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带着这些疑问的问荷刚刚完成了容慎交给的任务,还没回到听风阁,就被卢氏院子里忧心忡忡而来的大丫头截走了。

&ep;&ep;白简非也不是找不着,一边儿猜测是不是容慎又犯了什么事儿,一边儿吊儿郎当地进了听风阁。

&ep;&ep;一进门,正看见小姑娘低着头煞有介事地翻着个破书,白简非就笑了,“你看得懂么?”

&ep;&ep;容慎头都没抬,懒得和白简非呛声。她怎么就看不懂了,虽然字不大一样,可她毕竟也在大乾待了十四年了,裕国公府的六小姐,识字还是能的。

&ep;&ep;“元宵之夜还算愉快吧?”毕竟她说好了要把白简非带出去,没想到还真就是“带出去”而已。

&ep;&ep;没想到白简非一句话就给怼回来了,“你这么个小祖宗从我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你说我过得愉不愉快?”

&ep;&ep;容慎合上书扔到一边,也不说请他喝口茶,“哦,你知道是被劫走的啊,这么担心,可以没见你帮我说句话、伸个手啊。”

&ep;&ep;白简非一点也不生气,作为一个医生,他脾气是非常好的,他只是穿过来以后人生太无聊,想找点乐子才说话那么怼人的。因此,白简非笑容可掬道:“我看你那小未婚夫对你是真的一片痴心,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么,你们俩人过个情人节,我跟着当什么电灯泡。”

&ep;&ep;事实上他不但当了,该当的挺愉快的,这一路偷窥下来,啧啧。

&ep;&ep;不过容慎可是不知道的,她只回想起元宵夜的一言难尽,心里便搅和得难受,恨不得找个旷野嚎两子。

&ep;&ep;“我不和你贫了,今天找你真的是要紧事要问你。”容慎敛了内心里的汹涌澎湃,肃容道。

&ep;&ep;白简非见容慎难得认真一回,也不和她拌嘴了,在一旁的红木雕花方桌边坐了下来,作洗耳恭听状。

&ep;&ep;“什么事?”

&ep;&ep;和白简非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本来就是找他商量事的,因此也就把七年前落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白简非说了。虽然他只是个医生,但总觉得他比自己知道的多一点。

&ep;&ep;没想到话还没说完,白简非脸上就浮现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容慎心里七上八下地没底,说完以后气都没喘一下,紧接着就问道:“怎么了,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ep;&ep;那种在几乎昏厥的窒息中意识渐渐抽离身体的感觉,那种手指渐渐变得冰凉而透明的感觉……

&ep;&ep;“容慎,算你命大。如果不是容二公子经过,你可就没机会和我呛呛了。”白简非一撇嘴,道。

&ep;&ep;长房那个二公子,呵,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ep;&ep;“你是说我本来要死的?”

&ep;&ep;“死不死得透我是不知道,不过在这个世界你是死的无影无踪了。”白简非解释道,“可不是所有穿越者都像我这么幸运能平安无事地活这么久。我确实见过一个,死了以后化成青烟飞走的,别说尸首,旁人是连记都不记得这人的。”

&ep;&ep;简言之,他们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旦离开,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所有痕迹,也就随着一并离开了。

&ep;&ep;所以果然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么!听白简非这口气,他在她以前还认识至少一个穿越而来的人。

&ep;&ep;“白简非,你竟然说谎。”容慎毫不留情地指出。

&ep;&ep;白简非耸耸肩膀,“我记得哪个哲人说过来着,好话不全说,真话留一半么。我这不是留一半么。”

&ep;&ep;大乾尚游历,青年男子成家立业之前,多半要出门游历三年五载再回来的,贵族公子尤其是这样。譬如被送去嘉林五年的叶翡和只待了四年就人见人烦的容恪。

&ep;&ep;他到底还是跟着白御医游历过不少名山大川,结交过不少英雄好汉,世界这么大,碰见几个穿越者有什么好奇怪的。

&ep;&ep;奇怪的倒是容慎说得什么组织啦联盟啦什么的吧。

&ep;&ep;历史又没有赋予给他们什么艰巨任务,自己过自己日子不是挺好的,搞什么非/法/结/社啊。

&ep;&ep;“那你今天说得也是留一半咯?”容慎笑眯眯地问道。

&ep;&ep;容慎这么一笑,笑得白简非有点毛,心里暗道这人是不甘心自己死后一切将被抹去,打击太大精神失常了吗?

&ep;&ep;没想到容慎笑完竟是沉默了一会儿说了这么一句话,“白简非,为什么我没早点认识你呢。”

&ep;&ep;早点认识,早点知道,这么多年她又何必一边做坏人内心接受谴责,一边把自己撕扯得厉害。

&ep;&ep;白简非这一点倒是十分赞同的,要是早点认识容慎,他在裕国公府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无聊啊。虽然她们交集仍旧不多,可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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