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些影卫从房里飞出来,寻了半天才在角落里发现林恒。

&ep;&ep;他们忍住笑意,对他连拽带踢,才把他从洞里弄出来。林恒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拿着汗巾擦狗尿。

&ep;&ep;四更天,他从房中溜出,缓慢地爬上柳树,他现在胖到爬个树都气喘吁吁。他好不容易爬上去,正准备从树上跳出墙外逃跑。这时一只巨网向他罩来,他第五十次逃跑失败。

&ep;&ep;他绝望地面对着向他跑来的十多名高手,一位好心的影卫地给他掀开巨网,他一下就扑进影卫怀中,把影卫撞个趔趄,影卫抱着大块头有些吃不消。

&ep;&ep;林恒假装大哭:“少爷没人伺候定怎么行,求你给少爷写信,让他接我回去。”

&ep;&ep;影卫疲倦地打着哈欠,他说:“小祖宗,我们也求你了,自从你来了,我们没睡过一天安生觉,白天黑夜地抓你,困死我了。”

&ep;&ep;影卫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正准备拎他回去。这时林恒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纸包里是他准备好的细沙,他猛地向影卫们一撒,影卫们被迷了眼睛大叫起来,他趁机又爬上柳树。从树上跳下,他欢欣雀跃地向稻田跑去。

&ep;&ep;没跑几步,他就被打横吊起,他挂在树上,就像一块吊起的猪肉来回晃荡。就看见老奸巨猾的管家捏着胡子带着影卫站在地上冲他笑,林恒:“你这老不死的快放了我!”

&ep;&ep;管家和影卫们都哈哈大笑,管家嘲讽地说:“林公子,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ep;&ep;这时粗壮的树杈吱吱两声,树杈竟然被他的体重拉断了。他大叫一声,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一名影卫急忙将他接住。

&ep;&ep;管家眯着精明的小眼睛,他说:“你这身肥肉是你最大的阻碍,哈哈哈。”

&ep;&ep;林恒恨恨地想:我一定要甩掉这身肥肉。

&ep;&ep;林恒躺在床上想少爷离了我,一定很不习惯,他一定在想我,我也好想他。

&ep;&ep;赵元检此时正在韵喜楼勾栏前听曲赏月作诗,与美人花前月下,忘乎所以。他这四年来从没这样舒心过,他想太子不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ep;&ep;张雨海端起茶来,他问:“恒二呢?最近怎么没见他?”

&ep;&ep;李长庆和莲姑娘正在作诗,他抬起头来:“不会闹别扭了吧?”

&ep;&ep;赵元检淡淡地说:“这个野蛮不堪的刁奴,让我送回娘家去了。”

&ep;&ep;他坐在纱窗下,对着新月,扶起九弦琴来。只见一位清俊绝尘的神仙公子在扶琴,两位娇艳美丽的女子在为他红袖添香。修长的手指轻拢慢捻,那清妙的琴音似幽泉缓缓流淌,瞬时又似锦帛乍裂,后又似女子凄婉低语。

&ep;&ep;他弹完以后,笑着说:“上回我在客舍弹琴,恒二那个蠢货居然吓醒了。我弹完之后,他爬起来说‘您不要再弹了,跟闹鬼了似的,您都吓到我了’,等他醒着我再弹琴,他又听得打瞌睡了。简直是对牛弹琴!”

&ep;&ep;他们一听都笑了起来。赵元检忽然觉得太子不在身边,有些无趣。他想四更天太子一定睡了。

&ep;&ep;张雨海:“你打算什么时候接他回来。”

&ep;&ep;赵元检想了想:“我不知道,我也想接他回来,但是……。”

&ep;&ep;李长庆:“想不到赵公子是负情薄幸之辈。”

&ep;&ep;张雨海:“赵公子这种风流人物,怎么会专情呢?”

&ep;&ep;这时他们听到女童的惨叫声,接着又传来哭哭啼啼的求饶声,这声音似是隔壁传来的。

&ep;&ep;莲姑娘掀开墙上的字画,她推开一块木板,露出一个小缝,她往里一看,她捂住了嘴巴。

&ep;&ep;他们仨人也向缝里看去,一个年幼的女娃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了破布。她身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细细的血丝流了一地。一个胖公子正拿针狞笑着往她身上刺,赵元检定睛一看他是秦守!

&ep;&ep;每刺一下,小女娃就哀嚎一声,她呲牙咧嘴,惊惶的眼珠转来转去,狰狞可怖。

&ep;&ep;赵元检看到这一幕,他瞪大了眼睛,捏紧了扇子,他觉得头皮发麻。他想太子以前也是这样受罪的吗?

&ep;&ep;张雨海跑到窗边边吐了起来。其他人又怕又惊,这血腥场面让他们难以忍受。大家都拧紧了眉头,脸色煞白,嘴唇抖个不停,谁也说不出话来,有两个姑娘吓得轻声抽泣。

&ep;&ep;赵元检勃然大怒,他说:“还没有王法了!”

&ep;&ep;莲姑娘皱着眉头,她说:“秦公子在楼里租了房间,这女娃是他买来的。本来妈妈是不愿意的,他说以后这女娃就送给妈妈,所以妈妈答应了。谁知他在虐待这孩子。”

&ep;&ep;赵元检猛地打开房门,他走到隔壁,一脚踢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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