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堇歆道:“不必挂心,朕已然为他安排了一个绝佳的身份,只等朝露殿那幅画送来了。”

&ep;&ep;闻言,文莺倒是来了兴趣,道:“还请陛下示意。”

&ep;&ep;魏堇歆勾唇,于纸上写下两个大字:太傅。

&ep;&ep;文莺眼前一亮,陛下今已成年,按制无需帝师了,可陛下既说她要,也无人会反对。

&ep;&ep;何况太傅一职,给得十分微妙,说好听了是天子帝师,可就陛下这个偏执强硬的性子,她不信陛下会听宋云修半个字,说白了,便是将宋云修架在一处,给了官职、领着俸禄,但又什么用都没有。

&ep;&ep;便算是天下男子想要效仿,再封他一个太傅又何尝不可?只要他教得起。

&ep;&ep;文莺面上带笑,道:“陛下英明。”

&ep;&ep;闲谈须臾,殿外有黄门回禀:“陛下,宋云修奉上一物。”

&ep;&ep;文莺接了声“进”,那黄门便弯身进来,双手将那铺金画卷奉上,文莺识趣推至一旁。

&ep;&ep;魏堇歆伸手接过,展卷一览,入眼尽是粉润尖尖、潮红多情,看得她凤颜大悦,语调悠长道:“便作一甲。”

&ep;&ep;一夕之间,礼部侍郎宋飞雪长子留任朝中一事,传遍朝野。

&ep;&ep;意料之中地,第二日的早朝上,魏堇歆面前的奏折比平日多了三倍不止,不用看也知道定与宋家脱不了干系。

&ep;&ep;魏堇歆一本未看,连着案上铺放的黄巾一卷,一起掀落下去,懒声道:“尔等要说什么闲话,不妨当着宋飞雪的面说,朕也好听个响。”

&ep;&ep;当殿言说,还是陛下亲自下的诏令,这些人再如何也不能去驳魏堇歆的意思,一时议论声少了一片,个个安静如鸡。

&ep;&ep;等了半晌,魏堇歆等得神情恹恹,正要宣布无事退朝,两人如同约好一般一齐上前,先是刑部孙月槐开口,说:“陛下!臣以为男子入仕,绝无先例,倘若传开,恐怕有损陛下威名。”

&ep;&ep;她说完,又有一人江倾海进言:“陛下!自古以来,男人就是要遵三从四德、读内训,吟花弄月、刺绣抚琴已是足够,怎配与我等翘楚女郎站在一处?”

&ep;&ep;她二人说完,魏堇歆却是笑意渐深,道:“这么说,你二人是执意要左右朕的决定了?”

&ep;&ep;孙月槐喉间一哽,一时无话,江倾海却不知情况,耿直道:“臣等也是为陛下江山社稷考量!若因一个男人扰乱朝政,岂非贻笑大方!”

&ep;&ep;待她说完,孙月槐已是汗如雨下,膝盖骨头里都发起软来。

&ep;&ep;魏堇歆满意地点点头,道:“尔等都听清楚江大人说的话了?”

&ep;&ep;其余人低声回:“臣等听清楚了。”

&ep;&ep;魏堇歆掠了眼江倾海仍作正义凛然的表情,道:“既然江大人觉得自己连一个男人都摆平不了,想来留在朝中也是无用,回家去罢。”

&ep;&ep;两句话便革了江倾海的职,江倾海愣住。

&ep;&ep;魏堇歆又将目光转向孙月槐,轻声道:“至于孙大人......”

&ep;&ep;不等魏堇歆说完,孙月槐扑通一声下跪,哭嚎道:“臣知罪!臣罪该万死!臣收回方才的胡言乱语!”

&ep;&ep;“你!”江倾海转身怒视向孙月槐,孙月槐汗如雨下。

&ep;&ep;魏堇歆又问:“可还有异议?”

&ep;&ep;这次朝臣们的声音比之前响亮不少,说的是:“臣等均无异议!”

&ep;&ep;“极好。”魏堇歆起身,利落退朝。

&ep;&ep;宋飞雪自朝露殿走出,呼出一口热气,忽然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清朗起来。

&ep;&ep;她家那小子说得竟半分不错,陛下果然允了此事。

&ep;&ep;圣旨传得也快,宋飞雪前脚进了家门,后脚传旨的文莺便来了。

&ep;&ep;宋长雪在内的一家四口都跪在前院等候接旨。

&ep;&ep;因是故人,文莺也不做那些客套虚礼,她一把扶起宋飞雪,又将圣旨交到宋云修手中,道:“恭喜宋公子,即日到任,任太傅一职。”

&ep;&ep;“太傅!?”宋飞雪大吃一惊,连忙去看宋云修的脸色,却见宋云修神色平平,点头致谢文莺道:“多谢文莺掌事。”

&ep;&ep;文莺轻笑:“今日之结果,太傅应不意外罢?”

&ep;&ep;她随口已换了称谓,宋云修垂目望着圣旨上的字迹,露出一点浅薄的笑容来。

&ep;&ep;文莺很快回宫复命,宋云修的两个妹妹都笑着迎上来,拉着他的袖子。

&ep;&ep;“太傅呢!算起来,哥哥岂不是要比陛下还大!”云寄笑眯眯的,她年纪小,只觉得做官越大越好,今后宋家势必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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