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警方带回的消息中,司彬和他妻子是在王兰芝死后,才搬进了新房。由此可见,他承载的美好回忆,都在曾经的老房中,那也是他的心理舒适区域。

&ep;&ep;翁达晞断言司彬作案后从死者身上拿走的残肢,应该也在那套房子里。

&ep;&ep;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法医队的车。张晓山把设备从车后座搬下来,正仰着头在人群中寻找他师傅的身影。他师傅和翁专家车速比他们快,早他们一步到了现场。

&ep;&ep;张晓山找了半天没找着人,问了**边的同事才知道,苏主任和翁专家已经提前进去了,他只好扛着设备去找他们汇合。

&ep;&ep;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院落,门前养的植物都已经枯死,晒衣服的晾衣架拦腰折断了半根,垂落在地,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ep;&ep;张晓山从开着的大门里走了进去,里面有好几间空屋,他喊了一声:“师傅,你们在哪啊?”

&ep;&ep;突兀的喊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半天都没听到任何动静。张晓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突然听到微弱的声音,他顺着声找了过去。

&ep;&ep;看着像是一间主卧,房间中央的床已经被推到了一边,地板被掀开,黑梭梭的看不清里面的景物,但隐约有说话声从里面传出。

&ep;&ep;这是一个?地窖。

&ep;&ep;“师傅,你在里面吗?”张晓山走近了趴着问。

&ep;&ep;苏源邑听到上面有人叫他,转过身朝上面回了句:“山,你等会在下来,把设备递给我。”

&ep;&ep;“哦,好。”张晓山把法医箱给了苏源邑,在上面等他们。

&ep;&ep;苏源邑快速穿好勘查服,拿了一个防毒口罩给翁达晞戴上,两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向地窖最深处的小床走去。

&ep;&ep;地窖的面积目测大概在二十平米左右,凭苏源邑的身高根本站不住,只能把头低下来。

&ep;&ep;里面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形。旁边有一张小小的柜子,柜子上简单的放着一个相框,和一束鲜花。如果忽略空气中刺鼻的腐臭味,总体来说,还算干净。

&ep;&ep;床上的尸体应该是被福尔马林浸泡过,泛着刺鼻的甲醛,混着尸臭味道简直可以让人直接升天。

&ep;&ep;尸体呈现半干尸腐烂状态,特别是头部,只有少量人体组织黏连,根本看不出人的五官来。身上穿上半新不旧的衣服裤子,一时倒也看不出这是东拼八凑才聚成的尸体。脖子里有细密的缝合线,相信其他部位也是。

&ep;&ep;翁达晞这时还不忘评价一番:“啧,缝的没你好看。”带着口罩,声音嗡嗡的。

&ep;&ep;苏源邑轻笑了声:“我可以当你是在夸赞我吗?”

&ep;&ep;“自然是。”翁达晞傲娇道。

&ep;&ep;尸体的衣服被剥了下来,完全呈现在两人面前。拼尸已经完成,头部、胸腔、双臂、双腿一个都不少。腐烂的部位各自不同,主要是看死者的死亡时间来定性。

&ep;&ep;“王兰芝的头,他老婆的胸腔,朱晓奈的手臂和宋莹雪的腿,真是太妙了。”翁达晞的语气已经变了调调,是从未有过的癫狂和嗜血。

&ep;&ep;苏源邑闻言皱了下眉,心底划过一丝阴亵的异样,眼前的翁达晞确实是他认识的那个,但又和平常的他不太一样了。

&ep;&ep;“你怎知这是王兰芝的头和他老婆的胸腔?”苏源邑问他。

&ep;&ep;翁达晞半边脸被口罩遮住,眼睛被细碎的发丝挡住,完全看不到他现在的神色表情。但他却坚信的笃定:“因为我了解他,真期待能尽快见到这位童年不幸的仁兄,我可是对他,抱着非常大的好奇心呢。”

&ep;&ep;苏源邑震惊的望着他,心底的冷意已泛遍全身,他尾音不稳的唤了他一声:“阿晞。”

&ep;&ep;——

&ep;&ep;与此同时,长启大桥上

&ep;&ep;黑色的宝马车里,司彬一脸阴亵的加速,从反光镜中可以看到后面追上来的小点儿,伴着警笛声有越来越近的架势。

&ep;&ep;他嘴里骂出一声脏话,右脚用力踩了下去,把后面的警车甩开了一大段距离。

&ep;&ep;没想到警察会来这么快,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那是一帮酒囊饭袋,根本不可能抓住他。赵梵那个蠢货,居然没有为他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早知道,应该一并把他也解决了。

&ep;&ep;宁崇分局的刑侦队队长罗素手里拿着步话机,正等在长启大桥的匝道口,路障已经设置完毕。周围的警力也分散在各处,就等着凶手过来迎面夹击一棒。

&ep;&ep;罗素和江洵分属不同的辖区,他们局里平时没有那么多案子。如今接到电话,说要协助逮捕连环杀人凶手,都给他激动坏了。好久都碰到过这么大的案子,手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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