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了,“你还知道狐假虎威呐?通常我听别人都骂狗仗人势呢。”

&ep;&ep;小丫头歪了脑袋,“我哥哥教我的,说狐假虎威骂人更有文化呢,不过我一直不懂,这狐狸是太聪明呢,还是老虎甘愿给它抖威风呢?公主姐姐,你说……”

&ep;&ep;我早已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只觉心里有个想法,正破土而出,疯狂滋长。狐假虎威,狐假虎威……

&ep;&ep;“公主姐姐?”小丫头伸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

&ep;&ep;这一晃勾回我所有的神智,我霍地起身,带翻了凳子,然后狂奔了出去。

&ep;&ep;孙元帅,找孙元帅!

&ep;&ep;我跑到前殿,一头钗环俱乱,我顾不得整理,直直地走向他。

&ep;&ep;孙元帅瞥了我一眼,老脸上难得露出一个欣慰的笑,他抬手,对我行了个大礼:“老臣已经等候公主许久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阿西吧,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狐假虎威啊……

&ep;&ep;☆、失而复得

&ep;&ep;他说完这句话,从袖中掏出一枚翠色岫玉,双手捧递给我,“老臣现在,物归原主。”

&ep;&ep;我抖着手,从他手里接了过来。翠玉通体莹绿,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ep;&ep;正面金字镌刻明璋二字,反面,刻了一只毛绒绒的狐狸。那狐狸惫懒调皮,趴卧在地,依旧是原来的模样。

&ep;&ep;皇室岫玉早就在改服换制时毁去,为何父皇独独留下我这块恶作剧过的岫玉,为何在前不久,才追忆旧事似的将之挖出给我?

&ep;&ep;狐假虎威,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当年一时顽闹留下的狐狸,竟叫父皇另起心思,委以如此重担。

&ep;&ep;我捏紧岫玉,皱了皱眉头:“让苏太尉出来吧,不需藏着了。”

&ep;&ep;既然狐假虎威,孙老元帅能看出我是军权的左右者,那么持有虎符的苏太尉,大抵早就来会合了吧。

&ep;&ep;孙老元帅捋捋胡须,眉眼俱是欣慰的笑,对亲信道:“去请太尉大人过来。”

&ep;&ep;亲信去了很快回来,身后跟着的正是苏太尉,我的公公。在家里我尚且能尊他为长,可如今我是君他是臣,再见面已然十分尴尬。

&ep;&ep;苏太尉看见我,抢先跪倒在地,行叩拜大礼:“老臣,叩见公主殿下!”

&ep;&ep;临肆高台的风景不错,飞檐沥瓦,悬着长串风铃,一阵风吹来,铃声清脆幽远。

&ep;&ep;我抱膝坐在高台上,无神地眺望宁城十万烟火人家。

&ep;&ep;“苏大人,父皇临去前,可曾说要我怎么做?”

&ep;&ep;“陛下当时油尽灯枯,但对储君依然郁结在心,是以只吩咐老臣遵循持岫玉之人意,未来天子,由她定夺。”

&ep;&ep;未来天子,由她定夺。父皇,女儿不过一介俗子,如何担得起决定未来天子的重任?!萧钧,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萧昱,人称明君贤王。

&ep;&ep;父皇,你尚且犹豫难定的事,为什么要交给我?!

&ep;&ep;廊下一阵风动,风铃摇摆不定。有人静静落在身后,声音冷肃:“公主叫属下有何吩咐?”

&ep;&ep;我回过神,道:“去告诉元帅,明日大军拔营,回京。”

&ep;&ep;穆周恭声:“是。”

&ep;&ep;说完他转身欲走,被我叫住,“等等,他——怎么样了?”

&ep;&ep;穆周愣了下,反问我,“他是谁?”

&ep;&ep;我懊恼,抿唇不语。片刻功夫穆周才反应过来,向我赔罪道:“公主无需担心,属下有数,只是些轻微外伤,驸马无碍。”

&ep;&ep;“知道了,你下去吧。”

&ep;&ep;穆周转身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事递给我:“公主,这是帝京旧人给您的信。”

&ep;&ep;帝京旧人?我疑惑,接了下来。

&ep;&ep;行云流水,信封上的字熟得不能再熟,我心下了然。

&ep;&ep;拆开一看,果然是他。我原以为他会是萧钧的说客,孰料信中通篇未曾提及皇位。

&ep;&ep;“老父怜儿,不胜哀痛,吾妹柏清临去,可留有遗言?”他问的竟是这件事。

&ep;&ep;柏清殉国的事是早已传到帝京的,父皇感慨她巾帼英雄,将她与齐允合封“应侯”,也算了了她一桩心愿。

&ep;&ep;我把信收起,吩咐穆周,“告诉他们,柏清无所惦念,临去并无遗言。另外,你派人找到柏屿,让他安排一下,我要见太子一面。”

&ep;&ep;穆周迟疑,“见太子?”

&ep;&ep;是的,是时候见见我这位胞兄了。

&ep;&ep;苏太尉接管大军,次日拔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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