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拿出相机啪啪地拍照。

&ep;&ep;闪光灯把熟睡的大宝给惊醒了,他擦着口角的口水说:“怎么样了?”

&ep;&ep;“好消息。”我说,“不过对dna室值班的兄弟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他们今天晚上要熬夜加班了。”

&ep;&ep;虽然睡眠不足四个小时,但是第二天一早,我还是精神抖擞地来到了龙番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专案组。在专案通报会开始后不久,到达了专案组现场。

&ep;&ep;“看大家的表情,应该是查找死者矛盾关系未果吧?”我坐下来后,直接开门见山。

&ep;&ep;“是啊,没法查。”主办侦查员说,“董建武当过几年的派出所民警,还管的是案件办理。那小偷小摸就不知道送进去多少。你说,和他有仇的人,实在是多了去了,怎么查啊?现在想想,这个会议室里都人人自危了吧?就不说董建武,柏玲的爸爸,柏丰利,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逼倒了无数公司,这得罪的人也是多了去了。”

&ep;&ep;“矛盾关系没法查,那就查查侵财的前科人员吧。”我淡淡地说。

&ep;&ep;“什么?”赵其国局长有些诧异,打断我的话,说,“你是让我们更改侦查方向?”

&ep;&ep;我点了点头。

&ep;&ep;“侵财?”主办侦查员显然并没有激烈反对我的意见,说,“可是我们办了这么多年的案件,在人多车多的地方,下班高峰,用抢劫的方式来侵财的,还真是很少啊。”

&ep;&ep;“既然是很少,就是说不是没有,对吧?”我说。

&ep;&ep;“时间、地点不对,咱不说。”另一名侦查员说,“据我们所知,董建武把自己的警帽放在操作台上,别人一看就知道是警察的车。抢劫还专门挑警察的?这不是增加风险系数吗?没有必要吧。除非就是想好了专门朝警察去的。那么,因仇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ep;&ep;“既然帽子是放在操作台上的,夜幕降临,车灯再开着,在车前的人,可以看清操作台上有什么东西吗?”我说。

&ep;&ep;大家可能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都没有说话。

&ep;&ep;“那……侵财有什么依据吗?”赵局长问。

&ep;&ep;我点了点头,说:“事情还得从死因开始介绍。死者是右侧股动脉断裂,导致急性大出血而死亡的。在濒死期,现场起火。在火势变大之前,死者已经死亡了。因为死者皮肤烧焦了,所以我们不好判断凶器的具体形态,但是可以断定是一把不短的刺器。除了被刺器刺伤以外,死者在死前还被车子的安全带勒颈,不过这个勒颈的动作,并不是她死亡的原因。”

&ep;&ep;“用这种方式杀人?”主办侦查员说。

&ep;&ep;我点点头,说:“股动脉很隐蔽、很深,通常是用刺器刺击别人的时候不小心导致破裂,真的想去割断股动脉,除非是学医的,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能找对地方。所以,我觉得这起杀人案件,起初的想法并不是杀人。既然起初的想法不是杀人,那么侵财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

&ep;&ep;“就这些?”主办侦查员说。

&ep;&ep;我摇摇头,说:“当然还有。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们来重建一下现场。”

&ep;&ep;说完,我打开幻灯片,播放车辆里的尸体最原始的体位,说:“死者处于这个体位,显然是有人从后座,用驾驶员安全带从后面勒住死者的颈部,然后往后拖拽形成。但是处于这个体位,又怎么用刀来刺到位于驾驶室下侧的右腿呢?显然是够不着的。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副驾驶也有一个人,用刀刺击了死者的大腿。这起案件的作案人,应该有两个。既然有两个人,一个人已经从后面控制住了死者,为什么死者还不用手来抵抗?而且,此时死者的胸腹部都已经完全暴露给副驾驶的凶手,如果是为了杀人,朝胸口捅,是不是比捅腿来得更快更保险?”

&ep;&ep;“还是证明了凶手开始的目的,并不是谋人。”赵其国局长点点头说。

&ep;&ep;我说:“不仅如此,我认为死者不去用手拉扯勒住她颈部的安全带的唯一原因,就是手上有东西。我们来大胆推测一下吧:柏玲停车熄火后,车锁自动打开,她坐在车里玩手机。这时候,两名凶手一名拉开副驾驶的门,另一名同时拉开后座的门,都钻进了车里,关上车门,持刀抢劫。性格刚烈的柏玲仗着自己的丈夫是警察,丝毫不畏惧,坚决不把自己的迪奥手提包和里面的财物交给凶手。后座的凶手于是用安全带把她的颈部勒住,往后拉,让她难以护住自己的包,却不下狠手勒死她。然而,副驾驶的凶手依旧不能从她的手中抢下手提包,只有用捅腿的方式来让她放弃。未承想,这一刀直接要了她的命。”

&ep;&ep;“车辆灰烬里,我们没有找到原本包上应该有的金属件,但是找到了手机的主板。说明柏玲当时在玩手机,所以手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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