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倾城微微侧眸,目光闪动:“这身体终是残破了,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人。”

&ep;&ep;夜展扬疑惑的问道:“不是说有望痊愈的吗?”

&ep;&ep;“尽人力听天命吧!”夜倾城低低的叹息,他和玲珑一虚一实,事情才会更加神秘莫测,一眼看穿的游戏就没有那么多的乐趣了。

&ep;&ep;云依依是听过玲珑提起这件事情的,还很好奇安王府是哪里找到了这样的杏林高手。今天看来,似乎不尽人意啊!

&ep;&ep;云九霄望望这个有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问道:“不是说请到了凌霄阁的人吗?这样都没有十成的把握?”

&ep;&ep;这伤势是有多重!云九霄怀疑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ep;&ep;“凌霄阁?”夜展扬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派出去的人都是死的吗,竟然被他们捷足先登了!

&ep;&ep;云玲珑像个小妻子似的,很温柔的在他耳边絮叨:“那些补血生肌的补汤不要忘记喝,还有我不是叮嘱过了吗,要多卧床休息,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ep;&ep;看着两个人亲密的凑在一起,云依依的心仿佛被重锤一下一下敲打着,纵使是她放弃的,云玲珑也是不配得到的。

&ep;&ep;高丽文敏锐的捕捉到女儿眼里的委屈,明褒暗贬的说道:“玲珑,你虽然是庶出的,但是吃穿用度与依依倶是一样的。怎么却天生一副劳碌命,服侍安王的人会比你想得更周全,哪里还需要你这样操心呢?”

&ep;&ep;这话无非就传递了一个意思:贱人就是贱命,一辈子只配做服侍人的活计。

&ep;&ep;凌风看不过去了,躬身一礼:“郡主,您开的那些药方疗效好的不得了,这才几日,王爷的伤口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您吩咐的话属下也都牢记在心,小心服侍着王爷,只今日是个例外,属下拦不住的。”

&ep;&ep;“你,你说什么?她开药方?这怎么可能啊?”高丽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ep;&ep;“是啊,姐姐哪有这样的本事?”云依依可是知道云玲珑几斤几两的。

&ep;&ep;凌风更不满了,“我家王爷的腿伤都是郡主亲手医治的,那凌霄阁的人不过指点了几句。”

&ep;&ep;跟在夜倾城身边这么久,凌风说话极有分寸。而且在他的眼里,南宫玉轩什么都没做,这首功自然是要记在云玲珑的头上的。

&ep;&ep;夜展扬阴恻恻的问了一句:“依你说来,这玲珑郡主倒是比那凌霄阁还要高明了?”

&ep;&ep;这一句话问得阴险至极,凌风若是承认,云玲珑和凌霄阁的梁子就算结定了;若是否认,那云玲珑对安王也好,对太贵妃也好,都是用了旁门左道。

&ep;&ep;凌风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南宫玉轩两次都在郡主的手里栽了跟头儿,可不就是技不如人吗?

&ep;&ep;“为什么非得论个高低上下呢?这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而已。就比如两位王爷,不知道谁在皇上的心里更重要呢?”云玲珑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轻轻的又把问题抛了过去。

&ep;&ep;偌大的花厅静悄悄的,谁都不敢接话了。天威难测,皇上的心意是随便可以揣摩的吗?

&ep;&ep;“自从本王受伤,倾城倒是颇得父皇偏爱。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对待所有的皇子都是视如己出,我们兄弟同枝连叶,哪里还有亲疏的道理?”夜倾城一番话说得非常的委婉。

&ep;&ep;夜展扬要回过神儿来,还好,还好,夜倾城虽然冷傲,却不会像夜萧然那样口无遮拦,总算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ep;&ep;“是,是,一家人嘛,就应该相互扶携。”除了点头,他没有更好的回应了。

&ep;&ep;云九霄却是无法淡定了,他在晋王府的时间不多,但是跟云玲珑也是每年都相见的。她变美了,聪明了,已经很意外了,可是,她这一身的本事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呢?

&ep;&ep;“玲珑,父王对你似乎一无所知啊!”云九霄说不出的遗憾,他究竟都错过了什么?

&ep;&ep;高丽文也从震惊中醒了过来,这个人,这个人,真的是云玲珑吗?不要说云九霄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她心中的疑点也越来越多了。

&ep;&ep;她初次见到的云玲珑,是个雪白粉嫩、聪明伶俐的小娃娃。她的痴傻不是先天的,是寒烟失踪之后,云九霄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回来寻找,云玲珑哭闹着纠缠,被云九霄的坐骑踢伤了脑袋之后造成的。

&ep;&ep;爱妾不见了,女儿也痴痴呆呆的,晋王愧疚得死的心都有了,对这个女儿就更是多了几分宠溺。

&ep;&ep;高丽文阳奉阴违的做法,让玲珑吃了不少苦头儿,积威之下,她也逆来顺受。只有晋王回府的时候,她才像个锦衣玉食的千斤小姐,懵懵懂懂的她更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她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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