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从前太子殿下有个极其宠爱的西凉女人找到了他,要他如此回话。至于军中消息,则是荀将军透露的,荀将军——曾是太子亲兵,受太子提拔才有今天。郑霍在其中,充当传递消息的角色。”

&ep;&ep;我静静地听着,面色毫无波动,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切肤之痛,滔天之怒。

&ep;&ep;好本事,好本事!灵栖,你一个本该已死的人竟然还存活于世,还能调动我皇兄的势力,果然好本事!

&ep;&ep;从前我便说过,你死了便也罢了,没死,我不介意让你再死一次!

&ep;&ep;“他有没有说,那西凉女人在哪儿?”

&ep;&ep;也许我声音太过凌厉,一向在我面前冷硬的穆周声音也软了些许,“郑霍说,那女人已前往京城。”

&ep;&ep;我“腾”的站起,回京?灵栖这个贱人还敢回京,我心里忽然一慌,立即吩咐穆周,“你即刻派人连夜赶回帝京,带上我的亲笔信,请求陛下封禁东宫,另外,告知苏大将军把叛将荀氏立即拿下,审问出军中到底还有多少人和这个西凉女子有过联系,有过的通通拿下!”

&ep;&ep;穆周办事雷厉风行,很快就应了下来,但他迟疑了一步,还是有一事不解:“公主,就算圣旨未下,暗卫得知速度也比通常斥候快些,您如何知道郑霍是假传圣意呢?”

&ep;&ep;速度什么倒是其次,破绽在于他假传的消息,他假传的消息看似合情合理,却不知道父皇在对待西凉王室一事上,是没有任何回圜余地的,明日圣旨上肯定只有两个字:即杀。

&ep;&ep;穆周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我的回音,揪着眉毛出去了。房里又只剩了我一个人,漏声清脆,滴答一声,却如重锤敲击在我心上。

&ep;&ep;外面人声喧哗,室内却安静得可怕,吱呀一声,一道明光强势破开室内昏暗,冲了进来。

&ep;&ep;苏行止修长的身影挡着光,我辨不清他脸上的神色,过了会,他道:“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

&ep;&ep;听见便听见罢,也不是什么秘密。

&ep;&ep;“灵栖……为什么还活着?”

&ep;&ep;为什么还活着,你问我,我问谁?明明被灌鸩毒,明明下令五马分尸的,明明下令挫骨扬灰的,为什么灵栖还能存活于世?我不知道。

&ep;&ep;当日,母后中毒,父皇震怒,下完旨意便一直守着她,余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给御林军统领去做,我是亲眼看着统领给她灌下鸩毒的,为什么她没死?

&ep;&ep;之前我还没想通,刚才我却想通了,我的太子哥哥啊,几乎把全部的势力都交与这个女人使用,这中间,有多少人帮了她?

&ep;&ep;再说那个看似软弱可欺的西凉质子,在帝京默默无闻那几年,到底给她姐姐安排了多少条退路?

&ep;&ep;我默了下,静静开口:“苏行止,明日送我回京吧。”

&ep;&ep;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好。”

&ep;&ep;晚间,苏行止去向孙老元帅请辞,这点小事他都没能办好,还把老爷子招惹过来了。孙老爷子抖着胡子,又是跪又是求:“公主不可啊,大军即日回京,还请公主稍等些时日,随老臣一同回京复命,公主稍安勿躁啊!”

&ep;&ep;我最禁不住别人求我,何况还是年纪这么大的元勋,他只是一个劲儿地不准我回京,却又不说明原因,难道是担心我回京途中出事么?来时我们三人不也安全地来了吗?虽然最后一夜有穆周率领的暗卫出手。

&ep;&ep;我满肚子火不好朝老元帅撒,只好甩给苏行止,“你瞧你,这点事情都要惊动他,告诉你大哥后咱们悄悄走不就行了?现在弄的这么麻烦。”

&ep;&ep;苏行止难得地没有呛我,安静地垂头听我训话,半晌,他开口道:“阿翎,元帅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多事之秋,恐生变端。”

&ep;&ep;我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是多事之秋,正因为知道恐生事端所以才急着回京,你想,若是灵栖联系太子后一番狐媚,太子哥哥岂会不护着她?但父皇又岂会放过她?到时候再起事端那就严重了。”

&ep;&ep;“知道又能怎样,陛下,太子,你拦得住哪一个?”

&ep;&ep;我被他一句话噎住,久久未能回过神来,是啊,知道又能怎样,他们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我谁也拦不住……

&ep;&ep;僵了一会,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有我在,或许他们还会顾念几分亲情。”

&ep;&ep;“傻阿翎……”他一声喟叹,默默揽住我,我又忍不住了,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泪。我平时挺坚强的一个人,可为什么到了他面前总是这么没出息。

&ep;&ep;我眼泪汪汪地揩在他衣裳上,捏了拳头往他身上砸,“都怪你,都怪你!”

&ep;&ep;“都怪我。”他宠溺地任我捶打,笑说道:“要是能出气你就可着劲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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