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战后,他还是没忍住,朝对方走近了两步,问:“这些年,你去了哪?为什么不来找我?”

&ep;&ep;翁达晞顺着他的步伐往后退了两步,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这样他就安全了似得。

&ep;&ep;“去国外读书,刚回来。”翁达晞被堵在了墙上,不得不抬眸直视对方。

&ep;&ep;“为什么不来找我?”苏源邑纠结的第二次开口,同样的问题,不同的心境。

&ep;&ep;第一次小心翼翼,第二次步步紧逼,直到对方说出真相才肯罢休。

&ep;&ep;苏源邑紧紧盯着他的眸子,冷酷道:“如果你想让我一辈子不原谅你,你尽可以编些谎话骗我。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翁达晞。”

&ep;&ep;翁达晞双目染上了寒冰,脸色也变的铁青,他一把掀开对方,不管不顾的去开门。

&ep;&ep;身后鬼魅的声音持续不断:“住在山水城是吗?姓翁,难不成是翁格?”

&ep;&ep;碰上门把的手垂落下来,翁达晞认命的轻笑一声,转回了身:“如你猜测,我现在是翁格的儿子。你嘴里的谢惊落,已经死了。”

&ep;&ep;苏源邑没想到瞎蒙就给蒙中了,这其中的原因太过复杂,这间屋子到处都是摄像头,也不适合聊这么私密的话。

&ep;&ep;他生硬的转移话题,把重心引到了案子上。

&ep;&ep;“你宁愿去见一个女同学,都不愿意来找我。”他戚戚然:“我就这么让你生厌吗?”

&ep;&ep;“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平静的生活。”

&ep;&ep;“冠冕堂皇,这个借口烂透了。”苏源邑终于被惹怒了,他拎着对方的衣领,一把顶在门上,歇斯底里爆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为什么要突然消失?为什么?”他双目赤红,反复的念叨:“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会原谅。”

&ep;&ep;十一年前

&ep;&ep;“小落,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学?”18岁的苏源邑还是个猛长个子的少年,眼中有对着未来的展望,还有少年人偏执的梦想。

&ep;&ep;坐他对面的男生比他小了两岁,脸上的稚气还未曾脱离干净。带着一股青春活力的爽朗,铿锵道:“我想考公大,当警察。”

&ep;&ep;苏源邑含笑看着他,颇为赞同道:“好,那我也考公大,到时候在学校等你两年,你加油。”他摸了摸男生的头,和他许下约定。

&ep;&ep;小落一幅被感动到了的模样,拉着他的手问:“小邑哥哥,你不是说家里让你学医吗?你要是考公大,以后就不能当医生了。”

&ep;&ep;“谁说我要当医生的?我和你一样,以后也想做个警察,抓世间最穷凶极恶的犯人。而且,以后我们就可以在同一个地方上学了,不用在分开。”

&ep;&ep;“好,一言为定。”小落伸出手和他击掌。

&ep;&ep;两个少年,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许下了共同的目标和承诺。却因命运的捉弄,辗转了十一年才相遇。

&ep;&ep;如今这般滑稽的场面,他成了犯人,他成了警察。究竟是谁辜负了谁?

&ep;&ep;这一别,凉风寄来离歌,昨日过往,听不得。

&ep;&ep;翁达晞神色痛苦,脸撇向一边。哀默道:“我也没指望你会原谅我,这样就挺好。”

&ep;&ep;苏源邑嘴角一勾,偏偏不肯妥协:“协助警方办案,我就原谅你。”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诱惑:“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ep;&ep;“我没有责任和义务去帮警方破案,也不感兴趣是谁杀了她。”翁达晞侧目:“并且我不认为接下了条件,你就会彻底原谅我。所以,我不答应。”

&ep;&ep;“可你还没洗清身上的嫌疑,你不想天天被警察盯着吧?”苏源邑认真的看着他,说:“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们当初说过的话?”

&ep;&ep;要抓这世间穷凶极恶的犯人,做一名优秀的警察。

&ep;&ep;“我没忘,苏法医。”翁达晞被激怒,大声开口拆穿他。

&ep;&ep;苏源邑惊了,“你知道?”

&ep;&ep;翁达晞的双目中漂泊着看不清的东西:“我知道。从你刚进门,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你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你在这里任职。”他向他的手指,继续道:“你的两根手指,有一层薄茧。那不是刑侦人员拿枪留下的,而是常年握着解剖刀的习惯。你能跟江队长如此熟稔,职位应该是平级,我猜的对吗,苏主任?”

&ep;&ep;苏源邑震惊于对方敏锐的观察和判断力,即使刚才已经从江洵那得知了他的身份。但只有在这一刻,才深深感受到了对方的聪慧和专业能力。

&ep;&ep;毫无疑问,翁达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苏源邑用拙劣的借口挽留他,一大部分是自己的私心,跟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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