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对视一眼,鞋跟还没拔好,拎着枪就冲了出去。

&ep;&ep;一时间,一楼大厅二层楼梯间三楼包厢都乱了套。

&ep;&ep;“畜生。”翁达晞拿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朝他脑袋狠狠砸下去,银蛇从沙发上滚向一边,烟灰缸磕在了扶手上,瞬间碎成了渣。

&ep;&ep;翁达晞指尖被划破,他一点痛觉都没有,猩红着眸子猛扑而上。

&ep;&ep;银蛇好歹也是练家子,只在刚开始面对他穷追猛打的攻势下吃了点亏,现在已经局势翻转,他只用了六七层的力道就顶住了翁达晞的脖子。

&ep;&ep;翁达晞躺在地上,大掌扼住了他脖颈,让他喘不上气来。但他不要命似得两腿缠上银蛇的上半身,把他掀翻在地,“你该下地狱。”两人谁也没松手。

&ep;&ep;“哼,就凭你。”银蛇手上加重了力道,翁达晞猛一阵窒息,觉得喉管快断了。

&ep;&ep;他不能死,父母的仇还没报,阿邑还在等他。

&ep;&ep;慌乱之中,他抓到对方的长发,死命一拽。

&ep;&ep;银蛇:“......”

&ep;&ep;女人打架才揪头发,妈的。

&ep;&ep;他怒起,拎着他的脖子撞向了后面汗蒸的玻璃门上。玻璃碎了一地,翁达晞吃痛,闷哼一声,眼前一阵发黑。

&ep;&ep;眩晕在侵蚀着他的意识,他用硕果仅存的余力咬上了银蛇的脖子。来吧,和我一起死吧,我在地狱等你。

&ep;&ep;“嘶——”银蛇被咬的皱起了眉,一个手刀劈向了他后颈。

&ep;&ep;咬着脖子的牙齿猝然松开了,翁达晞被切的彻底晕了过去。

&ep;&ep;***

&ep;&ep;“嘭——”办公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秘书一脸焦急的拦住要闯进去的人,“对不起先生,翁总在忙,您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ep;&ep;苏源邑一把推开了柔弱的秘书,半点不怜香惜玉。他冷着脸呵斥道:“滚开。”半拉半跩间,人已进了办公室。

&ep;&ep;翁格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后,听着嘈杂的声音匆匆挂断了电话。不悦的皱眉望着门口吵闹的人,看到苏源邑的时候他面露微笑的站了起来,“阿邑,你怎么来了?”

&ep;&ep;苏源邑脸上没有笑,他一路飙过来,现在气还没喘匀。他手里捏着两份资料,冲天的怒意在对着翁格那张笑脸的时候生生压下去一半。这人是阿晞的父亲,他半个岳父,不能失礼。

&ep;&ep;他把资料放在了办公桌上,撑着桌面看向翁格,“叔叔,您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的声音其实在颤抖,跟往日的稳重相去甚远。

&ep;&ep;翁格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懵了,看着最上面的一份资料“dna亲子鉴定报告”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他的微笑马上隐了下去。

&ep;&ep;半晌,他撇开脸低声说:“你都知道了?”

&ep;&ep;他没追究这份报告从哪来的,更没否认报告中结果的真假性,而是平平淡淡的一口承认,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ep;&ep;瞒不住了吗?

&ep;&ep;秘书看着他俩,识趣的退了出去,把办公室的两扇门轻轻带上了。

&ep;&ep;翁格的办公室非常大,一套办公桌和一套沙发就占了一间卧室的面积,还没算上他身后的书墙。侧身就是落地窗,68层的高度可以临望半座华城。站在这里的人每□□外看,就有种君临天下的满足感,仿佛这片江山就是朕打下来的错觉。

&ep;&ep;茶几上的热水烧开了,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两人静默不语,空气中飘着尴尬冷凝的味道,让人倍感压抑。

&ep;&ep;“是啊,李笑安告诉我的。”苏源邑怅然道,他的目光没从翁格的脸上移开,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

&ep;&ep;翁格闻言,只淡淡一哂:“我就知道是那个疯子,多管闲事的很。”后面一句语气加重,不悦清晰。

&ep;&ep;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

&ep;&ep;“那您知不知道?他一直躲在暗处偷偷看着阿晞长大,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您的儿子。难道您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ep;&ep;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样子,把他们一个个当傻子吗?

&ep;&ep;翁格对上他的视线,忧心忡忡道:“阿邑,李笑安他生病了,很多年前就病的厉害。他的话,他做的事都不像个正常人,你不该偏听一隅。”他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走向落地窗前,语气森远,“他现在跳出来蹦跶,不过是想离间我们父子关系。阿晞是个好孩子,他该远离这些丑陋的东西。”

&ep;&ep;苏源邑深深低下了头,他苍然的问:“他是您的亲骨血,刚失去了亲人您就把他送到了国外。”他盯着那人的背影,悲凉的问:“叔叔,你真的爱过他吗?”

&ep;&ep;“就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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