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咱家最喜欢娘娘这一把细腰,不盈一握。”

&ep;&ep;霍砚的声音慢悠悠的,有些漫不经心,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羞耻。

&ep;&ep;“咱家曾在这儿画过一朵红梅,娘娘知道吗?”他摩挲着白菀的腰侧。

&ep;&ep;白菀怎会忘记,他的血化作的花,就像个烙印,哪怕形状被抹去,却依旧刻进了她的骨肉之中。

&ep;&ep;“可惜,这花儿不见了,今日咱家想在娘娘的冰肌玉骨之上再作一副画,娘娘可允?”

&ep;&ep;第17章

&ep;&ep;窗外大雪纷飞,椒房殿内燃了地龙,温暖如春。

&ep;&ep;白菀俯趴在湘妃榻上,以头枕臂,如瀑的柔软青丝垂在脸侧,雪白的中衣大敞,露出她凝脂般的优美腰背。

&ep;&ep;狼毫笔沾了水墨,零星的落在她肩上。

&ep;&ep;水墨微凉,和着霍砚若有似无喷洒在她肌肤上的呼吸,让她止不住的颤栗。

&ep;&ep;白菀看不见霍砚的脸,但她能想象到,他现在应该是面无表情的,冷寂的双眸里聚着难得的认真,就像是在做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事。

&ep;&ep;笔触落在她背上,激起一阵麻痒,白菀咬着唇忍耐,阖眼试图掩耳盗铃。

&ep;&ep;霍砚垂眸看着白菀。

&ep;&ep;玉体横陈在榻上,阖眼似睡,长睫卷翘,凝脂如玉的臂膀遮住了她下半张脸,却显得越发柔媚。

&ep;&ep;雪白纤细的腰背上,一支粉嫩艳丽的夹竹桃,自她细腰下起,绿叶衬托,枝蔓顺着往上蜿蜒,最后在两朵蝴蝶骨的正中妖冶盛放。

&ep;&ep;令她那张纯澈清艳的脸,也多了几分截然相反的糜丽。

&ep;&ep;霍砚久久没再有动静,白菀出声问道:“掌印画好了?”

&ep;&ep;她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显得有些沉闷。

&ep;&ep;霍砚蓦然移开眼:“娘娘可以起身了。”

&ep;&ep;说罢,他转过身,若无其事的收拾笔墨器具。

&ep;&ep;白菀从榻上支起身,青丝顺着往后背滑下去:“水墨可干了?”

&ep;&ep;霍砚转头看她。

&ep;&ep;白菀一手撑榻,一手攥着胸前的衣襟,中衣松垮,半截雪肩在墨发间若隐若现,内里烟霞色的小衣,被她抬手遮住了。

&ep;&ep;她杏眼含雾,面色微红,更衬得肌肤莹白剔透,正迷蒙的望着他。

&ep;&ep;霍砚恍惚想到了四个字。

&ep;&ep;媚骨天成。

&ep;&ep;她只需一颦一笑,自有人匍匐到她脚边求她垂怜。

&ep;&ep;他颔首低笑:“娘娘且放心,这水墨不沾衣衫。”

&ep;&ep;白菀缓缓拉起衣襟,轻声道:“掌印可消气了?”

&ep;&ep;霍砚缓步走到白菀跟前,将宫婢备好的衣衫一件件替她穿好,随后又蹲下身,执起她光裸的足,握着她的脚踝,慢条斯理的给她把鞋袜穿好。

&ep;&ep;“还算满意,”他这才正眼看她。

&ep;&ep;白菀仔细辨着他眼里的情绪,企图看穿他所言真假。

&ep;&ep;她赌不起。

&ep;&ep;可惜霍砚的眼眸中,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海。

&ep;&ep;“咱家还有事,便不久留了,”霍砚站起身,踱步到盥台前净手。

&ep;&ep;直至推门离开,由始至终未再看白菀一眼,只是临出门时,一句“多谢娘娘了,”被刺骨的冷风送入白菀的耳中。

&ep;&ep;被冷风一拂,白菀才惊觉外头又下起雪来,而霍砚来时,没披大氅,没带手炉,唯着一身单薄的紫袍,走时也是如此。

&ep;&ep;“绿漾,取本宫最大那件白狐裘来,”白菀站起身,吩咐道,一边从架子上取了自己的短兔绒披风披上。

&ep;&ep;她带着绿漾一路追出去,霍砚堪堪要出椒房殿正门,门前的陈福垂首站着,什么也没拿,雪淋了他一头。

&ep;&ep;“掌印,”白菀出声唤他。

&ep;&ep;霍砚在如柳絮漫天的大雪中回眸。

&ep;&ep;他冷眼看着白菀越走越近。

&ep;&ep;她拿过绿漾捧在手上的白狐裘,霍砚在雪中走了一阵,碎雪积在他肩头,有些已经化成了水。

&ep;&ep;白菀忍着冰寒,拍落他肩上的雪,又踮起脚尖,吃力的将白狐裘给他披上:“才发觉下了雪,玉堂虽离得近,但淋雪回去兴许会受风寒,本宫这儿只有这白狐裘宽大些,掌印回去记得再备水沐浴。”

&ep;&ep;说着她又示意水漾把油纸伞递给陈福,自己去抓霍砚的手,把拳头大小的手炉放入他的掌心。

&ep;&ep;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笑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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