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郡主远道而来,有何祈愿,朕自当满足,”姜瓒笑得宽宥。

&ep;&ep;照霍砚那心狠手辣的习性,真正的耶律馥必然不可能活到今天,底下那个显然是耶律骁找人假扮的,而耶律骁受命其出言挑衅,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再次激怒霍砚。

&ep;&ep;能逼霍砚当众杀了“耶律馥”,那就再好不过了。

&ep;&ep;姜瓒本就生得俊朗,如今四气通畅,眉目间郁色尽退,更显意气风发。

&ep;&ep;“耶律馥”笑起来,她是明艳长相,面上笑意粲然,明媚如骄阳:“我们辽国不爱看什么歌舞,也陪你们看了这么久,如今,也该你们楚国儿郎陪我大辽勇士一较高下了吧?”

&ep;&ep;姜瓒闻言有些不悦,霍砚可没那么深重的家国大义,而且辽国武士一个个跟个熊似的,大楚于武力之上定然吃亏,这个“耶律馥”摆明了是要踩大楚的脸面。

&ep;&ep;他看向不言不语的耶律骁,眼神中隐含警告。

&ep;&ep;耶律骁却回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微不可查地示意“耶律馥”。

&ep;&ep;“耶律馥”唇边笑意越发灿烂:“都说楚国女子温婉贤淑,本郡主就替擂台上最后的赢家求娶一位楚国女子吧。”

&ep;&ep;姜瓒当即想到了霍砚的“对食”,清桐。

&ep;&ep;心里暗赞耶律骁确实不蠢,这确实是激怒霍砚那阉贼最好的法子。

&ep;&ep;如此一想,隐约那点不悦也随之消散。

&ep;&ep;白菀看着他们一言一句,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耶律馥这话并没有多大错处,即便她是皇后,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ep;&ep;果然,姜瓒紧接着便点点头,朗声笑道:“我大楚的姑娘,可不是这么好得的。”

&ep;&ep;说罢,便挥手让人开擂台。

&ep;&ep;白菀看着率先跃上擂台的辽国武士,身披狼皮虎背熊腰,心下止不住扑通扑通乱跳,那点不好的预感放大到极致。

&ep;&ep;她下意识看向霍砚:“大楚的将士,会赢吧?”

&ep;&ep;霍砚光明正大地从她碟子里又叉走一颗葡萄,嗤笑道:“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拿什么赢?”

&ep;&ep;她无力地看向擂台,目光怔然,哪怕她很不想承认,但霍砚确实没说错,楚国重文抑武已久,连停滞近百年的武举,也是到先帝才重开,至今也没几个武状元。

&ep;&ep;许是擂台上的辽国武士模样过于凶悍,楚国这边迟迟无人上擂应战,眼看着底下的辽国人喧闹得几乎要翻了天,一个身穿禁军服饰的男子被推上台。

&ep;&ep;那人站在高大的辽国武士面前,确实瘦弱得跟小鸡崽似的,甚至走不过一招半式,被人掐着胳膊一抡,便晕头转向的滚下擂台。

&ep;&ep;擂台上,赢得如此轻而易举的辽国武士振臂高呼,底下的辽国人士气高涨,端着酒碗用辽语嬉笑怒骂。

&ep;&ep;“耶律馥”也轻蔑地笑起来:“这就是楚国的将士吗?如此不堪一击?”

&ep;&ep;她音色清脆,讥诮的表情让人止不住生怒。

&ep;&ep;席中有朝臣被激起怒火,指点着要几位武官上擂台,可这么多年下来,武官早已经是闲散职,多是荫官挂靠,连多走两步都打摆子,更别说上擂打架了。

&ep;&ep;他们推拒着,没有拿得出手的武将,便只有附近守卫的禁卫军上擂,但无一不是一击即倒,毫无反抗的余地。

&ep;&ep;一而再,再而三,连姜瓒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不住给耶律骁使眼色,让他适可而止。

&ep;&ep;白菀揪心地看着一个个被打飞出去的侍卫,脑子里飞速想着法子,电光火石间,她看到了席中的杨景程。

&ep;&ep;因各国使臣前来朝贺,故而西北没有战事,也不会起战事,杨景程便替父兄回京述职,正好赶在除夕前日进京。

&ep;&ep;他坐在宴中,看着一个个被掀翻出去的禁军,面色阴沉如水,搭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ep;&ep;霍砚本不想插手,这不利于他的计划,但白菀陡然看见杨景程那救星般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悦。

&ep;&ep;他召来元禄,与他耳语了几句。

&ep;&ep;紧接着,便有一位红衣宦官,在杨景程忍无可忍站起来之前,一跃上台。

&ep;&ep;白菀定睛一看,那不是前不久受伤的陈福又是谁?

&ep;&ep;“陈福他伤好了?”她揣着乱跳的心,回头问霍砚。

&ep;&ep;霍砚乜着她,双眸冷淡,口中还是那句:“死不了。”

&ep;&ep;想想,又补了句:“他便是爬,也要爬来的。”

&ep;&ep;白菀显然听不懂他的哑谜,一头雾水看着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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