,朗朗晏行,依旧是我喜欢的样子,可刚刚那样的机遇下未曾能发生点什么,遗憾之余,居然又有点儿庆幸。

&ep;&ep;托柏屿的福,我悄悄从小路返回客居的时候并无一人发觉,送我回去后,柏屿很快就离开了。

&ep;&ep;寒露见了我免不了又是一阵埋怨,好在她跟庐阳打过交道,也没有多责怪我的不是。

&ep;&ep;铜镜里,我的半边脸肿的不像样,寒露取了玫瑰露给我敷上,啰里啰嗦:“驸马见了又该心疼了。”

&ep;&ep;“所以呀!”我忙握住寒露的手,“你千万不能告诉他。”

&ep;&ep;寒露横了我一眼,“难得公主你也能体谅驸马。”

&ep;&ep;我吐了吐舌头,经了刚刚那一遭,我是怕寒露再去跟苏行止一说,火上浇油。

&ep;&ep;“苏行止回来过吗?”我在寒露面前一贯直呼苏行止名字。

&ep;&ep;“回来过两次,头一次还嘻嘻哈哈地跟我说了个笑话,第二次直接气冲冲走了,也不知谁招惹了他。”

&ep;&ep;我心虚不已,问寒露:“他跟你说了个什么笑话啊?”

&ep;&ep;“说的是他手下一个队列,是某个公府旁支的旁支出身,家里给他说了个很不错的贵家小姐作媳妇。谁知道今天诗会看见未婚妻跟某个同进士勾搭不清,这不,队列一时气不过,就把同进士暴打了一顿。那同进士也是个小公子,家里有些势力,两人争执不已,驸马就是亲自去处理这桩事的。”

&ep;&ep;寒露说完,又道:“这也怪不得队列,是个男人看见自己未婚妻跟别人勾搭都要生气的,要是被戴了绿帽还能忍,那跟乌龟王八有什么区别?”

&ep;&ep;寒露这话,似乎把苏行止一同骂了进去,因为刚刚我似乎给苏行止戴了绿帽子,尽管那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ep;&ep;我看着铜镜里依旧红肿着脸的自己,泄气道:“寒露,我们回去吧,我这样可没法见人了。”

&ep;&ep;寒露为难,“可入夜还有诗宴呢,您不是说要看柏小姐艳压群芳吗?”

&ep;&ep;今年诗会不单单是新科仕子的诗会,还是涵苑贵女们的诗会,柏清的确说过,今夜会有夜宴,以诗联名,促进贵女和仕子之间联姻。柏清能设置得这么大胆出格,自然也是猜到了父皇的意思。说起来,这还真是难得一见呢。

&ep;&ep;正为难时,柏清板着脸走了进来,道:“大哥说你受了伤,我来看看。”

&ep;&ep;我记挂着初时为了苏行止跟她争吵的事情,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柏清仔细瞧了我脸,不遗余力的嘲笑:“真难见人,跟五条黄瓜似的。”

&ep;&ep;“柏清!”我气得挠她。她一边躲一边笑,“别闹别闹,我怕痒。”

&ep;&ep;打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我怅然道:“诗宴我就不参加了,这脸实在没法见人。”

&ep;&ep;柏清认认真真看了下,问寒露:“到晚上还好不了吗?”

&ep;&ep;寒露摇摇头:“很难。”

&ep;&ep;柏清拧眉想了会,忽然对我笑道:“我有办法了。”

&ep;&ep;“什么办法?”

&ep;&ep;她眨眨眼,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p;&ep;果如寒露所说,夜幕降临时,我的脸也没好,而苏行止和我赌气,竟然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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