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哄人哄到一半的苏主任被一个火烧屁股的电话打断了。

&ep;&ep;江队长卡着关键节点,打电话告诉他,山里那具烧焦的尸体,可能有“眉目”了。被害人家属来做dna比对,让他速回。

&ep;&ep;找了这么久都没消息,如今终于有人过来报案,是一个重大突破。苏源邑顾不上儿女情长,临走时狠狠把翁达晞抱在怀里,万般不舍得说:“宝宝,别再生我气了。你一个人去查案我不放心,我让人跟着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注意安全。”

&ep;&ep;翁达晞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点点头,轻声道:“你也是,快去吧。”

&ep;&ep;连日来的苦闷忧愁终于烟消云散,苏源邑在他侧脸上亲了亲,带着恋恋不舍离开了。

&ep;&ep;苏源邑刚踏进支队大门,就听见里面女人的嚎哭声,合着警员在一旁劝阻的安慰,热闹的不行。

&ep;&ep;“苏主任,你终于来了。”女实习警犹如见到救星一般,拉着他道:“这,这比对结果还没出来呢,她就哭成这样。要不,您给她说说情况?”

&ep;&ep;苏源邑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窝在椅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嗓子沙哑的快发不出音来了。

&ep;&ep;他走近,对着女人道:“阿姨,您先别哭了,等化验结果出来了在哭也不迟。”

&ep;&ep;女实习警:“.......”

&ep;&ep;她刚为什么要多那个嘴?

&ep;&ep;不清楚状况的实习生直接撞苏源邑枪口上了,周末被叫过来加班也就罢了,还要充当妇女之友。苏主任自家的小娇妻还没哄好呢,他哪有那个心情。

&ep;&ep;解剖室,苏源邑在分子机器前忙碌着。江洵站他旁边,抄着手叨叨:“报案人称自己的女儿已经有半个月没回过家了,打电话也一直联系不上,就去学校找她。结果人学校告诉她,他们也不知道这位学生去了哪,无故缺了好几天课,他们班辅导员一直都联系不上人。她妈一听就急了,赶紧报了案。幸好那天我让徐里去派出所报备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

&ep;&ep;分离器发出“哗哗”的晃荡声,苏源邑手上不停,抽空问:“哪个学校?她女儿叫什么名字?”

&ep;&ep;江洵说:“理工大的,她女儿叫赵茜。”

&ep;&ep;理工大?不知想到了什么,苏源邑蹙了蹙眉。

&ep;&ep;第二具烧焦的尸体确实是一名年轻的女性,因尸身烧毁严重,只能通过骨头和牙齿推断出她的年龄在20-25岁之间。想要辨认尸体的身份,只能通过dna检测。

&ep;&ep;晚上八点,结果终于出来了。

&ep;&ep;那位前来报案的妇女与死者的基因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七,可以确定两人是亲属关系。

&ep;&ep;女人一听这个结果当场晕了过去。

&ep;&ep;东浦分局立刻展开专案组调查,去了死者曾就读的理工大做排查。

&ep;&ep;***

&ep;&ep;翁达晞从射击俱乐部出来后,就开车直奔那家精神病院。后视镜里,有两辆车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ep;&ep;那是苏源邑派来保护他的。

&ep;&ep;鸭舌帽下的嘴角翘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翁达晞抬手在自己侧脸上摸了摸。

&ep;&ep;那里,残留着某人留下的温度,还未散去。

&ep;&ep;他今天确实被他那番话感动到了,心里有个角落花出了朵小花,盈盈绽放。他这人一向比较悲观,什么事都喜欢先往坏的地方想。分开的这几天,他一度想过算了吧,分手吧,再也别纠缠了。或许两人在一起本就是个错误,不管是家世还是观念,两人都差的南辕北辙。

&ep;&ep;他想着,等抓到伯恩和那条大鱼,他就离开中国。带着美好的祝福离开他,把他藏在心底,相忘于江湖。

&ep;&ep;再也不相见,就不会再相恋。

&ep;&ep;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ep;&ep;几栋白色的建筑物渐入眼帘,翁达晞没把车开进去,而是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

&ep;&ep;他徒步走了进去,悠闲的模样像是来逛后花园的。

&ep;&ep;精神病院里确实有个大花园,只不过寒冬冷冽,很多娇嫩的花草都冻枯了,要等到来年的开春才能满庭绽放。

&ep;&ep;没有满园春色,却有满园趣味。

&ep;&ep;就比如现在,两个神智不太“正常”的病友,双双裹着羽绒服坐在花坛边上,鸡同鸭讲的聊着天。

&ep;&ep;翁达晞双手插/进马甲兜里,晃晃悠悠的靠近他们两,脸上带着十足的趣味打量他们。

&ep;&ep;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说:“我觉得这里有鬼,那个鬼每天晚上都会跑到我床边来,对着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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