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回来了,容慎这么一露面,说了几句话,便和叶翡一道告了赐,带着归墨回静王府了。

&ep;&ep;容慎本来也清楚,看那个架势她也不能从宫里那两位贵人脸上看出什么特别来,眼下她更好奇的是,袖子里那把她给归墨推荐,又莫名其妙到了容恒手里的折扇。

&ep;&ep;“若是能亲自提上几个字送给故人,应该是很好的久别重逢的见面礼吧?”那个时候,她给归墨推荐这玉制折扇,是这样说的。既然归墨认为这礼物不错,想必也会觉得题字的方式不错,这扇子上一定有什么,只是那时候永嘉在一旁,容慎才没有打开。

&ep;&ep;等上了马车,放下了马车帘子坐好,容慎也顾不得对面神色有些怪异的叶翡,连忙从袖子里抽出了那柄折扇,慢慢地展开来。

&ep;&ep;洁白的上面上已经画好了一副墨染的松菊图,看得出工笔细腻,却又不失大气,给人一种仗剑天涯的豪气之感。在这幅松菊图的上方,是几行苍健有力的行楷:“阔别廿载,思君甚笃”。

&ep;&ep;二十……

&ep;&ep;容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容恒今年也才二十,就和他阔别二十载了?

&ep;&ep;目光下移,看到落款之处,一枚小小的朱色印章却是一个小篆的“寒”字。

&ep;&ep;容慎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什么,“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

&ep;&ep;“怎么了?”叶翡已经看了容慎好一会儿了,她从进清仁宫之后就有些不对,旁人看不出来,可他目光时时停留在她身上,自然是看得出端倪的,上了马车容慎就一直拿着一把男人用的折扇看的仔细,叶翡尊重她,不会说什么,可不代表他不会吃味。

&ep;&ep;某人有些方面其实是非常小肚鸡肠的。

&ep;&ep;容慎条件反射般地摇了摇头,抬眼看到叶翡幽深的黑色眸子又有些心虚,蹙着眉毛道:“阿翡,你了解归先生吗?”

&ep;&ep;他在二十年前忽然于京城名声雀起,却又骤然离京,二十年来不曾回过京城,偏偏赶在皇帝和叶翡都把晟王一案查出结果的时候回京……

&ep;&ep;他明明会说话,却以哑巴模样行走人间,他明明容貌不俗,却始终不肯露出真的面目……

&ep;&ep;为什么?

&ep;&ep;这个全上下都是秘密的人,会用一枚刻着晟王名讳的印章在送给晟王遗孤的折扇上落款?

&ep;&ep;“先生身在红尘外,不问红尘事,同我只做棋艺上的交流。”叶翡说到这,看到容慎默默地将那折扇重新收回了袖袋,不禁微微蹙眉问出了声,“这折扇……”

&ep;&ep;“方才在宫里见到二哥,是他遗落了。”容慎说的每个字都是实话,可是面对叶翡黑曜石一样的眼眸这么说完,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心虚,又补上一句,“等哪天有机会见到二哥,再给他送去便是。”

&ep;&ep;虽然她知道,容恒明天就要启程离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ep;&ep;“哦?”

&ep;&ep;容恒?

&ep;&ep;平心而论,叶翡不喜欢从容慎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容恒和容慎并没有血缘关系,一早就知道自己和容慎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男子,一早就知道自己和容慎没有血缘关系的并且和容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长达十四年的成年男子。

&ep;&ep;他的小妻子刚刚藏宝贝一样地把容恒遗落的折扇收回了衣袖,甚至怕他多看一眼。叶翡觉得他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ep;&ep;叶翡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高兴么,容慎大致猜得到原因,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太不像话了,语气顿时有些柔软,有些安抚和哄小孩的成分,“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我二哥,他说他马上就要走了……”也许,是再也不回来了……

&ep;&ep;毕竟是我二哥。

&ep;&ep;叶翡冒酸泡泡的心确实得到了一些安抚,不过还不够,他已经看了一天的小妻子今天异常的漂亮,漂亮到,他有些想入非非了。

&ep;&ep;叶翡没说话,行动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高大的男子忽然弓着身子从马车对面的包绸座椅上起身坐到了容慎身边,没等容慎有什么反应,长臂一展已经将她圈在了怀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扶住她的下巴,便低头吻了上去。

&ep;&ep;柔软微凉的唇在她娇弱的唇齿间辗转,很快就变得火热起来,容慎没有抵抗,反而微微张开嘴,任他灵活的舌头伸进了口腔,膜拜一样扫过整齐的贝齿,同她纠缠在一起。

&ep;&ep;脑子本来已经放空了,可容慎忽然间不适时地想起了永嘉的那句感叹:“七哥那么喜欢嫂嫂,嫂嫂能嫁给七哥,实在太好了……”

&ep;&ep;实在太好了……

&ep;&ep;容慎说不上为什么,忽然鼻子一酸,抬起胳膊环住了叶翡的脖子,回吻了上去。

&ep;&ep;小小的变化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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