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帕子浇了一杯冷茶去找柏清。

&ep;&ep;柏清,我刚刚还看见柏清站在西北角跟那个小姐说话,这会儿去哪儿了?她从小有疾,心肺皆比常人弱些,若是浓烟被呛了,只怕有性命之危。

&ep;&ep;“柏清……”我喉咙被呛得发干,“柏清……”

&ep;&ep;手里的帕子早已干燥,到处是逃窜的人,我越发觉得脑袋昏沉,地上像烧红的铁板,烫的难受……

&ep;&ep;我撑不住了,越来越多的浓烟往我鼻子里钻,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也动不了。

&ep;&ep;哭泣,哀嚎,还有嘶吼……

&ep;&ep;仅剩一点神识前,我看见满身滴水的苏行止,焦急地摇我,撕下自己的衣服捂住我脸,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ep;&ep;我紧靠着他,有气无声:“柏清,救她……”

&ep;&ep;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苏府了。

&ep;&ep;除了嗓子有点哑,身上一切正常,苏夫人坐在床头眯眼。

&ep;&ep;我心里一急:“行止呢?”

&ep;&ep;苏夫人迅速站起身走过来,“公主莫慌,行止他没大碍,早上出门去了。”

&ep;&ep;我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来,急问:“那柏清呢?她怎么样?”

&ep;&ep;苏夫人皱眉,“柏姑娘自小心肺虚弱,昨夜伤了身子,太医去了一波又一波,不过听说今早已经醒了。”

&ep;&ep;她说完叹了口气,“可惜了,陈家的小姐身死,周家的姑娘虽说救回一条命,但面目烧焦,算是毁了。下人伤了几十个,摘星楼烧毁,陛下震怒,说是要彻查。”

&ep;&ep;这场火来的这么蹊跷,当然要彻查。

&ep;&ep;苏行止早上出门了,是去看望柏清了吗?也对,昨夜柏清受了那么大惊吓,他去看望也是应该的。

&ep;&ep;苏夫人想起什么似的,“哦,你那侍女寒露……”

&ep;&ep;她这一说我才想起,刚刚秋分不在,寒露也不在,我紧张道:“寒露怎么了?”

&ep;&ep;苏夫人拍拍我手背:“莫慌,那丫头当时也在楼上,正好在陈小姐身边,那边火势大,救出来只剩一口气,我命人在西侧院照顾她,只是她伤的挺严重,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ep;&ep;还好,只是昏迷……

&ep;&ep;苏夫人正吩咐人给我端燕窝,忽然冲进来一个人,鬓发微乱,眼睛通红,里面布满血丝。

&ep;&ep;我吓了一跳,试探道:“行止哥哥,你怎么了?”

&ep;&ep;他立在门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被他瞧得有些发毛,旁边苏夫人回过神来,吃吃笑道:“这刚得知公主转醒就冲回来了,我儿真是痴心人。”

&ep;&ep;他梗了一梗,像是极其艰难,声音颤了一颤:“阿翎,对不起。”

&ep;&ep;我心一软,轻道:“行止哥哥,我没事。”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学了,不开森

&ep;&ep;☆、初知

&ep;&ep;苏行止挪了两步,忽然对苏夫人道:“娘,您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对公主说。”

&ep;&ep;苏夫人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瞟了几瞟,打趣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小两口有些闺房话要说,要赶我走,我这就走了。”

&ep;&ep;她起身出门,临出门前又转回身来叮嘱道:“公主昨日受了惊吓,你克制些。”

&ep;&ep;苏行止脸一红,“不是您想的那样。”

&ep;&ep;目送苏夫人出门,我望向苏行止:“怎么了,有什么话非要悄悄说?”

&ep;&ep;苏行止张了张嘴,又缩了回去,坐到榻边不说话。

&ep;&ep;我眼尖,瞅见他脖子处有块焦黑状的东西,将他扯到我跟前:“这是怎么了?”

&ep;&ep;他忙遮掩,“没什么。”我素来讨厌别人有事情瞒着我,重新把他拽了回来,“让我看看。”

&ep;&ep;苏行止拗不过我,只能任由我扯开衣领,脖子处露出一块巴掌大的黑斑,黑糊糊的,像是一层药膏。

&ep;&ep;“怎么回事?”

&ep;&ep;他支支吾吾不说话,我又板着脸问了一遍他才回道:“昨天下楼前,被一块烧焦的木头砸到,没什么的。”

&ep;&ep;没什么的?被烧焦的木头砸到算没什么?还有,被木头烫到不会抖开吗?就由着焦木烫伤肌肤?真是愚钝!我正生气,忽然转念一想,当时我正好是在他怀里,会不会他为了不伤到我,生生受了烫伤?

&ep;&ep;这样一想,我立刻抓起他的手看,果然右手手背也灼红一片,看来是用手背推开了焦木。

&ep;&ep;莫名地心里有些酸楚,想要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全变得软弱无力:“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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