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颢长叹了一口气,颇为苦恼的道,“唉,找侄女婿问问,也是出于下策。这江成是夫人的表弟,我一直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好吃好喝的养着。至于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我是一点不知情的。现在他出了事,带出去的人也一个没回来。我找不到人问,夫人又急得很,才问问侄女婿是否知道点什么。”

&ep;&ep;沈颢这话说得很漂亮,一边撇清自己的关系。一边将自己描述成一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ep;&ep;旁人听了,可能被他唬住。但谢予知道江成就是他派的,只觉得他的话说得很是好笑。沈颢当世上就他一个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能被他的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不成?

&ep;&ep;谢予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见他演戏演得起劲,也不揭穿,也表演了一次怎么把话说死,“我昨天没见过江成。”

&ep;&ep;沈颢演戏的模样,让他想起当初他那媳妇演戏的样子,觉得还有些好笑,感情沈家人都会演戏不成?

&ep;&ep;沈颢见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便转移了话题。这也不是他来的主要目的。“侄女婿说没见过便是没见过,想来是江成糊涂了,才有这么一说。”

&ep;&ep;谢予不明意味的笑了笑,没接话。

&ep;&ep;两人对坐了一会儿,沈颢将身子往谢予那边倾了倾,压低嗓子问道,“侄女婿,清江那条线路......”

&ep;&ep;话说到一半,又打住,等着看谢予的反应。

&ep;&ep;谢予料定沈颢来这一趟,肯定不止是看孩子这么简单。现在终于等到他问到正题上了,他也淡定开口,“那条线没用了。”

&ep;&ep;沈颢一看,他没像往日那样避而不谈,以为有戏,心里一喜,跟着赞同道,“嗯,你做得对,是该避避风头。”

&ep;&ep;谢予诧异道,“哪是避风头,是彻底不能用了。”

&ep;&ep;沈颢想着他唬人呢,赶紧问道,“怎么不能用了?”

&ep;&ep;谢予这小子,有发财的门路,却一直藏着掖着。娇娇嫩嫩的侄女儿都嫁给他了,还是不肯松口,害得他费了好大的劲。现在江成都被打成那样了,他说什么不能用了?

&ep;&ep;“这条线被上头发现了,派了人守着。”

&ep;&ep;“上头的人盯上了?你怎么知道的?”

&ep;&ep;“钦差大人,透了点口风。”谢予难得说的都是实话。

&ep;&ep;沈颢却不信,仍以为谢予是在糊弄他,笑了笑,摆出放松的姿态道,“侄女婿,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你看,我侄女不是才给你生了两小子嘛。这条线,你便是跟我说了,我也没道理抢你生意,断你财路,你又何必瞒着我呢。”

&ep;&ep;“瞒你做什么?我这不是都大半年没做了吗?那条线早废了。”谢予你爱信不信的口气。

&ep;&ep;他这幅样子,沈颢倒是不知道真假了。谢予大半年没走那条线路是真,但他打了江成也是真。若那条线路真的没用了,直接给江成便是,何需把江成打成那副样子回来?

&ep;&ep;他是想直接问,但来时说过了自己并不知道江成做的事,问了就是自打嘴巴。

&ep;&ep;想了想,他决定旁敲侧击一下,“啧啧,可惜了。听说那个赚钱得很呐,怎么就被朝廷的人给盯上了呢?不过,若是沿岸的哨点还在便行,那官府也不能天天盯着哨点呀。你说,是吧。”

&ep;&ep;谢予却没正面回答,反问道,“你听谁说的,沿岸有哨点的?”

&ep;&ep;沈颢自得的笑了下,“到茶树镇一年多了,我自然是有途径知道的。”

&ep;&ep;沈颢也算是个另类,一个京都风流半辈子的老爷,因为贩私盐,被抄家。在京都混不下去,携家眷到茶树镇这种小地方了,还一门心思的想要靠这个东山再起。

&ep;&ep;正常人在一件事上面,栽了跟头,都会想着敬而远之,这沈颢却花了一整年的时间精力,就是想从谢予手中拿到线路,然后取而代之。他也不怕再被逮着一回,脑袋不保。

&ep;&ep;沈颢怎么想的,谢予管不了,也不关心,“你那消息不准。我还是那句话,你不适合干这个,别老想着这个了。”

&ep;&ep;“侄女婿,你这话可说得不中听了,你不带着我便罢了,怎么还阻止我发财呢?”

&ep;&ep;“这玩意不赚钱,风险大得很,我打算另谋生路。”谢予开始一本正经的给沈颢下套。

&ep;&ep;“另谋生路?”沈颢身形一正,难道谢予这小子找到其他的生财路子了?

&ep;&ep;“嗯,打算开个铺子。”

&ep;&ep;“开铺子?开什么铺子?”沈颢脑子转得飞快,开铺子赚钱的就那几样,他是想开妓院?还是赌坊?可是他的永利坊不是刚刚关门吗?

&ep;&ep;谢予见他一脸激动的样子,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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